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蘇文靜爸爸的監獄,建在暮城東郊。

盡管當時梁鹿把車子停在陰暗處,但屹立在高大樹杈間的路燈,還是有餘散的燈光,透過天窗折射了下來,朦朦朧朧的特別曖昧。

他肌膚又是那種偏白的類型,當我在他右胳膊上,看到一朵盛開的櫻花時,所有的動作,像流暢不斷的水聲,一下戈然而止。

他的胳膊上,有紋身!

換句話來說,在梁鹿紋之前,究竟有沒有咬痕,隻有他自己最清楚,究竟這樣一朵剛好被紋在胳膊上的櫻花,是掩蓋還是巧合?

我眯了眯眼,想開口,但他更快一步,“想慢慢的尋找刺激,那也要換地方!”

梁鹿指的是,蘇文靜探監時間很短,如果我不想在室友麵前出醜,最好在她出來前,草草的結束,再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站在路邊等她!

“梁鹿!”這兩個字,我是第一次喊,“你項鏈好漂亮,我……”探過去的手指,還沒碰到項鏈,手碗已經被他截獲,“我討厭女人碰我的東西!”

“所以想看看的話,根本就不可能了?”我如蛇,感覺自己像妖精……

雖然進行的時間不長,不得不說,梁鹿絕對是驚人,特別的會折磨人,要不是怕蘇文靜看出什麽,我早已經腿軟的踉蹌了。

對於我異常的乖順,梁鹿很滿意,臨走附耳說,“味道不錯,近期我都會在暮城!”

這是一種,讓我再聯係他的暗示。

回大慶路2203室後,蘇文靜開導我,說什麽梁鹿其實蠻不錯,要我好好的抓緊。

我忍不住笑了,“文靜,那是你不知道他錯的一麵,以後不要再提了。”

如果驗證,他真的是18歲那晚,侵犯我的男人,又豈止是抓緊一說?

兩年多以來,沒有哪一天,我不想將他繩之以法的。

我不知道自己長得真出眾,還是梁鹿見識的女人太少,第二天就聯係我,說什麽想請我做向導?

姑姑梁美萍嫁來暮城多年,我不信他對暮城不了解,就算不了解我又怎會了解?

扔了手機,不想再接他的電話。

當晚,去盛庭的路上,竟被他堵了個正著。

“溶溶!”他下車,扣住了我手腕,拍掉我中指上的煙蒂,質問我,“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哦……”瞧著被他踩扁的香煙,我淡淡的說,“手機壞了!”

“你——”明明是無人接聽,我卻說手機壞了,氣得梁鹿當場拉著我就去手機專賣店,“喜歡什麽樣的,你挑,十部不夠,就百部!”

我懶懶的靠在櫃台,“梁大少爺,這是想包我的節奏?”

耳邊有導購員的驚呼聲。

梁鹿鐵青著臉,“不要不知好歹!!”

我再次點煙,“梁大少爺應該知道,我向來不知好歹!”一口煙霧過去,我咯咯直笑,“別忘了,我可是把你姑姑家裏,鬧得天翻地覆的狐狸精!”

啪!

梁鹿一巴掌拍在櫃台上。

丟了張銀行卡,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勒令導購員送一百部手機到大慶路2203,然後強行扯著我,把我按進他車裏,“溶溶!”

“叫得這麽動情,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我深刻的知道,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就是喜歡征服,越是容易到手的,越沒趣。

偏偏和他唱反調,又各種的事兒。

梁鹿八成是被我氣死了,將跑車飆到了極致!

可是,麵對車外眨眼即瞬的景物,我很讓他掃興的沒害怕,瞧著他握方向盤的那雙大手,手背上有隱隱的青筋爆出,我說,“你走錯方向了!”

“溶溶!”梁鹿明顯在壓製自己的火氣。

我沒察覺一般,繼續說,“這不是去盛庭的方向,麻煩右轉,謝謝!”

