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扉上的紫羅蘭

宇文溪聞言,眸子瞬間轉黑,正要開口,卻被一道戲謔的聲音打斷,“是啊,這位先生,你還是照著醫生的話做,比較好。”

宇文溪一道利劍射向阿瑟,卻見阿瑟笑的好不得意。

賓利先生順著宇文溪的目光看了阿瑟一眼,心下一驚--這個男人好大的氣場--危險人物。

伊娃躲在宇文溪的懷中,有些顫抖,雙臂抱著頭,低聲的呢喃著,“好痛……頭好痛……頭……好痛……”

宇文溪聞言,驚慌的看向懷裏的伊娃,擔心的問道,“伊娃,伊娃,怎麽樣,很難受嗎?頭很痛嗎?”

“痛……好痛……”話落,伊娃渾身一軟,昏倒在宇文溪的懷中。

阿瑟的心仿佛瞬間被滾燙的烙鐵燙了一下,使勁的一縮,瞳孔也瞬間縮小,雙眸死死的看著宇文溪懷中的伊娃。

“伊娃--”艾薇兒擔心的喊道,海藍色的眸子閃爍不停。

韋廷先生則是眸光幽深不見底,嘴唇緊抿,看不出神色。

賓利醫生見狀,心急的對著宇文溪喊道,“宇文溪先生,你快些將伊娃小姐扶到那邊的沙發上!”

宇文溪心下一慌,目光深沉的看了賓利醫生一眼,然後一把將伊娃打橫抱起,快步走向那邊的沙發,然後輕柔的將伊娃放下。

大家見伊娃打了客廳那邊,也就都跟著到了客廳。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沙發上的伊娃。

當賓利醫生將聽診器放在伊娃的心口上時,一抹藍色露出。原本一直盯著伊娃的阿瑟,眸光瞬間一閃,心口猛地一跳,讓他不由的深呼吸了一口,才讓自己麵上保持鎮定。

那個項鏈,在幾年之後,又回到了她的身邊,在他忘記自己的此刻,她卻把項鏈佩戴在連自己的心間。

眉目間,不禁的悄悄的浮現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經過一番檢查後,賓利醫生的神色有些凝重,將器材放下後,轉身對阿瑟幾人說道,“上次我就說過,伊娃小姐的身體很弱,經不起多次的刺激,上次的還不算太嚴重,休息幾天就會好。這次,”賓利醫生看了阿瑟一眼,然後說道,“這次相較於上次,情況就不太好 ,我建議伊娃小姐住院接受一段時間的治療,因為有些地方在家裏不太好檢查,如果出現什麽問題的話,會影響伊娃小姐的身體。”

宇文溪一聽,急忙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伊娃的身體不好嗎?她現在的病情很嚴重嗎?”

阿瑟雙手隱藏在袖子中,緊握成拳,努力的克製住自己想要衝上前的衝動!但是,雙眸中的風暴,卻是顯露出了一些。

艾薇兒聞言,漂亮的眼睛中滿是擔憂,問道,“這次嚴重到必須住院接受治療嗎?”

韋廷先生聞言皺了皺眉,語氣沉重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伊娃在家中休養。”

宇文溪看了韋廷先生一眼,然後看向昏睡中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的伊娃,然後沉聲說道,“我一希望伊娃能在家中養病,畢竟,住在醫院,心情總是會有些沉重。”

韋廷先生看了宇文溪一眼,然後看向賓利先生,道,“你看看需要哪些醫療器械,列一個單子,我會叫人將器械運過來。”

賓利醫生見此情景,也沒有提出異議,既然人家主人們都不嫌破費,他有怎麽好“操心”呢?於是當下道,“是的,韋廷先生,我這就列一個單子給您。”

韋廷先點了點頭,然後賓利醫生取出自己醫藥箱中的紙和筆,很快的寫下一串器械的名稱,交給了韋廷先生身後的管家,管家拿著單子,走到一邊打電話聯係去了。

宇文溪見眼下沒什麽事情,於是對著另外幾人說道,“我先抱伊娃回房間休息了。”

“恩,去吧。”韋廷先生聞言看了他一眼,點頭道。

然後宇文溪就抱著伊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阿瑟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下有些失落。

韋廷先生見宇文溪和伊娃離開了,然後轉身對著旁邊的阿瑟說道,“阿瑟,看來今天我們是不能好好招待你了。”言下之意集就是,我們現在很忙,沒空招待你了,你先回去吧。

阿瑟聞言不甚在意的笑道,“恩,我好有些事情要忙,就先走了。”然後禮貌的頷首了一下,就轉身離開。

“艾薇兒,你去送一下阿瑟。”

