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天上掉下來的往往不是餡餅,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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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尋訪故人,也不了解。”鬥篷女人答罷,又關心狀問:“你男朋友叫什麽?說不定跟我尋訪的人有關。”

狐狸精還沒答話,地行獸的騎著笑著插話說:“小姑娘啊!我看你根本不用去了,你男朋友就個騙子!孤傭村好個屁啊——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一群孤寡自給自足的過日子,討飯的都討不到那去!”

“怎麽會呢?他說自己是孤傭村最富的戶,再說,要都是孤寡他難道石頭裏蹦出來的呀?”狐狸精故作不願意聽到壞消息的不滿模樣,心裏暗暗慶幸。

要不是這人插嘴,她肯定順口隨便說個名字,等到了,壓根沒那人時,她不定就給自己惹麻煩了。她覺得最蠢的人就是說的假話沒過時效就被拆穿的笨蛋。

“哈……小姑娘不信就白跑一趟吧。我告訴你,孤傭村我去過,清一色男人,一個女人都沒有。那群孤寡老頭每個月整點貨到鎮裏換錢,換了錢就在鎮子裏找女人,買酒花光了回去,月月年年都這樣。離他們最近的村子裏有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就這種——給錢人家爹娘都不遠往孤傭村裏送!你男朋友要真從孤傭村出來的啊,隻可能是一個人——是不是叫王啟?要不是他準騙子!”

王啟這兩個字響起的瞬間——狐狸精感覺到一點異樣,黑鬥篷的女人身體上沒有任何特別反應,但狐狸精的異常敏銳的感知讓她很肯定,那個瞬間——黑鬥篷的女人情緒上的確有異!

‘竟然是衝著王啟來的?不會是學院裏哪個暗戀王啟的白富美吧?要真是——她不是在耍我了麽?’狐狸精暗暗咬牙切齒,她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當然做夢不會想到啟航城發生的事情。

“絕不會有第二個人?”這本該是狐狸精問的,但黑鬥篷的女人卻先問了。

狐狸精實在不覺的這女人的聲音熟悉,學院裏的白富美她不敢說都認識,但出眾的她還真沒有話都沒說過的。‘難道是個醜八怪?要是,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不可能有第二個。孤傭村長大的小孩就他一個,沒爹沒娘的孤兒,都不知道哪來的,到孤傭村時病著,被治好了就一直在那,我以前見過,特熱情的一小子,人也勤快伶俐,村裏的孤寡都些打下手的活都叫他,輪著管飯管住,常跟著去鎮裏賣東西……”

狐狸精不甘心的咬著下唇,故作震動的追問說:“我不信!他不可能連家在哪都騙我!肯定是你不知道!我非得挨家挨戶的問清楚!他真騙我怎麽就不說個好地方,為什麽說這種窮地方?”

她本該順著說是王啟才能毫無破綻,但她對黑鬥篷女人的目的一無所知,如果說是王啟難免會被對方套問信息,而她又不知道對方對王啟了解多少,一旦編出破綻則問題更大,索性裝作對王啟一無所知,還自爆破綻避免被懷疑。

“年輕就是好,不到黃河不死心。你要能問出第二個孤傭村長大的人,嘿——我騎的地行獸送你都成!我看那男的就個騙子!根本不安好心,不說他自己出身的地方還能為什麽啊?怕將來幹了對不起人的事別人找上門唄!”

狐狸精裝作煩惱難受,掙紮猶豫,還時不時擠出些眼淚,自然就誰也不答應,卻暗暗在聽那黑鬥篷的女人打聽王啟事情的那些問題。‘這人到底幹嘛的?分明是調查王啟的身世背景,怎麽……才剛結業王啟就惹上事了?’

……

王啟等到曉曉回來,知道雇傭宇宙航行獸離開不容易,勇敢前進工會的人在城裏的宇宙航行獸店前守著,而且城門也加派人手盯著,還派人在城裏到處找呢。

不知就裏的曉曉哭喪著臉說:“我們不就借他們的宇宙飛鳥坐了一趟嘛,至於這麽大動幹戈麽?”

那可真不算小事,不窩火的人還真不多……

王啟沒空說他在城門那還幹了什麽事。隻是不由暗暗感歎:‘那些老頭的話還是經驗之談啊,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錙銖必較反而惹火燒身。收拾那幾個看門的一頓也改變不了什麽,純屬自己心裏舒坦,倒讓局麵更緊張……不對!兵來將擋我王啟還能沒辦法了?把那幾個混蛋收拾了心裏舒坦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個呢!這種老頭子式的想法不能有!我一個年輕人,退毛線的海闊天空啊!’

