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要從長計議

不過轉瞬她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玉牌傳送的地點在戰神學院中。若是他們用了,等於就是自投羅網。

但是,既然他們知道傳送玉牌,難道就沒想過自己造一枚嗎?

荒古之地就算再大也有限製,再加上這裏的環境並不好,哪裏比得上外麵的廣闊天地?

這些人像是被什麽人關在這裏的,荒古之地就相當於一個大型監牢。

哪有囚犯不向往自由?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們踏踏實實留在這裏,而不想著離開呢?

據她所知,荒古之地中的惡匪並不少,其中說不準就有擅長煉器之人。

且不說別人,朱當家等人都該知道薛統是一名煉器師,煉製傳送玉牌並不是什麽難事。

如果他們有心離開,應該早就脫身了才是。

常宗平見左丘璿似是若有所思,問道:“左丘大師在想什麽?”

“哦,我在想,這些學院的學子為什麽會出現在荒古之地,學院派他們前來到底是做什麽的。”左丘璿收斂心神,笑著回道。

常宗平點點頭,附和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話落,頓了頓道:“好了,既然問不出什麽,不如我們就先離開這裏吧。這裏血腥氣重,並不適合久待。聽說左丘大師昨日去了溪邊的木屋,應該已經見過薛大師了吧?他那個人不太好相處,有沒有為難於你?”

“那倒沒有。”

左丘璿並不想跟常宗平多說,這人話裏話外好像都在套她的話,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不過也難怪,這荒古之地中的惡匪都好戰,且骨子裏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要不是她有點兒利用價值,恐怕一早就被他們抓起來了,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淪為了常宗平的藥人,專門給他試藥了。

片刻後,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地牢。

一走到外麵,左丘璿趕緊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

抱歉地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有幫上什麽忙。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煉藥了。”

“嗯。”

常宗平審視著左丘璿,待她轉身之際,開口問道:“左丘大師是怎麽來到這荒古之地的?”

終於問出口了?

左丘璿知道,這些惡匪都很多疑,而這個常宗平的疑心則更重。

就算她是周五的救命恩人,且還是一名丹師,可他們並沒有對她放鬆戒心。

頓住腳步,左丘璿平靜地道:“我本來正在附近采藥,誰知不小心迷了路,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裏。許是有緣吧,恰好救了周五兄弟。”

“哦?那還真是挺巧的。”

常宗平沒有再說什麽,左丘璿和他告別後離開了院子。

這時,之前出現在大廳的瘦高個兒出現在了後院之中。望著左丘璿離開的背影,問道:“常大師,如何?”

“暫時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常宗平說完,話鋒一轉,“先看著吧,若是奸細總會露出馬腳的。若不是奸細,正好為當家所用。”

“嗯,不錯。”

瘦高個兒,也就是朱當家的軍師,名叫鄒寅。

本來荒古之地中的惡匪一直是由伏皓統領,但隨著日久天長,有些人的野心漸漸暴露了出來。

雖然看似風平浪靜,但實際上不過是表象罷了。

終於,在一條礦脈被發掘出來後,內部的矛盾愈演愈烈,最終分崩離析。

幾個小首領各自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伏皓,其中有一支隊伍就是由朱當家帶領著,在這黑風寨安了家。

正好礦脈有幾處分支,其中一處就被他們占領著。

時至今日,幾支有礦脈支持的惡匪漸漸成了氣候,便開始蠶食欺壓那些落魄的惡匪。

同時,黑風寨,黑龍山以及其他幾處的幾波惡匪也是紛爭不斷,幾乎隔一小段時間就會發生一場戰爭。

而常宗平和鄒寅都是一開始就跟著朱當家的,所以備受重用。

左丘璿的突然出現讓這兩個人產生了些許危機感,因此才會對她的事格外注意。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過了一會兒,左丘璿回到自己的院子稍稍鬆了口氣。但想到慕天照還在地牢裏關著,她就又禁不住擰了擰眉。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於是詢問阿九:“那處地牢看起來防守很嚴,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把人救出來,又不引起常宗平的懷疑呢?”

“這件事不能著急,要從長計議。”

阿九知道左丘璿一向重情義,見慕天照被折磨,她心裏肯定不好過。

可如果現在去救人,救不救的出來先不說,一定會引起朱當家等人的懷疑是肯定的。

現在隻能先讓他們放下戒心,等時機成熟再救人。

左丘璿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但心裏還是很著急,擔心時間長了會有什麽變故。

就這樣過了兩天,她一邊想辦法救人一邊在院子裏煉藥,倒是也沒人打擾。

隻有周五時不時過來晃晃,主要是想討一兩顆丹藥。

這天一早,周五又來了。

提著不少吃食,大有在這裏常駐的意思。

左丘璿習慣了這個人時不時往她這裏跑,倒是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想著滲了好幾天,該去薛統那裏走走了。

之前說好了要履行諾言答應她一個條件,再拖下去萬一要是那個老頭兒忘了或者耍賴,那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門。

周五見左丘璿要走,趕緊問道:“左丘大師,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去趟木屋。”

“木屋?去找薛大師啊?正好,我今日要帶著兄弟們去那邊轉轉,一起走吧?”

“隨你。”

左丘璿並不介意周五跟著她,或者說她就是特意把自己的去向透露給周五的。

這兩天她除了煉藥也沒閑著,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營救計劃。

如果順利的話,應該這兩天就可以動手。

周五見左丘璿沒有趕他走或者躲開他,心裏鬆了口氣。其實他一直往這邊跑還有一個目的,也是朱當家的吩咐,讓他看著點兒左丘丹師。

雖然他不明白這麽做有什麽意義,但當家的發話,他沒有拒絕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