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1章 你曾經親手抹殺了他
她是靈主。
擁有的全是靈的力量。
雖然不像神和魔的力量那麽排斥。
可靈也不親近幽冥。
當然，可以吸收幽冥力量，隻是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
因為這樣，她從不用滅。
而且滅可以算得上是魔物。
極魔之物。
後來，她將滅送給了夙離。
然後……
他選擇了東方夙離。
滅站在結界外，看著她道：“你不該對他這麽狠心。”
君九笙看著它，眸子染上了幾分輕嘲：“選了他當主人，所以責怪起我這個原主人來了？”
“這和誰是我主人沒關係。”滅道：“五靈也好，我和曦也好，都是你創造出來的東西，不管我們落到誰的手裏，你都是我們的第一個主人。”
“不管我們與誰契約，我們都不會放了你。”
“可是你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幹脆的選擇他。”
“為什麽？”君九笙看著他，平淡的問了一句。
滅比曦更傲。
因為滅是毀滅的東西。
連五靈他都沒放在眼中。
靈殿之中，能和滅說上話的，隻有三個存在。
她，師父，曦。
除了他們三個，滅基本不會開它的尊口。
對她，滅很尊敬，但這樣的尊敬，也是有距離的。
對師父，滅可以說完全是義務性的，有問就回答，從不多言，他們之間的關係真要說的話，就是普通朋友。
比普通朋友都還要淡一點。
對曦……
大概因為他們一直在一起，曦又比較愛鬧，滅和曦，就像是兄弟。
他們會互相吵架，不爽的時候甚至會互相打架。
但滅不會和別的人或者靈這樣，他隻會和曦吵，和曦鬧，像正常一樣，所以和滅最親近的不是她，也不是師父，而是曦。
它果斷選擇東方夙離這一點，的確讓她有些許在意。
但如果滅不說，她也不會強行問。
所以，她的興趣不大。
滅自然也看出了她興趣缺缺。
正因為如此，滅閉口不言，沒有回答，隻道：“如果你和他之前真要輪誰對不起誰的話，不是他對不起你，而是你對不起他。”
“你對他做的事情，比對任何人做的事情都殘忍。”
“君九笙，你曾經親手抹殺了他。”
“你作為靈主，獻祭於天，修複天傷，救了六界，已經履行了身為靈主的責任，如今你歸來，要不要護著天下都已經無所謂，你不愧對他們，因為你在很久之前已經救過他們。”
“你的親人，朋友，你都不愧對了。”
“可你愧對東方夙離！”
“你欠他的，根本還不起。”
滅的說的很平靜。
可話語之間的控訴卻讓人心驚。
君九笙仍舊平靜。
可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
從天笙到如今，她什麽地方對不起東方夙離了？
她全心愛他，因為愛，連滅那麽重要的東西都送給他了。
因為愛，直到知道真相都不想殺了他，而是選擇獻祭。
過去他騙她。
回來他因為過去的事情又騙她。
還封印了她所有的記憶，把她當白癡一樣。
她捫心自問，她沒什麽地方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