“該死的女人,你就那麽缺男人?”他吼著,在我點頭的時候,狠狠的捶了下方向盤,“多少!”

“?”

“包你,多少!”

“小時收費!”我捏著煙,淡淡的抬眼,“不過也不是誰給錢,我就是那種隨便跟人出台的女人,今晚梁大少爺想包的話,很抱歉,你隻能……”

我後麵的話,在刺耳的刹車聲中,一下子被堵了回去。

梁鹿在高速路上,就這樣突然刹了車,一把撈過我肩膀,始料未及的吻了下來!

我揚手啪!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他臉上,“梁大少爺,以您的身份和地位,要什麽女人沒有,盛庭比我好的女人多了去,何必這樣強迫一個有男朋友的小姐?”

“男朋友?”梁鹿看我的眼神,似乎要殺人。

我習慣性的去找煙,“凱凱啊~!”

點著煙,我煙視媚行的對他笑,“怎麽,梁大少爺這眼神,是嫉妒呢,還是需要我介紹你們認識?好切磋一下?”

“滾!”和想象的一樣,他把我丟在高速路上,噴了我一臉的尾氣,揚長而去。

-

高速路上,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近一個小時,何岩才緩緩的趕來。

看著這個在冬日裏的晚上,拋下一切打車來接我的男閨蜜,我矯情的撅嘴,“唉呀,岩岩,你終於來了,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呢!”

“怎麽會?”他脫了外套罩在我身上,暖暖的,“怎麽在這?”

“玩呢!”一抬頭,被他瞧見了脖頸裏的吻痕,何岩臉上的笑意瞬消,“上車!”

他有些粗略的弄著我,並在我上車的時候,還遮了下車頂。

我不可救藥的低笑,“做什麽呀,搞得我像女王一樣!”

何岩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你是大小姐,我的公主行了吧!”他不知道從哪裏變出兩漢堡,不怎麽客氣的塞給我一個,“趕緊吃了!”

“人家不是怎麽餓,沒什麽胃口,怎麽辦?”再一次看到他惱火的樣子,我才感覺自己像個人!

是人就知道疼,需要被照顧,知道渴和餓的人,而非行屍走肉!

咬著仍有餘溫的漢堡,我說,“岩岩,幫我個忙唄!”

下車後,何岩抹了抹嘴角的碎屑,“說啊!”

我站在昏暗的路燈下,從兜裏掏出趁梁鹿不注意扯下來的藍銀色項鏈,“幫我查查這款飾品,所有買主的資料,以及……”

我想了想,說出兩年前那個痛苦至極的日期,“梁鹿,最後再查查,兩年前那天

,他在哪!”

何岩是遲疑了下才接。

我挑了挑眉,“有難度的話,就算了!”

何岩一把扯了過去,悶著聲,“溶溶,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做什麽!”

“我在努力生活呀!”我戳了他胸口一下,“別小瞧這款項鏈,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買到的,我很幸運,忽然撿到了這麽一條項鏈,想它主人以身相許,發發豪門夢,難道不行麽?”

“溶溶,錢對你來說,真的那麽重要嗎?”這個問題,何岩已經不止一次問我。

我從來都沒有正麵回答過他,這一次卻重重的點頭,“是的,很重要,沒有錢我會生活不下去,沒有錢我就不能繼續美美了,所以我跟的男人,必須要有錢!”

雖然何岩從未吐露過心事,但他看我的眼神,我多少能感覺到。

今晚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找他,沒錢更是他的死穴,上樓前,我心無情的補充了句,“岩岩,我知道錢不是好東西,所以我才瞄準富二代呀!”

