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扉上的紫羅蘭

“不用,等他們親自告訴我吧,你不用急著去問。”女王陛下聽聞瑞希的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深沉的說道。站在一旁的瑞希,身子不禁輕微的抖了一下,去仍舊神色淡然,聲音清冷的說道,“是,陛下。”

懷特別墅

幾天後,在阿瑟的心頭越加不舒服時,在風清泉的日子更加無聊時,管家希爾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阿瑟看了一眼,也沒什麽興趣,便沒有叫希爾過來。

結果倒是希爾走了過來,在阿瑟身邊站定,然後低眉垂首道,“殿下,有消息了。”

阿瑟瞬間眉毛一楊,天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喜色,瞬間變恢複到漫不經心的表情,淡淡的問道,“什麽情況?”

“韋廷家舉辦這場宴會有兩個目的,一個目的沒有查到,”希爾說著,悄悄的抬眼查看阿瑟的神色,見阿瑟神情頗為不悅。

阿瑟還沒有開口,一旁的風清泉變先開口了,一邊仰躺到沙發上,一邊打趣道,“我說,希爾,你還真是有意思呢,什麽都沒查到,竟然還敢說有消息了?”

希爾聞言麵部幾不可察的一抽,心中腹誹道,您以為我想嗎?還不是查爾斯和紐特那兩個家夥,明明查不全麵,還要來讓自己做炮灰!

阿瑟亦是眉頭蹙起,有些不悅。希爾見狀,趕忙開口接著說道,“殿下,韋廷家似乎有意隱瞞這件事情,因為,據查爾斯他們調查,幾大家族似乎都不知道,隻是接到請柬,並請大家務必參加。”

阿瑟這次眉頭皺的更深了,口氣深沉的說道,“也就是說,其他家族,是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了?”

“是的,殿下。”

阿瑟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沉聲道,“那另一件事呢?”

“額……”希爾似乎沒有料到阿瑟立刻就會問這件事情,也不知是這件事情比上件事情更嚴重,一時之間有些沉默,並沒有立刻開口。

阿瑟沒有等到回答,抬頭向希爾看去,口氣異常低沉,“另一件事情呢?”

阿瑟問著,心間一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似乎,希爾接著下來要說的事情是一件會令他非常不高興的事情。

“回殿下,另外一件事情是……”希爾的心中很是忐忑,頓了頓,接著說道,“另外的事情是--要舉行宇文溪和伊娃的訂婚儀式!”希爾深吸一口氣,一口氣將這個消息說出。

在希爾說出的一瞬間,整個客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阿瑟在希爾說完後,整個人突然就呆住了,一動不動,似乎是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

而風清泉亦是呆愣住了,似乎也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回過神後,瞬間有些鬱悶,小眼神悄悄的向阿瑟瞟去。

隻見阿瑟在愣神過後,突然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笑容,霎時將客廳照亮,然後薄唇輕起,低沉而性感的聲音傳來,“嗬嗬,有意思,看來,這個宴會比我想象的要有趣的多,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風清泉眉毛挑了又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阿瑟,你說什麽?”說完,還使勁兒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阿瑟收起邪魅的笑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沒聽錯,我一定會去參加這次的宴會的,”然後突然頓了口,意味深長道,“況且,你也知道,我可是韋廷家的未來女婿呢!”

“女婿?”風清泉嘴角抽了抽,滿臉黑線。“難道,你就不去阻止嗎?你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嗎?”

“我的女人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訂婚,那麽,我有什麽理由阻止她去喝別的男人訂婚呢?這是很公平的,不是嗎?”阿瑟說著,似乎很是愉悅,因為他的嘴角不經意間就勾起淺淺的弧度,弧度中隱含著一絲寵溺和縱容。

“公平?公平!有這種公平法嗎?公平是體現在這種時候的嗎?”風清泉有些奔潰的驚呼道。

阿瑟沒有理會風清泉的大呼小叫,而是轉頭,對著希爾雲淡風輕的說道,“加派人數看著韋廷家,我想,這幾天,他們應該會有大動作。尤其是對伊娃。韋廷小姐的監控,決不能有絲毫放鬆!”

“是,殿下,我這就去安排。”

“恩,去吧。”希爾在阿瑟說完之後,便躬身退出。

風清泉現在已經恢複過來了,想來自己剛剛真是閑操蘿卜淡操心,人家正主都不著急,他這個配角著什麽急?不過,總是現在不著急了,但是,好奇心卻還是有的。

於是,身子向阿瑟探去,一臉諂媚道,“阿瑟,你又有什麽好計劃?與我說說可好?”

