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不必跟我認錯(1/3)

碧蘇怔怔地望著許柔止:“王妃真的已經決定了嗎?”

“決定了!”雖然連許柔止自己也覺得突然,可是,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齊雨,不是真正的許柔止!她不需要再繼續按照許柔止的人生軌跡往下走了不是嗎?

她不想當任何人的棋子!

所以,幾乎也是同一時間,她對未來有了大概的計劃,——蘇樂瑤與桑沃若不是一直在為難她嗎?那好,等她好好地把她們鬥倒,然後,她再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去!

雖然,她還不清楚她想過什麽樣的生活,如果非要選擇不可,那她希望能夠穿越回現代去。

這一晚上,因為有了決定,也因為桑沃若肯定不敢再派刺定前來刺殺她了,許柔止睡了一個踏踏實實的好覺。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早飯已經熱了一遍又一遍,這又到了午膳時間。

碧蘇一如繼往地給許柔止梳洗打扮,一邊對著銅鏡裏的她說:“今天早上,桑夫人來給王妃請安,但是王妃還沒起床,所以桑夫人便走了。”

“哦。”許柔止眨眨眼,表示聽到了。

“管家已經準許玉兒辭工了,下午發了月錢,玉兒就可以回家了。”

“好!”

碧蘇默默地給許柔止梳好了頭發,慢慢地蹲到許柔止麵前來:“如果把碧蘇遣回許府去了,桑夫人再有所動作,那誰來保護王妃?”

許柔止故作輕快地道:“不必擔心,我很快也會離開齊王府的。”

其實,她也有想到呢,要是碧蘇走了,桑沃若又派殺手來殺她,那該怎麽辦。

所以,現在許柔止不能說一點也不後悔的。

碧蘇低頭沉默許久,說道:“今天我們就不回許府了吧!”

“為什麽?”許柔止心中一喜。想必是,碧蘇不舍得離開她?

碧蘇低下頭去:“王妃已經起晚了。”

許柔止撇撇嘴:“晚點就晚點唄,回去吃晚飯,正好。”

碧蘇抬起頭,小眼神有些可憐巴拉的:“王妃還是不要把碧蘇遣回許府去吧!碧蘇願意留在王妃身邊,王妃去哪兒,碧蘇就去哪兒!”

許柔止心裏可算踏實了!也有一絲小歡喜在心裏漫開。她假裝嚴肅地點點頭:“你若是想好了,不怕太子師責罰你,那就隨你。”

碧蘇本來心裏忐忑的,聽許柔止這樣說,立即笑了:“想必太子師不會為難一個奴婢的!”

許柔止點點頭,哎,危險的齊王府啊,可以說是危機四伏的,身邊還是有一個人陪著會比較好啊!

晌午時分,廚房的嫋嫋炊煙終於慢慢消散,各個居院慢慢安靜了下來,該歇午覺的也都準備歇午覺了。婢女玉兒背著包裹,匆匆地走出了齊王府。

終於離開了!

玉兒感慨地回過身,抬頭望望齊王府門頭上的牌匾,正欲轉身離開,兩道身影卻攔在了她的麵前。

玉兒一驚,忙後退了兩步。

攔在麵前的,是兩個齊王府下侍。桑沃若的身影,從拐角緩緩地走了出來。

玉兒慌忙行禮:“給夫人請安。”

桑沃若沉著臉:“你叫玉兒?”

玉兒緊張地點點頭:“是,是的。”

桑沃若繼續陰沉著臉:“帶著包裹,這是要幹什麽去?”

玉兒更緊張了:“奴婢……奴婢的母親病重,奴婢已經向林伯辭工不做了,夫……夫人不信,可以去問林伯。”

“辭工不做?”桑沃若身旁的婢女蘭馨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玉兒一眼,語氣淩厲地道:“華秀居剛剛丟了一塊玉牌,整個王府上下找遍了都沒有找到,這個時候你突然辭工不做?難道那塊玉牌是你偷的嗎?”

玉兒驚道:“蘭馨姐姐,玉兒可不敢做這樣的事!”

“你不敢做這樣的事?”蘭馨一把抓住玉兒的衣領,厲聲道:“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說,那天王爺中毒,倒出去的茶葉是不是你收集起來交給許王妃的?”

玉兒大驚失色,一張小臉變得刷白,不停慌亂地擺手:“沒有的事,沒有的事,蘭馨姐姐!”

“那天在大殿當值的是你和桂兒,當真以為沒人知道嗎?”

“是……是我和桂兒姐,但是,發生了那件事以後,我很害怕,就躲起來了……”玉兒臉色蒼白,連舌頭都有些僵**,“我真的沒有,蘭馨姐姐……”

蘭馨鬆開玉兒,指著玉兒,冷冷地道:“夫人,桂兒一向跟奴婢親近,不可能做背叛夫人的事,把茶葉收集起來獻給王妃的人一定是她!”

桑沃若冷冷地逼近玉兒:“是嗎,玉兒?”

