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審問奸細

翌日一早。

左丘璿正打算煉藥,一個嘍囉跑到她的院子裏,說是常丹師找她。

忽然聽到這個名字,她先是一愣,再三確認道:“你說常大師找我?他找我有什麽事?”

“小的也不清楚,隻說讓您過去他院子一趟。”

“知道了,你下去吧。”

左丘璿擰了擰眉,正琢磨那位常丹師的意圖,就聽阿九道:“你雖是初來乍到,但好歹有層丹師的身份,就算是這裏的惡匪也不會輕易得罪你。且去看看,你在這裏胡思亂想也是徒勞。”

“嗯,我不是怕他為難我,隻是……算了,你說得對,過去看看再說吧。”

左丘璿做下決定後,便出門往常丹師住的院子走去。

昨天周五帶她過來的時候,她就順便問了問那幾個主要人物的院落,方便她以後行事。

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須臾,常宗平聽聞下麵的人稟報說左丘丹師來了,當即說道:“快迎進來。”

“是。”

左丘璿一路跟著迎她的人走進內院,見他不進正廳,反而往後麵去,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大師在後麵,請跟小的來。”

說著,就把左丘璿引到了後院之內。

左丘璿一路上看著裏麵的亭台樓閣以及擺放的奇珍異寶,發覺這個常丹師是個非常講究的人。

沒想到在這荒古之地,到處都是枯林荒地,還有人能活得這麽精細。

不得不說,丹師到哪兒都是受尊崇的職業。

不過越往後走,當她見到一大片藥圃的時候,她就改變了一些看法。

因為她對毒物素有研究,自然能夠發現藥圃中種的那些所謂的靈藥大部分都是有毒的,而且有些還是劇毒。

一般的丹師避之唯恐不及的靈藥,他這裏種了不少。

這個時候她就在心裏懷疑,那個所謂的常丹師很可能是一名毒師。

而這個猜測在她見到常丹師,並且跟著他下到地牢之後,徹底得到了驗證。

誰能想到一個受人尊敬的丹師竟然在院中設了地牢,而且看樣子還是經常使用的,裏麵血腥味極重。

就連左丘璿這種見慣了生死的人,也有些受不了。

她掩著鼻子跟在常宗平身後,不解地問道:“常大師,你帶我來這裏是什麽意思?”

“昨天在枯林中抓到了兩個形跡可疑的人,據他們招認,他們是前來戰神學院參加比賽的學子。隻是當問及他們來此的目的時,這兩人拒不招認,實在令我有些頭疼。朱當家把這兩人交給了我們,讓我們一起審問,這才將你叫過來看看。”

什麽交給他們兩個,這隻老狐狸怕是開始懷疑她了吧?

這次一共進來了二十人,除去她還有十九人,隻希望這兩個不是雪風或者慕師兄才好。

至於其他人,她現在自身難保,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想到這兒,笑道:“是嗎?那真是要好好看看了。萬一要是其他幾處派來的奸細,可不能輕易放過。”

“是啊。”

常宗平見左丘璿麵色如常,沒有再說什麽。

兩人進到裏麵後,一股陰風吹來,響起了一陣鐵鏈相撞的聲音。

血腥味撲鼻而來,讓左丘璿不適地蹙了蹙眉。

常宗平見她臉色有些不好,心裏冷笑了一聲,帶著她走進了關押那兩個可疑之人的牢房。

隻見陰暗潮濕的牢房裏,到處充斥著血腥味和黴味。

兩個人半死不活地吊在半空中,腦袋全都耷拉在了一邊,讓左丘璿心裏咯噔一下。

她頭疼地撫了撫額,心說怎麽就這麽巧呢?

兩個人裏居然有一個是慕天照,而另一個則是當初和婁鳳茵交好的章欽。

“潑醒他們!”

“是。”

常宗平一聲令下,立刻有人將冰涼刺骨的水潑到了兩個人身上。

趁著他們悠悠轉醒之際,左丘璿提議道:“常大師,兩個人關在一起審問似乎不太好,為防止他們串通,不如你來審問一個,我來審問一個,如何?”

“可以。”

常宗平倒是沒有反對,頓了頓道:“實在審不出來也沒事,留下試藥就是了。”

“……”

左丘璿想到周五見她拿出丹藥時懼怕的模樣,一顆心又往下麵沉了沉。

看來這個常宗平真的是一名毒師,要是慕師兄落在他手裏,最後的結果肯定是生不如死。

在心裏歎了口氣,她就命人將慕天照移到了其他的牢房裏。

見不遠處有兩個人守著,左丘璿隻能用秘術給慕天照傳音,“慕師兄,我是左丘璿。你聽著,時間不多,接下來我說的話你都要記好,知道嗎?”

慕天照艱難地睜開雙眼,直直地盯著左丘璿。

左丘璿看到他有反應,這才說道:“我是以丹師的身份進來的,目前還沒有完全得到他們的信任。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隻不過要等些日子。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要保住性命,不能放棄明白嗎?”

話落,又塞了一顆續命療傷的丹藥給他,道:“以防萬一,千萬保重。”

“左丘大師,這小子都說什麽了?你這樣不行,對待這種賤骨頭不動刑是不行的。”

下麵的人見左丘璿這邊沒什麽動靜,覺得她一個小姑娘太溫柔了。

左丘璿知道,慕天照目前修為被禁,就跟一般的普通人沒什麽區別。已經受了重刑的人,再用刑可能連命都留不下。

可是沒辦法,她不能阻攔,一個弄不好就會引起常宗平的懷疑。

無奈,她隻能咬了咬牙,將人交給了他們。

過了一會兒,常宗平走到了左丘璿身邊,問道:“怎麽樣,問出什麽了嗎?”

“沒有,看來還要麻煩常大師了。”

“客氣,我們也是為當家的做事。”常宗平拿出兩塊玉牌,說道:“這應該是傳送玉牌,捏碎了就能傳送出去。隻不過這東西對於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像這樣的東西,還是毀了比較妥當。”

說著,手上一用力,兩塊玉牌就化成了齏粉,飄散在了風中。

左丘璿心下一沉,沒想到常宗平居然沒把玉牌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