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扉上的紫羅蘭

艾薇兒一愣,有些尷尬,隨即低下頭,有些慌張道,“小丫頭懂什麽?滿嘴的胡說八道!”即便這樣否認著,但艾薇兒的臉確實微微發紅。

伊娃頓時打趣道,“姐姐,你臉紅了哦!”然後小腦袋巴巴的處在艾薇兒的前方,滿臉認真的觀察著艾薇兒的每一絲變化,然後意味聲長的說道,“姐姐,你一定愛上他了!”伊娃說的十分肯定。

艾薇兒害羞的沒好氣的憋了一眼伊娃,沒好氣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

“姐姐,我可不是小孩子嘍!我已經二十歲啦,完全的屬於成熟女性了!”伊娃不滿的叉著腰,站在艾薇兒的麵前,氣呼呼的不滿道。

“看你,你這幅樣子,那裏有‘成熟’女子的韻味?”艾薇兒看了看伊娃,故作嚴肅道。

“姐姐,不要岔開話題啦,我們現在說的明明就是你的那位親親未婚夫啦!”伊娃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被艾薇兒蒙混過去,連忙將話題再次轉移到原本的主題上。

艾薇兒神色一晃,繼而站起身來,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說道,“好了,伊娃,時間不早了,你身體不好,應該早些休息!”然後,不理會身後伊娃的叫聲,將房門關上。

“姐姐!”伊娃的叫喊聲,換來的隻是木門發出的聲音。

艾薇兒在關上房門的一瞬間,神情變得有些冷凝,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

房間裏,隻剩下伊娃一個人,安靜的之回**著自己的呼吸聲,而剛才的那個神秘男人,莫名的再次襲上她的心頭。

隻是這樣想著,心髒好像就會隱隱的抽痛,而且,依那個人剛剛所說的話,還有他的語氣,顯然,倆人以前必定認識,而且,應該關係不淺,而自己,對於他,一定是有一種很深刻的某種感情,否則,自己不會任由他親自己。

想到這,伊娃的臉就好燙,心髒也嘭嘭的跳個不停。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不禁的自己就開始活動自己的腦細胞,想將關於那人的部分想起來。

可是--

原本因為羞澀而通紅的臉頰,瞬間變得蒼白,眉頭蹙起,雙手不自覺的抱住腦袋,身子滑落在地毯上。

頭好痛!好痛!遠比前幾次痛的厲害!

怎麽會這樣?

難道是說,這個人,在自己以前的記憶中,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嗎?

沒有再容伊娃多想,在頭痛的快要炸開的前一刻,暈了過去!

暈去的那瞬間,腦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個男人是誰?

此刻,另一個房間的宇文溪也不大好過,自己一個人坐在寬大的窗台上,左腿支起,左臂放在膝蓋上,右腿平放在窗台上,視線,卻是落在外麵無邊的夜色中。

海藍色的眸子,此刻一片墨蘭,蒼白的臉色中,不難看出,他的情緒不高,甚至是壓抑而痛苦的。

那個女子,那個叫做藍影月的女子,從幾年前,在他寂寞的心湖中引起一片波瀾後,就再也平靜不下來!眼裏看著的,心裏念著的,無一不是她的一顰一笑,從那時起,他就明白,他中蠱了,中了一個叫藍影月的女子所下的情蠱!

可是,她卻在招惹了自己之後,投入了別人的懷抱,連帶著心,也給了別人!

是的,自從自己見到那個叫做阿瑟的男子出現後,他就清楚的知道,影月和他的關係必定不一般,因為隻要他們倆人在一起時 ,即便是不說話,更或者是怒目相視,他們之間總是流淌著一種排外的氣息,仿佛這個世界中隻有他們倆人,其他人都是多餘的,他們的之間,根本容不下任何多餘的一個人!

他們之間,隻有彼此!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仍舊將心丟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找不回來!

但是,現在,他似乎有一個擁有她的理由了。

因為--她失憶了!

她忘記了所有--包括那個她印在心間的男子!

也許,是上天憐憫他,想給他一次體會愛情的滋味吧!

無論如何,這一次,自己一定要爭取,爭取讓她愛上他!而不是那個總是傷她心的邪魅男子!

隻是這樣想著,宇文溪過意忽略掉影月是如何失去記憶的,隻知道,現在那個人在自己的身邊,而且她的記憶是一片空白!

那麽,這次就由自己為她畫上名為愛情的那筆色彩吧!

也許,重新認識彼此,對於他和影月來說,會是不錯的開始。

想到就做,宇文溪立馬跳下窗台,就向著伊娃的房間走去。

走至伊娃的門邊,心跳不期然的跳動的有些快,卻還是鼓起勇氣去敲門。

“咚咚咚--”

沒有人應聲,天色有些晚了,不會是已經睡了吧?

