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請王爺看場好戲(1/3)

一聲清脆的口哨聲悠然吹響,頓時,房間裏響起無數聲細微有序、讓人幾乎難以覺察的聲音!

不知為何,寒澤頓時寒毛倒豎,隻覺得背上涼風嗖嗖,感覺好不怪異!

隨後,不知何處爬來的數條小蛇,全部整齊有序地向寒澤疾速鑽來!

有蛇?

寒澤頓時驚得拔劍相向,揮舞著長劍飛快地斬向朝他疾速鑽來的小蛇!

兩條小蛇被瞬間斬斷,其餘的小蛇卻迅速地爬上寒澤的雙腳,色彩明豔的蛇身緊緊地纏繞在寒澤的腿上,其中兩條小蛇,已經迫不及待地吐出了紅信子,驀地紮入了寒澤的腿上!

“啊——”

一聲慘叫,響徹錦秀居,也響徹了齊王府。

華秀居裏,心神不寧的桑沃若,聽到這一聲慘叫,頓時魂飛魄散!

緊接著,蘭馨匆匆奔了回來,神情慌張地道:“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快說,什麽事?”桑沃若急問。

“剛剛我們的人突然發現,許王妃不知道幾時回來到錦秀居來了!”

“什麽?”桑沃若猛地瞪大了雙眼,這麽說來,剛才那一聲慘叫,那熟悉的聲音,果然就是寒澤發出來的?

“王府裏已經傳開了,說有小偷闖進錦秀居盜竊,結果被許王妃養的蛇咬傷,就束手就擒了!”

“被蛇咬傷?許王妃養了蛇?”桑沃若大吃一驚,天哪!寒澤什麽也不怕,就怕蛇呀!

“是啊,一大群蛇呢,也不知道許王妃什麽時候養的……”

桑沃若怔怔地:“怎麽會這樣?這大冬天的,蛇不是都冬眠了嗎?怎麽還能咬人?”

蘭馨說道:“也不知道許王妃會什麽邪術,還能驅蛇傷人。”

桑沃若呆呆地,一屁股跌坐了下去,臉色如紙一般蒼白!

完了!若是許柔止用毒蛇相逼,那寒澤豈不是會把一切都招供出來?怎麽辦?現在她該怎麽辦?

很快,林伯將消息稟報給了楚逸暄。楚逸暄出現錦秀居時,錦秀居外已經圍了不少的人。

望著綁在柱子上、垂著頭、已經昏迷不醒的男子,楚逸暄不由蹙眉:“人怎麽了?”

許柔止抿嘴一笑:“我說那蛇有毒,他就被嚇暈了!”

楚逸暄疑惑的目光掃視著房間裏的四周,“何處有蛇?”

“在這裏呢!”許柔止將梳妝台下的一個小抽屜打開來,一群盤繞在一起的小蛇呈現在楚逸暄麵前。

楚逸暄不由皺緊了眉頭:“這些蛇是王妃養的?”

“也不是,”許柔止笑笑,把抽屜重新裝了回去,“也就是昨天回來的路上,看到一條大蛇凍僵了,可它還用自己的身體護著這群小蛇,那份母愛讓賤妾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所以於心不忍,就把這些小蛇帶回來了。”

“哦?”楚逸暄抬眸凝望著許柔止,“一般人可都怕蛇,王妃卻不怕,膽子真是夠大。”

許柔止得意地一笑:“王爺也不怕蛇,王爺膽子也挺大。”

楚逸暄幹咳了一聲,“本王是個男人。”

“他不也是?”許柔止指了指綁在柱子上的寒澤,“賤妾覺得,人分善惡,蛇也分好壞

的吧!有些人心可狠了,可能比蛇還毒呢!”

楚逸暄淡淡點頭:“有道理。”

說著,楚逸暄緩緩地站起身來,繞著柱子走了一圈,默默地打量著寒澤。許柔止跟在他的身旁,說:“此人氣宇軒昂,可不像是什麽小偷小摸。王爺有興趣查問他的身份嗎?”

楚逸暄微微挑眉,“你覺得他是什麽人?”

許柔止得意地一笑:“已知他怕蛇,那麽,要想從他口中問出點什麽來,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了嗎?”

似笑非笑的笑意浮上楚逸暄的唇角。“好!那本王就靜等王妃用刑。”

華秀居裏,桑沃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走動,坐立不安。她想去錦秀居看個究竟,又怕寒澤說出實情,將她出賣,那樣的場麵桑沃若想都不敢去想!

可她真的能不去?如果她在場的話,或許可以在關鍵時刻提醒寒澤守口如瓶,——他守口如瓶可不是為了她一個人,而是為了桑、寒兩個家族上百口人啊!

思前想後,桑沃若決定前往錦秀居,盡力掌控對自己不利的局麵才行!

正要叫婢女把裘氅拿來,蘭馨卻匆匆地回來了:“夫人,不好了!”

又是一聲“不好了!”

桑沃若有些心驚膽跳,“又怎麽了?”

蘭馨輕聲道:“錦秀居那邊,好像是在議論說,小偷中了蛇毒,可能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啊?”桑沃若愣了愣,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這麽說,寒澤會死了?