玉兒受驚地往後退去:“夫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蘭馨在一旁冷冷地道:“說不定,今天華秀居丟失的玉牌就是她偷的!”

玉兒大驚:“我沒有啊,蘭馨姐姐!我沒有偷拿什麽玉牌,我今天根本沒有去過華秀居!”

蘭馨厲聲道:“胡說!明明有人親眼看到你偷偷摸摸去過華秀居,你竟敢矢口否認?”

“真的不是我……”含著眼淚,豆大的汗珠從玉兒的額頭冒了出來,一張小臉變得慘白、全無血色!

看著玉兒步步後退,蘭馨步步緊逼,正要伸手去抓玉兒,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淡然傳入蘭馨耳中:“哎呀,連桑夫人身邊的一個小丫頭都這麽霸氣,可見桑夫人是真威風啊!”

“許王妃?”玉兒驚喜地轉過頭,隻見許柔止帶著碧蘇從王府走了出來,緩緩地停在桑沃若麵前。

跟隨在許柔止身後出現的,還有管家林伯。

蘭馨一驚!桑沃若心中好不惱火,這個許柔止,她怎麽又來了!

玉兒立即跪倒在許柔止麵前,含淚道:“玉兒沒有偷拿玉牌,請王妃相信玉兒!”

許柔止拍了拍玉兒的肩:“確定沒有偷拿?”

玉兒忙不迭地道:“確定,確定!”

許柔止轉向蘭馨:“是你說玉兒偷了玉牌?”

蘭馨心裏有些虛,但嘴還是很硬:“若不是她,今日為何偷偷摸摸進華秀居?又為何著急忙慌辭工回家?”

許柔止轉向玉兒:“你今天去華秀

居了?”

玉兒忙搖頭道:“沒有,玉兒今天一個上午都在大殿當值,中午等著林伯和麻姑姑給我結算月錢,林伯和麻姑姑可以給玉兒作證!”

許柔止轉向林伯,態度溫和:“林伯,今天上午大殿是玉兒當值嗎?”

林伯忙輕聲道:“是的,王妃,上午讓玉兒最後當值一次,也正是老奴的安排。中午老奴忙著去廚房看王爺和王妃的午膳準備得怎麽樣,就讓玉兒在賬房等著。”

許柔止點點頭:“那這麽說,玉兒沒有機會去華秀居嘍!”

蘭馨愣了愣,忙道:“興許她就是在賬房等林伯的時候,見林伯未到,所以偷偷溜到華秀居呢?”

玉兒忙道:“麻姑姑一直在賬房忙著,玉兒在賬房等林伯的事,麻姑姑可以作證!林伯和麻姑姑結算了以後,玉兒就離開王府了,這全程都有人可以給玉兒作證啊!”

許柔止皺著眉頭:“既然玉兒今天的行蹤都有人作證,那華秀居裏誰又看到了玉兒?”

“這……”

“還有,華秀居到底丟失了一塊什麽樣的玉牌?玉兒如何這般惦記,臨走了還要悄悄跑到華秀居去偷玉牌?”

“這……”

蘭馨語結,已經答不上來了!

事先準備好的證人,要以指證玉兒到華秀居去過,齊王府裏的下人,有誰能比得上林伯和麻姑姑的威信?林伯一家兩代人都在齊王府上效力,深受楚逸暄的信任,王府裏的下人全都分別攀附了不同的主人,隻要林伯從未曾與這些結黨營私的事,不偏向誰,也不薄待了誰,所以,林伯在齊王府落了個公平公正的好名聲。

桑沃若和蘭馨準備好的證人本是誣陷,她們都沒有想到許柔止會把林伯拉來為玉兒作證,此時她們哪裏敢把自己的假證人拉出來質疑林伯的證詞?

桑沃若無奈,隻得斥責蘭馨:“到底是誰看到玉兒進入華秀居?她是不是認錯人了?”

蘭馨低下頭去:“林伯既然說玉兒一直在賬房候著,那想必是我們的人認錯人了。”

桑沃若生氣地道:“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能認錯,差點委屈了玉兒,我看你們都是想受罰是不是?”

蘭馨的臉色難看極了,“夫人,蘭馨錯了……”

“跟我認錯幹什麽,你應該跟王妃認錯!”

“不必跟我認錯,被為難的人是玉兒。”

此時桑沃若無法替蘭馨出頭,蘭馨隻得勉強地對玉兒道了一句歉。許柔止回頭看看碧蘇:“好了,送玉兒回去吧!”

“是,王妃。”

“還有,為了避免不懷好意的人騷擾玉兒今後的生活,你重新給他們找一個住處,也好讓讓她們從此遠離是非,過過安生的日子。”

一旁的桑沃若,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王府大殿的閣樓上,楚逸暄默默地望著王府外的這一幕,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浮上唇角。

鹿鳴有些不解:“兩個夫人都鬥不過王妃,王爺為什麽一點也不擔心呢?”

“為什麽要擔心?”楚逸暄的語氣淡淡地。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