“咚咚咚--”

再次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人應聲。

一定是已經睡了,宇文溪失望的歎了一口氣,準備會自己的房間。剛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看著房門猶豫著,或許,自己可以悄悄的進去看看,隻是看看,也是好的。

於是,宇文溪悄悄的打開房門,在房門開啟的那一霎那,視線便不由自主的向房間中搜索而去,右腿也下意識的抬起,邁入了房間。

**沒有!

難道是在浴室嗎?

疑惑間,正要去浴室一探究竟,視線卻被床邊的地攤上的那個瘦弱人影吸引住了是視線。

“伊娃!”宇文溪奔至床邊,一把將伊娃摟在懷裏,著急萬分的喊著,“伊娃,伊娃,你醒醒,你怎麽了?”宇文溪一邊喊著,一邊輕拍著伊娃的臉,試圖讓她清醒過來,可是,伊娃仍舊臉色蒼白的在她的懷中昏睡著,絲毫不見醒來的跡象。

宇文溪頓時心慌起來,隻是擔心的抱著伊娃就往外跑去,一邊跑著,一邊大聲的喊著,“快去準備車,快!”

聞聲趕來的艾薇兒、韋廷先生和賓利醫生,見伊娃暈倒在宇文溪的懷裏,著急的跑過來,“怎麽了?怎麽回事?伊娃怎麽了?”

宇文溪顧不上回答,隻是急匆匆的就抱著伊娃往外麵跑去。

艾薇兒和韋廷先生在最初的一愣神後,馬上回過神來,攔住了有些情緒失控的宇文溪。

“伊娃小姐,怎麽了?”賓利醫生宇文溪懷抱著昏迷的伊娃,頓時顧不上禮儀,連忙衝過去,就要從宇文溪的懷中奪過伊娃,甚至情緒失控,有些口不擇言道,“你把伊娃怎麽了?她為什麽會暈倒?你說,你說啊,你究竟把她怎麽了?她為什麽會這樣?!”

“我怎麽會知道?!”宇文溪有些生氣自己被冤枉,“我去她房間的時候,她就已經暈倒在地上了!”宇文溪說的很大聲,但是賓利醫生根本就不相信,所以他仍舊一副看殺人凶手的表情看著宇文溪。

“不管怎麽樣,現在伊娃的身體最要緊,先把她抱回房間吧。”艾薇兒見此劍拔弩張的情景,連忙充當起和事老的角色,來轉移倆人的注意力。

“艾薇兒說道對,喬治,你先將伊娃放到**,她的身體最重要!”韋廷先生有些不讚同的看著賓利醫生和宇文溪。

不同的是,看宇文溪完全是無奈的表情,而看賓利醫生,則是有些皺眉,似乎對於他這樣無禮的行為有些不滿。

賓利醫生聽聞韋廷先生的話,心間劃過一抹自卑,不再與宇文溪爭鋒相對,而是低下了頭。

宇文溪聞言,看了懷中臉色蒼白,緊閉雙眼的伊娃,麵色繃的死緊,但是也沒再多說什麽,便轉身,抱著伊娃,大步想著伊娃的房間走去。

艾薇兒見狀,立刻緊隨其後,走向影月的房間。

而賓利醫生因為韋廷先生沒有開口,便也立在原地不敢走開,盡管心中著急萬分,麵上卻再也不敢露出絲毫。

韋廷先生看了賓利醫生一眼,抬步也向伊娃的房間走去。走至賓利醫生的身邊時,停下,以隻有兩個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希望你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語氣非常的平靜,“賓利-醫-生!”那“醫生”兩個字,說的不是很重,卻能讓聽的人完全明白話語後所表達的意思。

賓利醫生聞言,渾身一怔,僵在原地,眼底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韋廷先生說完,便也抬步向伊娃的房間走去。見身後的賓利醫生仍舊坑在原地不動,不禁有些不耐煩,低聲叫道,

“賓利醫生!”

賓利醫生一回神,頓時應道,“是。”然後跟在韋廷先生身後,快步向伊娃的房間走去。

宇文溪原本坐在伊娃的床邊,此刻見賓利醫生走了進來,才不情願的起身展開,眼睛卻是死死飛盯著賓利醫生的後背,好像要生生的將其後背盯出個洞開不可!

賓利醫生可謂身心受到嚴重的創傷,此時,竟然連自己最拿手的醫學,都有些懷疑了!

因為自己此刻的雙手,正不可抑製的有些發抖!

賓利醫生不僅在心中怨念道--你就不能不這樣死盯著我看啊!

可惜,賓利醫生的想法無人知曉,或者說,無人理會!

“你這樣的動作,是在告訴我,你現在無權勝任伊娃的私人醫生的這一職務嗎?”宇文溪看著賓利醫生不停顫抖的雙手,皺眉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