也就是說,除了富二代,其他不考慮,就算他有一天有錢了,我也不會考慮他。

——-落卿溶,何岩是個好男人,要是真為他好,以後就不要再聯係他!!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頭都有沒回的上樓。

半盒煙下去,五六粒安眠藥吞下,我依舊睡意全無:爸爸媽媽,你們在天上過得好嗎?醫生說,小弟的病情有緩解,隻要我再堅持幾年,一定會痊愈的。

何岩對我的事向來上心,是第三天的時候,拿資料給我的。

當時,我正在三院照顧小弟,站在醫院門口,剛拿到資料,知道梁鹿在我生日的那天,恰巧從美國回來,就在臨市時,梁鹿一下冒出來!

來不及藏資料,我隻能猛地抱住何岩,趁機塞回他懷裏。

“溶溶!”身後傳來梁鹿咬牙切齒的聲音,我低聲對何岩說,“好了,我要的富二代來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借你的錢也看在這些資料的份上,一筆勾銷!”

何岩似乎想說什麽,被我拿手捂住嘴,“不要影響我!”說完,在梁鹿穿過馬路的一瞬,我直接奔向梁鹿的懷抱,“你終於來了呀!”

我不知道梁鹿有沒有看穿我的小心思,倒是沒戳破。

上車後,拿著香水,對我就是一陣亂噴,“我討厭女人身上,帶著其他男人的味道,來找我!”

看著後視鏡裏,何岩的影子一點點的消失不見,我咯咯的笑了下,“梁大少爺,不要記混了喲,是你來找的我!”

梁鹿瞥了我一眼,“誰病了!”

他指我身上的消毒水,我不想回答,轉移話題說自己餓了。

梁鹿雖然沒再追問,可是我忘記了,他既然能找到三院,就說明已經知道我在三院,順帶著漾漾是我弟弟的事實,也不再是秘密。

好不容易擺脫他,第二天就看見,他發來的和漾漾的合影。

明明我有叮囑漾漾,不準和陌生接觸,可他不止接觸了,還和梁鹿有說有笑的,搞得我當時即使在盛庭上班,也不得不趕過去。

席間,梁鹿對我倒是沒過分,“陪我喝幾杯!”

小弟就在人家手上,我敢不從嗎?

正好等會把他灌醉了,好把項鏈還回去——有點納悶,我拿走項鏈的事,梁鹿不可能沒察覺,為什麽隻字未提?

盛庭兩年,我從來一個一杯倒的澀鳥,修煉成千杯不醉。

所謂的千杯不醉,不是能喝,而是在能喝的情況下,偷工減料!

梁鹿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應該是沒發現我的小動作,一直喝到第三瓶葡萄酒見底,我佯裝著口齒不清的和他繼續。

梁鹿擺了擺手,“不喝了!”

冬天的原故,他穿著皮衣不說,裏頭還有修身的襯衣,即使我那天回去後,了解到他身上的紋身,是沾了鴿子血而成的,隻要喝酒就能瞧出弊端,這一刻還沒看見那朵櫻花。

我拉著他,“梁大少爺,急什麽呀?”

梁鹿打了個酒嗝,滿是驚訝的瞧著我。

我暗自擰了大腿一把,這才忍住所有的恨意,解著他拉鏈,“瞧你熱的!”隻要脫了他皮衣,再找個機會擼上他袖子就能知道答案。

結果梁鹿一把扣住我手腕,“該死的女人!!”

包廂裏,他捏著我臀,鎖了門就想開始。

我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我本能的推讓著,卻是越推他越來興,咬著我說,“知不知道,你的味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回味~!”

“回味了多久呢?”我靠在椅子旁,另一隻摸向餐具,隻要確定他胳膊上的紋身下,有疤痕在,我就毫不客氣的紮破他腦袋。

梁鹿埋在我胸口,“很久很久了,溶溶,我們是不是認識?”

我握緊刀叉,“其實我不是暮城人,我老家也是臨市的,你……”我話還沒說完,璀璨的燈光下,一眼就看見喝了酒的梁鹿,他胳膊上的櫻花像活了一樣。

那淡粉色的花瓣包裹著一塊醜陋的咬痕——有咬痕,他胳膊上有咬痕,就是我記憶的位置!!

