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昨天的故事我沒聽完!”陸無雙說得理直氣壯,她已經學會了利用劉誌恨對她的寵溺開始撒嬌,偏偏劉誌恨明明知道,卻隻是縱容,這在劉誌恨看來,是完全可以容忍的,隻要她不過線。

當下,他溫和地道:“練功,隻要你練得好,我就講,好不好?”

陸無雙屈服了,她開始真正用心地練武,在劉誌恨一點一滴地引導下,她由最初學武報仇的心思變成了真正地喜歡了習武。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陸無雙終於打下了堅實地基礎,她分明地做到了不動如山了,並且在未修煉的情況下,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內息真氣,和一般由師父幫忙硬生生催出來的真氣不同,陸無雙此刻的真氣完完全全是她自己體內的真氣,這對她日後內功的突進有著莫大的好處,隻是這一點她卻是不知的。

這日夜裏,和往常一樣,劉誌恨給小丫頭把腳洗淨了,卻不急於講故事,而是道:“無雙,你的基礎已經很紮實了。”

他這話一出,陸無雙可高興了,幾乎跳了起來道:“師父,你要教我新功夫了?”

劉誌恨道:“正是,我決定傳你內功心法,你如今已經有了氣感,正合可以練氣了,要知道,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功,便是指得內功!我說一遍,你聽著,用心記下,切切不可忘了。”

陸無雙盤腿在劉誌恨身邊坐好道:“是,師父。”

劉誌恨點點頭,這個陸無雙聽話又聽教,的確是個好徒弟,若是論到資質,她的確是不如她的表姊程英,但這女孩身上卻有著一種質樸地剛強,卻是那程英比之不得的,程英也許會聽他的話去做,但卻不會像陸無雙這樣認真至極地去做。劉誌恨終於念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機迅發,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於治訓,未嚐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讚,而命世奇傑,時時間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氣,皆上注於目而為之精。精之案為眼,骨之精為瞳子,筋之精為黑眼,血之精力絡,其案氣之精為白眼,肌肉之精為約束,裹擷筋骨血氣之精而與脈並為係,上屬於腦,後出於項中。故邪中於項,因逢其身之虛,其人深,則隨眼係以入於腦,入手靦則腦轉,腦轉則引目係急,目係急則目眩以轉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則精散,精散則視岐,視岐見兩物。”

“陰極在六,何以言九。太極生兩儀,天地初刨判。六陰已極,逢七歸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陰之清純,寒之淵源。”

劉誌恨頓了頓道:“記住了多少?”

陸無雙用心再三隻記得十之一二。

劉誌恨淡淡道:“不要緊,我們慢慢來,你記住,我不急,你也不急,我們就當是用十年之功來記它,不要怕記不住或記錯,我會時時提點你,你要放鬆心情,集中精力!”

陸無雙當即鬆了口氣,按劉誌恨的話做了起來,這便是陸無雙的好處。劉誌恨又念了一遍,這回陸無雙記住了三成,劉誌恨當真是一點也不急,他耐下性子,一遍一遍地教,終於,叫她記住了,沒幾日,劉誌恨就傳了她第一重口訣。

“第一重訣曰:子午卯酉四正時,歸氣丹田掌前推。麵北背南朝天盤,意隨兩掌行當中。意注丹田一陽動,左右回收對兩穴。拜佛合什當胸作,真氣旋轉貫其中。氣行任督小周天,溫養丹田一柱香。快慢合乎三十六,九陽神功第一重。每日子、午、卯、酉四正時,找一陰氣重的地方,最好為四高中低。麵北而坐,五心朝天,靜心絕慮,意守丹田,到一陽初動之時,雙手在胸前合什,指尖朝前。引丹田之氣沿督脈上行,任脈下歸丹田。如此待小周天三十六圈。由慢至快。氣歸丹田後,雙掌前推,掌心向前,掌指朝天,氣行兩掌。雙掌指下垂,掌指朝下,掌心朝下,迅速收回,左手掌心對準氣海穴,右手掌心對準命門穴,真氣隨手式成螺旋狀貫入氣海、命門兩穴。匯於丹田內。如此意守下丹田一柱香的時間。待此功練有一定功力,能收發自如,有抗寒之功時可修第二重。”

