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去了林先生所在的包廂之後,我一個人回了化妝間,才坐了不到二十分鍾,一個剛陪完酒的小姐妹一把推開化妝間的門,一邊收拾東西準備跟客人出台,一邊和一旁的人聊著:“你說這幾天咱們盛庭咱們回事兒?能玩的客人怎麽好像全在這幾天冒出來了?”

“怎麽了?”旁邊那人問了句。

“溶溶唄,她今天去的是點了如墨台的林昌,剛才我出來的時候,看見她戴了一個麵具進去,我草,那個林昌也是重口,以前如墨隻要一處他的台,準三天下不來床,哎呀,不過如墨也是個好命的,竟然被從不來夜總會的喬爺給看中了……。”

我手一抖,趕緊上前抓著那個小姐妹的手:“你說溶溶戴著麵具進了林昌的包廂?”

以前都說如墨的常客裏麵有個變態姓林,我沒有想到,這個人就是林昌。

“是啊。”小姐妹點頭:“都進去差不多十來分鍾了。”

我二話不說就想衝出去找溶溶,小姐妹一把拉住我:“文靜你發什麽神經?做咱們這行的,別說戴個麵具玩PLAY,就是滴蠟皮鞭你都得受著,人家林昌是出了錢的,溶溶又沒說什麽,你趕著去挨罵啊?”

我腦子嗡嗡的,翠翠的事在我心理造成的陰影簡直大到無法估量,可是小姐妹的話到底也讓我清醒了些——溶溶比翠翠冷靜理智多了,而且有了翠翠的事件在前,溶溶一定不會再讓自己出事的。

我胡亂對著小姐妹點了點頭,回到自己位置坐著,茫然了好一會兒才抓起手機給溶溶發了條信息:“溶溶,你那邊怎麽樣了?我等你一起下班。”

十幾分鍾後,溶溶回了我信息:“我沒事,陪客人喝酒呢,你先回去吧,我這邊估計得很晚。”

我鬆了口氣,溶溶還有時間給我回信息,也就是說那個客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伺候,我就這麽斷斷續續的用短信和溶溶聊了起來,溶溶回我信息的時間很不定,可是最長的一條回複時間也沒超過半小時,我一直緊繃的心也終於緩緩放鬆了下來。

就這麽一路聊到了我下班,我發了條信息給溶溶:“溶溶,我下班啦,在化妝間等你,你那邊怎麽樣了?客人快走了嗎?”

我看了眼時間,溶溶進去都快三個小時了,就算是喝酒也該喝得差不多了。

可是這一次,溶溶卻沒有再回我信息,我等了一個多小時,手機還是黑屏。

我完全鎮定不下來,一閉上眼,翠翠說要替我的樣子,翠翠被玩得那麽慘的樣子,翠翠跳樓時的絕望,那些畫麵漸漸和今天晚上的溶溶重疊在了一起。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走勢——一樣是如墨讓我替她的台,一樣是溶溶開口說要替我,一樣是重口客人。

腦子裏的畫麵讓我整個人開始發顫,我抖著手給溶溶打了個電話,通了,可是沒人接。

我再也坐不住了,衝出化妝間一路朝著林昌的包廂跑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