一下子,我攬著梁鹿脖頸的手臂,完全僵直了,像被人從頭澆了一盆徹骨的冰水,頭皮發麻,四肢也本能的抽搐了起來,所有的動作跟著止住——

是他,他就是在我18歲,侵犯過我的那個男人!

“你……”我話音未出,梁鹿猛得加快著,吻過來,“不要說話!”

“嘔!”他呼吸聲,讓我發自內心的惡心,好像有什麽從胸腔傳至全身,我撐著他胸膛,麻木的嗓音裏帶沙啞,“停下,停下來!”

“停?”梁鹿瞳孔縮了縮。

我知道,別說我和梁鹿沒有一絲感情,單單就是有,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會在這個時候停下,和預期中的一樣,他不止沒停反而越加用力。

“惡心我?”看著我難受的樣子,梁鹿長腿長胳膊的固定著我,“溶溶,你不配,知道嗎?”

“是,我不配!!”我發狠的咬著唇,狹仄的空間下,呼吸都是笑話。

我不知道自己用一種什麽情緒,把偷走幾天的項鏈重新戴到他脖頸裏,苦笑不知的說,“為什麽不找,難道不怕,我賣了它?”

“你不會!”他強勢的宣誓。

“是啊!”我換了個姿勢,用了那晚最悲痛的女下,看著他脖頸裏,那一條隨著他動作而左右搖擺的藍銀色項

鏈,太多太多的記憶被喚醒。

這一刻,除了笑我不能哭。

兜兜轉轉,我怎麽也沒想到,一心想要繩之以法的惡人,竟然是仇人之子。

那一夜,是蓄意還是巧合,支離破碎的撞擊下,我已經分不清楚,倒是清楚的知道,他折騰了我整整80分鍾!!

在這個一個多小時裏,窗外是漫天的黑夜,我的世界全部被他所掌控。

回去之後,我把帶有他殘留之物的內-褲放好,把自己關在浴室裏,上上下下衝刷了幾百遍,直到皮肉都綻紅,才拖著狼狽的身體,縮在角落狠狠的抽煙。

唯有煙,才能讓我清醒,讓我平靜。

一直以來,我告訴自己,我的仇人隻有梁支齊,無關梁美萍或梁鹿,可自從確定梁鹿就是那晚侵犯過我的男人,我開始恨他!

然而梁鹿卻傻傻的對漾漾的病情很上心,甚至總以男朋友的身份,勒令我離開盛庭。

每每這個時候,我都用接客賭他。

蘇文靜再一次勸我,梁鹿是真的不錯,最重要的是漾漾和他很親,看得出來,梁鹿對我也是蠻認真。

我理著黑發,埋頭苦笑,“從來戲子都是最無情無義的,文靜,這件事我意已決,你就不要再安慰我,我之前就和你說,你和我不同。”

不得不說,梁鹿就是賤,越拒絕,越上趕。

不止不生氣我的冷麵,還提出帶漾漾對美國治療。

我想過很久,在不久的將來,或許漾漾跟著他,要比跟著我強。

到了美國之後,我才知道,梁鹿之所以那麽積極的帶我出國,是因為我和蘇文靜一樣,在不知道的時候,被盛庭下了那種藥丸。

“溶溶!”異國他鄉的街口,梁鹿擁著我,“放心,就算跑遍全球所有的醫院,我一定把你治好!”

“對我這麽好,做什麽?”我吸著煙,幽幽的看他:如果梁美萍沒騙我的話,我和他走這麽近,不出多久梁支齊就應該找來。

到了那個時候,作為孝子的他,又該做何種決定?

梁鹿親昵的揉了揉我發頂,“如你所願,我喜歡上你了!”

我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是喜歡我呢,還是喜歡‘上’我?”

梁鹿沒生氣,“溶溶,在我麵前,不需要這樣層層偽裝,我知道這不是真實的你!”