“城裏現在有很多隨時會離開的傭兵工會,我們分頭打聽情況,找個合適的混進去,到時候出城不會是問題。”

於是,貼著大胡子的王啟站在了名叫‘便宜實惠’的客店前。

客店裏,一個穿著紅色為主、黑色為輔顏色長裙的女人焦躁的打量周圍人群。

她走的很快,暗紅色的長發飛揚中總打著後麵跟著的個身形高瘦的男人,這男人看起來很沉靜,穿一身銀亮耀眼的長袍,如果不是他的目光沒有離開過前麵的女人,如果不是前麵的女人不時回頭衝他說一句什麽。

一個焦躁的要發狂,一個沉靜的沒事似得,這麽兩個人真不像認識。

“快想辦法呀笨蛋!很快副會長就來了!再找不到人保證金就完蛋了、完蛋了你知道嗎?孤遠!我叫你想辦法——”

那個叫孤遠的男人默默的聽著,沒有言語。

“我都急死了你還當木頭!再不吱聲就滾蛋!”

“吱——”

“……”暗紅長發的女人瞬間表情呆滯,片刻,絕望的捂著臉。“我瀟瀟怎麽就、怎麽就碰上你這樣的人呢!我、我到底前世作了什麽孽呀——”

“要不,找個人冒充?”正在瀟瀟快氣瘋的時候,孤遠硬著頭皮說了個主意。

“你傻啊,團長能冒充嗎……”瀟瀟的聲音突然弱了下去,停頓了片刻,陰轉多雲的笑開了顏說:“行呀你!早說我至於這麽急嘛?對啊,咱們團剛組,團長是跟工會總理事注冊登記的,完了就直奔這裏,副會長根本沒見過他!總理事也戰死了,信息都沒來得及上交給副會長——咱們隨便找個人就行了嘛!”

瀟瀟琢磨著,飛快的找尋合適的對象,嘴裏還在輕聲嘀咕。“不能找這裏的傭兵,都是人精,代價太大。最好找個流浪傭兵,越可憐越好,隨便給點小錢就打發了……”

聽著的孤遠突然扯了扯她袖子。

“幹嘛呢?”瀟瀟不耐煩的回頭,還沒想好上哪找人,時間又沒多少,她正急上火呢。

“你說的是那樣的嗎?”孤遠望著客店門外站著的王啟。

瀟瀟的目光望過去的時候,王啟已經發現孤遠的注視,估摸是招募人手的,立即放空思維,讓目光看起來幹淨純粹。在不知道別人用人標準的時候,他相信這種氣質感覺被反感的情況最低,交流過程中有了了解再順應對方需求,標出些讓人認可喜歡的一麵,成功率自然很高。

當然,前提是對方所在的工會符合他的意向。

於是,瀟瀟看見王啟的時候,眼睛一亮!“兵甲齊全,像模像樣,長的挺帥,就那大胡子難看,看那眼神典型的天真孩子,好騙!看打扮沒什麽錢,好打發的很!就他了!哎——你、就是你!進來——”

王啟一副謙遜的姿態,仿佛正眼注視都心怯的模樣。“美女好,高手帥哥好!缺人嗎?”

瀟瀟不禁撲哧一笑,這模樣簡直讓她想起兩年前剛結業的自己!見著個傭兵就以為是了不起的人物,看誰都厲害。

“過來,這邊聊。有比缺人更好的差事便宜你!”

天上會掉餡餅嗎?

有時候會,比如不久前王啟忽悠的那個路邊窮傭兵。隻不過,王啟很清楚,那種事少的很。更多的是貌似餡餅,實則陷阱!

瀟瀟和孤遠領了王啟在張空桌坐下,還沒點菜就發問:“幹這行多久了?”

‘這女人精明,問清楚了才決定值不值得破費請我吃喝……得繼續裝傻。’王啟忙坐直身體,雙手平攤著擺在腿上,一副局促不安,認真緊張的模樣回答說:“剛結業。”

“猜你就是。”瀟瀟很滿意自己的判斷正確,繼續問說:“有個很簡單的差事,隻花你一小會時間就能讓你賺兩千塊!想不想做?”

王啟頓時眼睛一亮,仿佛沒見過這麽多錢似得。“這、這麽多錢?還、還就一會?”末了,又表現的遲疑憂慮地說:“不、不會是殺人的買賣吧?”

這反應正是瀟瀟需要的,她需要個不那麽貪心,膽子又小的人,當即溫柔的笑著說:“一點危險都沒有。”說著,招呼客店的服務員過來,點了幾道經濟實惠的菜。“酒就不喝了,會耽誤辦事。”

‘這女人簡直是摳門……’王啟心裏下了結論,怕耽誤事不能少喝點?分明是想省點錢。但他臉上一副恭順的姿態,連連點頭答應說:“是,是,喝酒最誤事!”

“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冒充一會我們的團長。”瀟瀟邊說邊觀察王啟的反應,王啟緊張的臉上冒汗,聲音也有些慌張的追問說:“這、這、這能行嗎?萬一被拆穿我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