第524章煉器大師

也不知道周五是怎麽跟他們當家說的,沒過多久就有人將左丘璿迎進了山寨。

走進議事廳,首先被她注意到的,就是坐在上首的那個男人。

那人身材矮胖,皮膚黝黑,應該就是周五口中的朱當家。

而坐在他下首一左一右的人,看起來在山寨中的地位不低,應該僅次於當家。

其中一個瘦高個兒,皮膚很白,留著八字胡,笑起來一臉狡詐陰險。

另一個靈魂境界不低,身上帶著丹藥的味道,應該就是周五口中所說的那個常丹師了。

這些人的修為普遍都在聖玄之上,讓左丘璿對這裏的惡匪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看來這個地方雖然環境險惡,但生活在這裏的惡匪修為卻不低。

不過也沒有特別高的,最高的就是那位朱當家,也就是玄王二階的模樣。

左丘璿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定在了廳中的周五身上。

周五臉上的笑容一僵,趕緊拱手介紹道:“當家,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是不小心流落於此的,您看能不能先讓她在咱們山寨安置下來?”

“聽周五說,是你救了他的性命?”

朱當家一邊審視著左丘璿,一邊探查著她的修為。

雖然在看到左丘璿的那張臉時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豔,但很快就歸於了平靜,並沒有起什麽別的心思。

見狀,左丘璿眉梢輕動,點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瘦高個兒見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見到他們並沒有露出害怕或者膽怯的神情,不禁摸了摸嘴邊的八字胡。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坐在朱當家右手邊的常丹師便道:“聽說她是個丹師?當家不如把她留下來。這樣的人才,若是流落到別處就太可惜了。”

“嗯,常大師說得有理。”

朱當家那張嚴肅的臉頓時喜笑顏開,對周五道:“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慢待了。去叫人收拾出一處單獨的院子給這位丹師,吃穿用度上你也要多多上心,知道嗎?”

“是是是。”

周五朝左丘璿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親自將她帶出了大廳。

等到給她安排好了住的地方,陪著小心道:“左丘姑娘,你就安心在這兒住下。要是有什麽需要或者有誰怠慢了姑娘,盡管來告訴小的。您是我們當家的貴客,自然該好好招待。”

“嗯,這裏挺好的,你不需要太費心。放心,隻要你乖乖配合,我不會為難你。”

左丘璿能夠感覺到,周圍有好幾股氣息在附近徘徊。

隻不過可能是礙於她丹師的身份,誰也不敢太過接近。

不過這點也足以說明,那位朱當家是個十分小心的人,到現在為止並沒有將她當成自己人。

看來要想在這裏站穩腳跟,必須先拿出點兒看家本事。

想到這兒,對周五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名丹師,但這次出來的匆忙,並沒有帶著藥鼎。既然你們這裏有一位丹師,想來藥鼎和靈藥應該都不缺,幫我準備一份,我要煉藥。”

“啊?”

周五心說,就算常丹師那裏有那些東西,他也不敢去要啊。

磨嘰了一會兒,笑道:“常丹師那個人性子有點兒怪,他不太喜歡別人用他的東西。在小溪東邊兒有個木屋,那裏的掌櫃我們都稱呼他薛大師。她和這裏任何一邊兒都沒牽連,就是在荒古之地中做生意。她那兒有藥鼎,隻需要拿她看上眼的東西去換就行。”

做生意?

這荒山野嶺的,居然會有人在這兒做生意?

有意思。

左丘璿見周五一臉為難還強迫自己陪著笑臉,心知自己的要求怕是他辦不到了。

點點頭道:“行吧,那你就帶我去一趟木屋那裏吧。”

“誒誒。”

周五鬆了口氣,心想總算是把問題解決了。

他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帶著左丘璿離開了山寨。

在他們離開後,立刻有人跑進議事廳,將周五和左丘璿的動向稟報給了朱當家等人。

朱當家看了看身邊的兩人,問道:“對周五帶回來的那個小丫頭,你們是什麽想法?會不會是另外那幾處派來的探子?”

“應該不會。”

瘦高個兒說完,捋著胡子對稟報的人道:“先派幾個人去盯著他們,看看他們去什麽地方再說吧。”

朱當家點點頭,給稟報的那人使了個眼色。

待那人下去後,常丹師道:“不如讓那個小丫頭煉製幾種丹藥,要是有真本事的話對我們倒是有幫助。”

他名義上雖然是丹師,但實際上在場幾人都知道,他其實是一名毒師。

一直以來,仰仗他煉製出的毒丹毒藥,倒是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但如果山寨中能夠多一名丹師,那無異於如虎添翼。

不過常丹師並不是什麽好人,山寨裏麵受人尊敬的丹師有一個就夠了,他隻是把左丘璿當成一個煉藥的奴隸罷了。

畢竟毒師並不常見,丹師一般都不擅毒,或者說不屑鑽研毒術。

隻要拿毒藥控製住她,想來她也不敢不聽話。

三人正討論著有關左丘璿的事,就見又有負責通報的人跑進了大廳。

“報!當家的,兄弟們在枯林發現了兩個行跡詭異的人,已經將他們抓回來了。”

“哦?”

朱當家看了看兩人,最後將目光定在常丹師身上道:“大師,這兩個人就交給你了,務必嚴加審問。”

“是。”

常丹師的唇邊露出了一絲笑容,隻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陰鬱,讓人見之膽寒。

負責通報的那人打了個哆嗦,心說看來那兩個人要倒黴了。

不過別人的生死跟他沒什麽關係,隻要自己別被常丹師盯上就行了。

如果左丘璿此時在這裏的話,就會發現那兩個人還是熟人。

可惜她現在不在,而是在去往木屋的路上。

在路上,她向周五打聽了一些有關於那位薛大師的事,猜測那位大師很可能是一位煉器師。

怪不得那些惡匪身上都帶著徽章,原來它不但代表了一個人的身份還有生命玉牌的作用。

一旦佩戴徽章的人死了或者徽章距離佩戴的人太遠,那些當家的都會知曉。

唯一不同的是,徽章煉製簡單,比生命玉牌要容易得多,算不上什麽稀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