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閡

等到王俊清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看了看才發現這不是她的房間,而後見到陰玥從衛生間出來,嚇的她什麽話也沒說抱著被子就跑到了對麵。

陰玥無語的眨了眨眼睛,這是怎麽了?就算難為情,也不用把她的被子抱走吧。

大概到中午的時候,陰玥才重新又見到了王俊,她慘白著臉,在來回翻找東西,陰玥看到趕緊給她遞了一杯水,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

“胃病,老毛病了。”說著笑了笑。

陰玥是知道王俊有胃病的,那時候她還有些驚訝,這麽年輕,這麽小的年紀就有了胃病,每次看她胃病犯了的時候,疼的一張臉都變色了。

“有胃病還喝酒,真不知道你怎麽想?”陰玥無意抱怨道。

王俊瞬間就說不出話了,她喝了水臉色也緩和了一點。

倆人之間很靜,靜的仿佛能聽到空氣震動的聲音。

陰玥是不知怎麽說,王俊是不知說什麽。

還好那個什麽琳琳的又來了,這時陰玥甚至感激她按個不速之客的突然到來。

“那個,玥玥,這個就是琳琳。”王俊有些遲疑的介紹道。

“我們見過了。”陰玥說。

“哦。”

這時候,琳琳就像是從沒有見過陰玥似的,臉上堆著禮貌的笑容說道:“你好,我叫史琳琳。”

陰玥剛喝進去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不知為何她想到了不好的東西,淋淋——shi。這個姓還真配她啊,陰玥想。“咳咳”陰玥假意咳了兩下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這時候琳琳對著王俊說道:“你不是胃病犯了嗎?先回屋裏躺著吧。我們這麽久沒見,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麽聊?有什麽可聊的?陰玥心中道,“對了,王俊,你奶奶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陰玥想到了什麽說道。

“不用了,我們剛從奶奶屋裏出來。”王俊還沒有說話,琳琳搶先回到。

陰玥有些生氣的看著王俊,似乎在說:你還管不管了。

誰知道王俊卻說:“那個……陰玥,我們先回了。”

陰玥不可置信的看著王俊,她說陰玥,她叫她陰玥,她還從沒有這樣提名帶姓這樣叫過她,顯得她們之間很生疏一樣。

“嗯。”陰玥回答的有氣無力,茫茫然的看著王俊和琳琳走了。

到了屋裏,王俊就甩開琳琳,自己一個人走了過去。

她怒不可遏的對琳琳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琳琳悠悠然的在她旁邊坐下,說道:“說實話,你把那間屋子讓給她住,讓我很驚訝。”

王俊有些煩躁,又猛地灌了幾口水,“這事你不是昨天就知道了。”隨後又問她,“你什麽時候走?”

琳琳笑道,“怎麽,我剛來就趕我走。”

王俊低了低眼睛,有些頹敗的說道:“琳琳,洋洋哥已經結婚了。”

對麵的琳琳,有些沉默,隨後才說道:“我知道。”

“那你……”王俊本想問她,那你還幹什麽。可是卻沒有說出口。

琳琳笑了笑,接著說:“拉關心關心你啊?”隨後不經心的說著:“你那個同學?你認真的啊?”

王俊立馬就炸了毛,“史琳琳,這件事我們不是昨天就說好了嗎?你千萬不要插手。”王俊看了看緊閉著的門,隨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對洋洋哥一丁點意思都沒,那時候那樣做並不是想要羞辱你,隻是覺得你要是知道那是洋洋哥送的,肯定會喜歡,就給了你……”

“我知道。”

這三個字那麽容易的從琳琳口中傾瀉出來,令王俊驚愕不已,“你說什麽?”

琳琳笑了笑:“我說我知道啊,知道你不是那個意。”琳琳想王俊還和以前一樣,真傻,對人好就真心到想把所有的都交給對方,什麽也不想,從不看人臉色。

“那你還……”王俊覺得琳琳出了一趟國,她越發看不懂她了。

“都那麽久的事了,爭論這個有什麽意思?我們來談談你的大學生活,還有那個玥玥?”琳琳趕緊打斷王俊說道。

王俊有些頹廢的坐在**,“還有什麽可說的,馬上就什麽也沒法說了?”

琳琳突然站起身來,拉著王俊的手把她從**拉起來,她說:“王俊,想不想我幫你。”

“你既然看出來了,我也不瞞你了,不過你千萬不能告訴陰玥啊。”

琳琳看著王俊笑了笑說道:“我在國外,身邊有好多這樣的朋友。你就不想知道那個陰玥的態度,也許她也……呢?”

琳琳繼續鼓動王俊:“你就不想知道你真的是不是那個……”

“你光嘴上說說,心裏想想怎麽行?你知道怎麽做嗎?”

王俊奇怪的看著琳琳,“什麽怎麽做?”

琳琳打開王俊的電腦,輸進去一串字符打開一個網站,讓王俊點開來看看,王俊隨意點了一個,一看兩個女生衣不蔽體的……趕緊就羞紅了臉,把筆記本電腦合上了。

琳琳見王俊這麽大的人了,竟然紅了臉,哈哈笑了起來,“王俊,你還天天自稱哥哥的叫著,就這點膽量。”

王俊卻直接趕人了,“你先出去。”

“哎,我出去,去哪兒啊。”王俊卻聽不到琳琳的咆哮,她已經把門關上了。

琳琳一出門,就見陰玥站在門口看著她。

看著陰玥絲毫不懂得假裝,那眼裏快要溢出來的嫉妒,琳琳對著她邪邪的笑了笑,陰玥“咣”的一聲關上了門。

王俊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下午都沒有出門。

這讓不停關注著對麵的陰玥越發覺得可疑,她們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下來幾天,王俊似乎是故意躲著陰玥似的,陰玥很少見到王俊的麵。每次都見到她和琳琳奇奇怪怪的不知說些什麽。

陰玥覺得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也許她該走了,到底隻是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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