“是,父親。”艾薇兒姿態恭順的鞠躬,緊隨阿瑟身後離開。

韋廷先生看著阿瑟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眸光深邃。

艾薇兒將阿瑟送出大門,然後十分抱歉的說道,“殿下,很抱歉,本來應該好好招待您的,卻不想出了這等事,掃了您的興致。”

“沒什麽,是我來的不是時候。”阿瑟淡然的說著,裏麵的意思,卻有些耐人尋味。

艾薇兒聞言,心中一動,聽不出阿瑟這話是真情還是假意,忍不住抬眸看向阿瑟,卻見他唇邊似乎幽默笑意,但仔細看,卻又似乎沒有,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但是卻人就帶著抱歉的口吻說道,“謝殿下的體諒。”

“沒什麽,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回去吧。”阿瑟沒有看艾薇兒,向自己的車子走去,在打開車門就要進去時,忽然看向仍舊站在門口看著的艾薇兒,說道,“艾薇兒,記得盡快處理我們之間的事情,”頓了頓,見艾薇兒神色一變,然後笑著說道,“我的耐心一向不太好。”然後不理會艾薇兒,坐進了車裏,瀟灑的開車離開。

艾薇兒看著阿瑟車子消失的方向,目光沉了沉,轉身回了城堡。

韋廷先生坐在沙發上,見艾薇兒進來,便開口道,“他是有所察覺了嗎?”

艾薇兒看了韋廷先生一眼,然後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給韋廷先生倒了一杯茶,“父親,喝茶。”

為先生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然後艾薇兒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開口道,“我不知道,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但是,感覺總是有些怪。”

韋廷先生皺了皺眉,道,“我今天仔細的觀察了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每個細微的表情,但是,”頓了頓,語氣有些疑惑,和一絲不置信,“但是,卻是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特別的情緒,仿佛,在他眼前的人,真的是一個他不在乎的人,他冷漠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艾薇兒聞言,也帶著寫疑惑,道,“那麽,他是真的不在乎嗎?”

韋廷先生,想了想,道,“如果不是不在乎,那麽,這個小子就是在演戲,那麽,我們就要盡快行動了。”

艾薇兒沉吟片刻,應聲道,“恩,也這能這樣了。”忽然想起什麽,道,“父親,喬治那邊,怎麽樣?”頓了頓,悄悄的看了一眼韋廷先生,小心翼翼道,“他,會同意嗎?”

韋廷先生聞言,笑了笑,“嗬嗬,他終究會同意的,放心吧,或許,我們可以著手準備宴會了。”

艾薇兒似乎有些擔心,道,“真的可以嗎?”

“放心吧,如果說,之前他好有些猶豫的話,相信,今天過後,一定會改變主意的。”

艾薇兒見自己的父親如此肯定,便也漸漸的放下心來,但是心中卻總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當然,即便如此,她也不會去掃自己父親的興的。

懷特別墅

阿瑟回到別墅,直接走到客廳裏麵特意安裝的小型吧台,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神色非常的陰鬱。

“嗨,darling,怎麽一大早的就在喝酒,這樣對身體可不好哦!”風清泉閑適的打折口哨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就見阿瑟在那裏喝酒,不禁打趣道。然後走到他身邊,戲謔的看著他。

阿瑟沒有理會他,拿起手邊打電話,待對方接通後,道,“查清楚她是怎麽失憶的了嗎?”

“少主,我正要向您報告呢,事情有眉目了。”對麵的人有些興奮道。

“說--”阿瑟沉聲道。

對麵的人原本興奮的心情,在聽到阿瑟的聲音後,又想到了自己的調查結果,不禁如 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小心肝兒瞬間顫了幾顫,有些憤憤的說道,“少主,小姐是被人打了一種不知名的針劑,導致失憶的。”

“不知名的針劑?”阿瑟聞言,心下一沉。

“是的,這種針劑是高層人員在私下悄悄研發的,並沒有對外公布,因為這種藥物目前還處在試驗階段,藥性並不穩定,一些相關副作用也不甚清楚--”

“你是說,那些人在用她當小白鼠了?”那邊的人話好沒有說完,便被阿瑟氣氛的打斷。

那邊的人小心的咽了咽口水,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應……應該是…。這樣的。”

阿瑟使勁的握著手機,關節泛白,然後咬牙切齒道,“查出了是誰主使的了嗎?”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那位的主意,當然,還有那位大人的配合。”話筒那邊的人,語氣非常的緊張,似乎能夠感覺到的怒氣。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