短短時間,不足一個星期,在劉誌恨的傳授下,陸無雙終於達到了第一重境界,這種速度她自己都感到驚詫,卻不知,正是她的基礎紮實,內氣充實,加上劉誌恨每每以特殊手法激發她身體潛能,這才能讓她如此突飛猛進,得此便宜。

不多時,劉誌恨又傳下了第二重口訣:“第二重訣曰:極寒午時正,獨坐寒冰床。麵朝北,氣行小周天。五心朝天式,打開丹田門。寒氣螺旋入,收發當自如。合和匯丹田,落雪雪不化。縮如一寒珠,雪落無化雪。擴為霧環身,九陰第二重。每日午時,找一極寒之地,麵北背南,五心朝天,坐於寒冰**(一種玉、一年四季都如寒冰一樣)。今人練習可在冰或雪上練習,靜心絕慮,啟動周天三十六圈,意守丹田片刻,打開氣海、命門兩穴,分別成螺旋狀入寒氣,吸一柱香的時間後,關閉以上兩穴,丹田內有一寒球再不停的旋轉,越轉越大,至到隔體三丈遠,收回。如此反複八十一次,練到雪花落體而不化,放氣時雪花距體三尺不落為功成。”

為了幫陸無雙修煉第二重心法,劉誌恨購來大量冰塊以供她練功,好在劉誌恨錢多,其實那錢是他在外或強取或偷拿,他武功高強,自然是輕而易舉,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終於,有一日,陸無雙好奇道:“師父,我這內功很是奇怪啊,這究竟是什麽內功?叫什麽名字?”

劉誌恨大笑道:“我道你早早就會問我,豈知間是到了這時才問,也罷,我便告訴你了,你可知當年華山論劍?”

陸無雙興奮道:“知道,那是武林佳話,是天下間五個武功最記的人在華山這顛爭奪這天下武功第一的封號。”

劉誌恨搖搖頭道:“那是後來,最初的華山論劍隻是為了一部書。”

陸無雙道:“書?是什麽書?”

劉誌恨道:“當時,武林中有一個高人,名叫黃裳,此人本來不會武功,但卻是因為一場禍事,家人死絕,他立誌報仇,便尋了山野之地,苦思了二十年,創出了一套驚天動地的武功,但當他出來時卻發現,原來當年殺他家人的仇家卻是或老或病,幾乎盡數死了,隻餘了一個活著,他趕了上去,卻是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快要死的老人。於是這位高人心灰意冷之下想自己二十年來就是創了這麽一套武功,就將它記錄了下來,分為上下兩卷,名為《九陰真經》?”

陸無雙可愛的小嘴張成了一個圈:“《九陰真經》?”

劉誌恨道:“這天地五絕爭的這天下第一封號就是為了能保管這《九陰真經》,最後,王重陽技高一籌,得了此經……而他故亡之後,這經書卻從他的師弟人稱老頑童的周伯通流落到了方今桃花島島主,東邪黃藥師的手中。這便是黃藥師傳給我的,如今卻是便宜了你。”

陸無雙癡癡道:“天呐……我修煉的竟然是……《九陰真經》?”

雖然如此,劉誌恨並沒放過陸無雙的基礎練習。

這一日,劉誌恨趁著夜運來了高爐和各種礦石。

陸無雙見了驚道:“師父,你這是做什麽?”

劉誌恨道:“自然是為了你鑄劍之用。”他解釋道:“雖說高手可摘花飛葉傷人,但兵器不一樣,一個手持利劍的高手就是比一個手持樹枝的高手占便宜,一個手持利劍的高手自然也比那些自充麵子的高手能更容易地活下去。你既算得我‘九疑’劍派的人,就需知道,我門下之人,必然要有一口隨之終身的利劍,我之所以早早地將之打造出來,就是要你可有更長的時間養劍,以便更早地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當下,劉誌恨推開爐火,燒起來了。足足半個月之後,才得將他收集而來的各種礦石一一煉化,這才緩緩澆入事先鑄好的模具之中,漸漸地。一柄劍成了形。劉誌恨赤手抓出赤紅的鋼條在案上揮錘而打,一下下,毫不間斷,這已非是他第一次鑄劍,劉誌恨事前曾鑄有三口劍,第一口名為鐮刑,此劍送給了大俠郭靖。第二口劍名為湛青,此劍已經送於黃藥師手中,最後一口是幹戚,便是他現下的佩劍。

