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宮汐澈,姑娘,你沒事吧?”他放開她,退了兩步。

少年一襲白衣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的清雋,他雖然也算溫柔,但對自己的友好帶著疏離,而他的眉目雖然和莫伊痕有幾成相似,但卻完全不同於莫伊痕溫和的輪廓,而是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清澈,纖塵不染不似凡塵之人。

不是他!

秦如沫有一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想起他的問話才發現他已經當她的搖頭是給他的回答,不知何時已經放開自己離得甚遠。

“我叫……秦如沫。”

宮汐澈突然斂眉,不可思議地打量起她的眉目,身形幾乎一樣,然而樣貌卻……而且神態也不對……不會是她。

想到這裏,他清澈的笑容一點點漾開,仿佛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他漫不經心地解釋道:“姑娘的名字和在下一位故人相同,還望姑娘不要介意在下剛才的失態。

“原來如此。”她附和著應了一聲,有一點心不在焉。

“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麽嗎?”他看穿了她的狼狽,善意地詢問。

“如果可以的話……帶我……”

正當秦如沫想要依附他來解救自己逃離萬花樓的時候,有一個低沉的男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少主,此地不宜久留……”他附在宮汐澈的耳邊說了幾句。

宮汐澈的臉色微變,清澈的眸光仿佛多了一層異樣,繞著青樓一圈之後看向秦如沫:“姑娘如果不介意,就跟我走……”

說著轉向門口方向大步流星地邁開腳步。

她下意識地追了幾步……

她身上捆綁的繩索正在一點一點鬆開——

她身上的被褥正在一點一點地下滑——

漂亮的鎖骨在光線下曖昧地動了動——

剛才那個清澈的白衣少年已經和友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已經走得很遠也沒有發現她沒有跟上。

被絆住的她感覺到有一點點寒冷。

然而,已經晚了。

她的雙腳踩住了被褥,被褥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向下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