我朝吐了大口的煙霧,“那麽你認為,什麽樣才是真正的我?”低頭瞧了瞧全身上下的粉,“難道像你給我挑的衣服一樣,做一個粉粉的公主?”

曾經家變之前,我的確是父母掌心粉色的公主,可之前呢?

梁鹿啊梁鹿,你知不知道,我能有今天,全部都是拜你和你父親所賜!!

-

之後的兩個月,梁鹿向盛庭繼續支付了高額包我的價碼。

他果然像之前所許諾的那樣,在全球尋找抑製這方麵的醫生,可惜的是,隻能壓製並不是能根治。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早就猜到,如果小姐身上的毒性,隨隨便便一個醫生就可以解決,那紙迷金醉的盛庭也可以早早的關門大吉了。

回國的當晚,很意外,梁鹿竟強行把我帶回臨市。

這個我生長成人的城市,這個埋葬了我親人的城市,早已經變換得陌生,那承載著我所有童年的別墅旁,早已經掀起了大片的商業街。

梁鹿是親自開車載我,一邊緩緩前行,一邊向我介紹著梁家的產業。

他的用心我知道,他說過,想帶心儀的女人一起,參閱屬於他的宏偉藍圖。

隻可惜,這個女人注定不可能,會是我。

當他問到我老家是臨市的那個縣時,我看著四周新起的商業街,記憶好像倒退到18歲之前,像是看到了熟悉的街道和曾經的親人。

“忘了!”我搖了搖頭,這樣表示。

梁鹿握著我的手,“不要緊,以後梁家就是你的家!”

“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看他點頭,我控製不住的又笑了,“別騙我了,梁大少爺,你們家怎麽會接受一個小姐出身的女人?”

何況我早已經沒了生育能力。

梁鹿停下車,從錢夾裏拿了一張全家照,指著梁支齊身旁的女人,告訴我說,“二媽就是!”

“二媽?”我詫異了,難道梁鹿的母親已經死了?可我所得到的資料是,梁鹿媽媽,也就是梁支齊的正牌夫人還活得好好的。

梁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我爸二姨太,隻不過外頭不知道而已!”

我半真半假的挑眉,“所以坐擁臨市江山的梁老爺,實際也逃不過紅顏知己這關?對了,你這樣告訴我,就不怕,我去舉報?”

“你不會的!”梁鹿捧著我的臉,“你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

“不,我會,我一定會傷害你的!”這是真話,隻是我平時就嘴硬慣了,聽在梁鹿耳朵裏隻是玩笑。

他低頭吻了吻我,“今晚想去哪,梁家還是酒店?”

我忽然攀著他脖頸,“帶我回梁家的話,是什麽身份?去酒店又是什麽身份?”

梁鹿握著我肩膀,很認真的說,“女朋友,溶溶,做我女朋友,好嗎?”

我掐著他脖子,“梁大少爺,你屬賤的麽,跟一個小姐求愛?就喜歡就萬人騎過的……唔!!”話沒說完,梁鹿忽然吻下來。

我掙紮著想逃,他死死的不放手。

直到我氣喘籲籲的快要窒息了,他才肯放開。

“溶溶,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他同樣喘著粗氣,“現在不許,以後不許,永永遠遠的都不許,答應我,好嗎?”

哈哈,媽媽,你聽到了沒有。

害您的仇人之子,這樣向我示愛了呢!

趕在我開口前,梁鹿說,“我沒有初-女情節,而且在認識你之前,我同樣早有過其他人了,從這一點來講,你我都是公平的。”

“所以呢?”

“做我女朋友,跟我回家!”

梁鹿激動的宣誓。

我把玩著他領帶,像是吃醋了一樣問他,“那你得說說,你都有過誰,又談過多少女朋友!”

梁鹿居然臉紅的摸了摸頭,“沒有幾個!”

我繼續追問,“沒幾個,是幾個?”

趕在他開口前,我突然勒緊他脖頸裏的領帶——梁鹿啊梁鹿,你知不知道,我再用用力,就能勒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