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帶著一點負氣的意味。一個男人,身為一個父親,是絕不許違逆自己的兒子在較量中取勝的,這關乎一個男人的尊嚴。更何況,他的兒子,是用這般莽撞姿態挑釁他的威嚴!

姬鈞拓的雙瞳欲噴出火來,若非想著盡快讓秦如沫別跪,他連見這個男人一眼都覺厭惡。

在他麵前,姬鈞拓總也不能冷靜處事!每每想起自己的母親,那般維護著自己,卻落得那般潦倒淒慘的下場,而這一切都拜眼前男人所賜,他就無法將其認作自己的父親!更不能以禮相待。

“生氣,憤怒,想做天下第一麽!?”皇上唇瓣微微上翹,宛若噬著笑,卻又叫人覺得,那笑很冷,仿佛帶著絲絲嘲弄。

“可知自己錯在哪裏!?”

“兒臣哪裏都無錯!”姬鈞拓終於開了口。

“無錯,卻不知你們三人在殿外跪了好幾個時辰,是為了什麽?賞日?”皇上收斂了笑,轉身望向姬鈞拓的雙瞳,“你違抗聖命,當眾撕毀聖旨,可知其罪同謀逆,可先斬後奏!!”

“父皇。”姬鈞拓抬眼看向皇上,“兒臣的奏折,可清楚寫著,要立誰為妃。”

“若不是你想擺朕一道,朕焉能不好好教教你賣弄權勢的下場。作為一個父親,沒人會希望輸給自己的兒子。拓兒,你如今尚幼,朕不與你計較,但你該好好思量。秦如沫乃秦甫樺之女,以丞相今時今日的地位,連朕都要忌憚他幾分。你若助長了秦氏一族的威風,可知日後,你非但牽製與朕,更可能讓他們牽製了你!今日,你可體味到被牽製玩弄的滋味,該明白朕的苦心!”

“你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不放過,如今,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

“姚氏一族對抗秦氏一族,無疑以卵擊石,然,如今姚氏之女做了姬王妃,多少製約秦氏一族。拓兒,身在帝王之家,要懂得如何權衡利弊,才能運籌帷幄,風生水起!”

“滿口利益,在你的心裏,誰都可以利用,什麽都可以拿來玩弄……”

“姚淑珍如今懷有你的子嗣,這是你第一個子嗣,你焉能放心的下!?沒錯,朕是曾有虧你母妃,但是,朕自問對得起天下!有時女人,比蛇蠍更毒!女人之間的爭寵,比戰爭更可怕。你若保護不了你的孩子,又與朕當年有何分別!這本是女人的事情,朕不該與你多說,撇去家族利益不說,若你真的要秦如沫做正妃,你能保證,淑妃肚子裏的孩子,會順利出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