桑沃若呆呆地坐了下來,手裏緊緊地攥著小方帕,緊緊地,連指甲摳入掌心都沒有覺察到痛。

她的腦中已經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在反複地提醒著她:

寒澤要死了……寒澤要死了!

“不不不,這怎麽能行呢……”桑沃若站起身來,卻又不知自己要做什麽,於是轉了轉身,仍是想不起來自己要做什麽,她瞬間以手扶額,眼淚湧上了眼眶。

“夫人……”蘭馨看了看兩旁,示意婢女們都退下去,房間裏很快就剩下她和桑沃若兩個人。蘭馨輕聲安慰道:“夫人,以蘭馨看,如果實在沒轍了,也許這反而是個比較好的結局。”

“你說什麽?”桑沃若紅著眼眶,有些生氣,蘭馨竟然敢說,寒澤死了會更好?

“夫人聽我說,”蘭馨忙解釋道,“如果寒公子沒有毒發,那就會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為了保護夫人、抵死不招。但萬一他扛不住對許王妃招了呢?這樣不是會害了夫人麽?”

“可也不能為了保住我就讓他死!”桑沃若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卻壓不住滿腔的憤怒。

蘭馨忙道:“可如果夫人被許王妃擊垮了,那夫人此前的所有努力不就全都打水漂了嗎?”

這……

桑沃若怔了怔,緩緩地坐了下來。

是啊!如果寒澤把她招出來了,那一切,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華秀居裏,於是遲遲沒有動靜。

而獨秀居,蘇樂瑤尚未被解除禁足,嫣紅跟著蘇樂瑤麵壁思過,也沒有任何動靜。

錦秀居裏,晚膳已經擺上了餐桌。

原本想要圍觀許王妃如何處置小偷的

王府下侍,也都各忙各的去了,隻有關於王妃怎麽會養蛇的議論,還在紛紛傳播。

楚逸暄從容地用著膳,幽深的鳳目凝注在許柔止的臉上:“那名盜賊膽明明安全無恙,王妃為何向眾人宣布他即將毒發身亡?”

許柔止朝楚逸暄眨眨眼睛:“因為賤妾要請王爺看一出好戲啊!”

她這樣子,真是沒大沒小、沒規沒矩!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許柔止,卻偏偏教楚逸暄頗感興趣呢?

楚逸暄修長的手指執著玉箸,將一塊雪花魚片夾到許柔止的碗裏:“王妃這麽有心,賞魚片一塊。”

許柔止撇嘴:“你可不要這麽摳門,也許,我能問出一些很有價值的東西呢,那可就等於送了你一份大禮。”

“為何如此篤定?”楚逸暄蹙眉望著她。

許柔止豎起了手指,“保密!隻要王爺有興趣,就留下來看好戲就是了,精彩之處還是要親自揭曉才有意思嘛!”

“好!”楚逸暄點點頭,“那本王就,等著看戲吧!但願王妃不會讓本王失望。”

“我相信肯定不會!”許柔止自信滿滿。

那個傻男人,自以為跟蹤她們沒有引起她們的懷疑,明明之前就吃過碧蘇的虧了,怎麽就不長點心呢!

——雖然那天晚上他蒙著臉,可是他的身材碧蘇可是認出來了喲!

華秀居裏,氣氛無比沉重。桑沃若一直默默地坐在桌旁,十指緊握成拳,一直就沒有鬆開過。

蘭馨想寬慰兩句,又明白寒澤對桑沃若的意義,那可是左膀右臂的意義,——不,寒澤對於桑沃若來講,更是支柱和後備軍的作用。

桑沃若有心振興桑、寒兩家,但兩家長輩大都是些思想保守又行動乏力之人,她的計劃隻能借助寒澤的力量來實施,寒澤是桑沃若的表兄,與桑沃若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是桑沃若最稚得過的人,也是這世上對桑沃若最為言聽計從的人。

更重要的是,這表兄妹兩人之間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情,一句話,寒澤對桑沃若來說,很重要!

所以,寒澤若死,桑沃若會有多難過,不用說,蘭馨也明白。

所以,安慰的話說了又能起什麽作用。

桑沃若沉默了許久,突然拍案而起:“不行,我們要設法救人!”

蘭馨一驚:“夫人,這怎麽敢?王爺也在錦秀居呢,若是我們的人再自投羅網,夫人豈不是暴露得更快?”

桑沃若緊咬著牙關,“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是我要他去錦秀居的,害他中毒就擒的人是我,我不能袖手旁觀!”

“可是,夫人……”

蘭馨追上匆匆往外疾走的桑沃若,正要開口相勸,這時,派去錦秀居打聽消息的婢女回來了,輕聲對桑沃若稟報道:“夫人,錦秀居有新消息!”

桑沃若有些驚喜地收住腳步:“新消息?什麽新消息?”

“夫人,錦秀居有人說,王妃給那盜賊喂了解藥,那盜賊已經醒轉了過來,暫時性無憂了。”

“真的?”桑沃若歡喜地雙手攥拳,暫時性命無憂了,寒澤真的暫時性命無憂了?!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