阿瑟不屑的輕瞥一眼風清泉,淡淡的,欠扁的說道,“與你何幹?”言下之意就是,你就安安分分的過著就好,不要操別人的閑心!

風清泉見狀,額頭上頓時爆出幾個“十字路口”,不平的腹誹道,哼,小爺我別的沒有,就是耐心最大,我等!

正當風清泉怒視阿瑟,而阿瑟悠閑的喝著咖啡時,一個在意料之中的人來了。

“阿瑟--”一道久違的聲音傳來。

阿瑟身子一頓,繼而飛速起身回頭,隻見那個自己最熟悉的男人--夏侯羽,邁著矯健的步伐,正一步步向他走來。可是,阿瑟看著夏侯羽的樣子,心間一陣抽痛,眼睛澀澀的。

隻見原本神采奕奕的夏侯羽,此刻卻是一襲消瘦的身形,略帶憔悴的臉龐,真個人看上去像是經曆了一場大難,而僥幸生存下來的一般,讓人看著心頭痛痛的。

阿瑟連忙上前,一把將夏侯羽擁抱住,眼角濕潤,聲音有些顫抖的道,“羽 ,辛苦了。”似有千言萬語,隻是相擁的此刻,竟然悉數化為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夏侯羽亦是在抱住阿瑟的瞬間也眼角濕潤,雙臂不自覺的收緊,好像這樣才能夠證明,他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在傷心絕望時,還有一人會不離不棄的陪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在絕境時,仍然能夠抓住最後一縷陽光。

“阿瑟,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拋棄我,謝謝你,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後,仍然還當我是朋友。

“喂,你們兩個大男人膩歪夠了沒有啊?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像什麽話嘛!”終於,這兩個人的動作和話語,讓在一旁看了半天感人戲的風清泉忍不住打斷了,隻見他一臉嫌棄的表情看著阿瑟和夏侯羽。

阿瑟和夏侯羽聞言,兩人趕忙鬆開了,夏侯羽的臉色有些尷尬,而阿瑟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邊自己走到沙發上坐下,一邊對著夏侯羽道,“羽,這位想必不用我介紹,你就知道是誰了吧。”

夏侯羽走到風清泉麵前,微笑的伸出手,道, “你好,我是夏侯羽,久仰大名。”

風清泉懶懶的站起身,一把握住夏侯羽瘦削的手掌,調侃道,“你好,我是風清泉,常常聽阿瑟提起你,不過,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幅摸樣?”

原來聽阿瑟說過,也在電視節目上見過夏侯羽的樣子,似乎永遠是那麽的意氣風發,英姿颯爽,怎麽見到本人後,差距會這麽大?風清泉不禁惡趣味的想到--那種財經類節目,應該是不會ps吧?

夏侯羽聞言,頓覺尷尬,低下頭去,心間忍不住就再次想到那個讓自己變成這樣子的人。想罷,夏侯羽抬頭看向阿瑟,神色有些壓抑著欣喜的問道,“阿瑟,我什麽時候能見她?”

阿瑟聞言,眸光深邃,並沒有立刻回答夏侯羽這個問題,而是抬起下巴,示意夏侯羽坐下。

夏侯羽見狀,就隨著風清泉坐在了他的旁邊,然後雙眸緊張的盯著阿瑟。

阿瑟看著夏侯羽,眸光深深的說道,“這次叫你來,就是想讓你見她一麵,好讓你安心。”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還得等幾天,現在不行。”

“為什麽現在不行?她現在在哪?”夏侯羽一聽不能馬上見到影月,便著急了,連忙問道。

“她現在很安全,生活到也比較好,你不用擔心,隻是她現在不在我這邊。”阿瑟慢條斯理的說著。

“不在你這邊?怎麽會不在你這邊?既然都不在你這邊了,你如何能確定她生活的很好?”夏侯羽很明顯的不相信阿瑟的話,語氣不自覺的有些提高。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風清泉見夏侯羽有些激動,立馬上來和稀泥。

“因為她現在失憶了。”阿瑟平靜的說著。

夏侯羽卻是在聽到這句話時,徹底懵了。

“失憶了?怎麽會--”又失憶了呢?那丫頭有這種奇怪的癖好嗎?

“恩,就是那次被人注射的新型針劑,導致失憶,所以我沒有能夠立刻帶回她。”

“那麽,她現在在哪?”

“韋廷世家。”

“韋廷家?怎麽會在那裏?”

“因為在過幾天,她就要舉辦訂婚典禮了。”阿瑟異常平靜的將這顆重量級炸彈投向夏侯羽。

夏侯羽瞬間被炸在當場,不能動彈,不知過了多久,他神色木木的看向阿瑟,然後異常平靜的問道,“和誰?”

“宇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