陸無雙一邊練功,一邊等待劉誌恨鑄好她的劍,這一等就是十日。

十日時間,劉誌恨揮錘不休,終於打好,最後粹火。

好一會,劍才現形,劉誌恨豎起一根手指,在自己手上一劃,頓時血液湧出,滴散在劍上,直到粘滿,這才替自己止血,揮起錘子,繼續錘打,終於將最後的刃口給開了鋒。由於此次所剩下的材料還很多,劉誌恨幹脆地又打了二十七柄飛刀,兩隻銅頭,一對護臂。當這劍到了陸無雙眼前,卻是讓她大失所望。

這劍盡在一隻難看的劍鞘內,劍柄也纏上了極醜的絲線,但她微微一抽,隻聽“嗤”一聲響,一道精光幾欲刺破她的眼睛。

劍刃長三尺七,可說得上是大了,重量足四十九斤。雖是如此,但此時的陸無傷也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提過在手,雖有些沉,竟可拿得動。仔細一看,劍刃盡是弧線斜紋,卻並不對稱,但整體卻又無差,當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陸無雙揮民一兩下道:“師父,這劍可有名字?”

劉誌恨歎道:“它叫無雙劍。”

陸無雙道:“無雙?那可不就是我嗎?”

劉誌恨道:“正是,這本就是為了你才造出的劍……從明天起,基本功多練一項,每日拔劍一千次,半年後,拔劍一萬次!”

如是大半年過去了,劉誌恨也傳下了第三重的心法:“第三重訣曰:法如第二重,陰陽互相克。意在修罡氣,熱火不侵法。陽中求真陰,九陰第三重。每日子時,找一極熱之地,坐於火鼎之上(今人練習坐在鐵板上,下麵加火,應慢慢加熱,以不能忍耐為度)。麵北背南,五心朝天,靜心絕慮,起動丹田寒氣防止熱氣侵入,其方法就是第二重所練寒氣用以抗熱量。此乃‘真陽中求真陰’。”

而此時的陸無雙也是大變了模樣。她平日裏看上去好好的,但一除去衣物,立時就能露出她那一身比男子還要粗大的肌肉,不過她身上的肉卻也是錯落有致,雖是感覺上粗曠無比,卻很是合理,每一塊肌肉之間都有著合理的分布,她此刻內外兼修,一身爆炸性地力量,加上一身上乘的內家真氣,若然說強,實不可謂之不強。隻是這樣子的確是嚇人些了。

陸無雙起先也是但心,但她很快就發現那人並沒有因此而嫌棄她,事實上劉誌恨對她這一身的肌肉十分喜歡,他一如從前對她關懷倍置。

這日,陸無雙正在練劍,她已經得了劉誌恨傳授了她全真教的四十九式劍法,正在練著,她牢記劉誌恨對她說得,一招招,慢得出奇。當她正使到一招星河欲轉時,劉誌恨卻是來了。

陸無雙收了劍過去道:“師父我的劍練得怎麽樣?”

劉誌恨淡淡笑道:“你若是不趁著我來收了劍就十分之好了。”

陸無雙一陣臉紅,她現在雖然力氣大增,已經可將這劍舞得密不透風了,但在劉誌恨看來,仍是不堪一擊,其中起承轉軸,仍是有著數處破綻,指點起來,自然是毫不客氣了。眼見陸無雙臉紅了,劉誌恨道:“你也不用這樣難過,比之常人也算得不錯了,我已經想過了,劍法這東西,光練這一套是沒用的,我昔日曾入過古墓,那裏有一套不俗的劍法,隻是當時沒能入得我眼,隻是匆匆看看就告離開了,這下更好,可帶你去看看,順便也讓你認認你的師門,你既入了古墓派,若是連那古墓都未曾去過,豈不是笑歪了人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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