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蘇文靜,想好怎麽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嗎?”他語氣甚至帶了幾分調侃。

這都什麽事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有些氣急敗壞的踢了下牆角,而後帶著幾分認命走出公衛。

梁鹿挑眉看我:“還有什麽招,你就都使出來,反正我不急,倒是漾漾那裏……”

“行了,我帶你過去!”我臉色難看,打斷了梁鹿。

梁鹿殷紅的薄唇微勾,當著我的麵打了個電話,從內容看來,是他讓人過去看著點漾漾,掛了手機之後,他這才對我伸手,特別紳士的說了句:“帶路吧,蘇文靜小姐。”

我瞪了他一眼,卻什麽辦法都沒有,隻能跟在梁鹿身後坐進他的車裏。

“軍區醫院。”我報了地址。

梁鹿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溶溶住院了。”我不帶什麽情緒的說了句。

他瞳孔微縮,卻是依舊什麽話都沒說,隻是車子剛啟動的那一刻,他就將油門踩到了底。

一路上,梁鹿硬生生的把車子開出了跑車的速度,連紅綠燈都不看的,我好幾次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等到了醫院,下車的時候,腿肚子都有些發軟。

梁鹿臉色沒變,但是眼底卻帶了幾分急躁,見我似乎有些走不動,快步到我身側,伸手就要提著我,我趕緊閃開:“我自己能走,你把餛飩提著啊,溶溶想吃。”

他愣了愣,似乎沒反應過來我說了什麽。

我喘了口氣,沒再多說,自己重新打開車門把那三份餛飩全提了出來,而後對著梁鹿點頭,示意他跟上:“走吧。”

等一路到了溶溶所在的病房,我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直到情緒平複了些,這才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溶溶,我回來了。”

病**的溶溶偏過臉,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在我身上停頓了幾秒鍾,而後視線直直落在跟在我身後的梁鹿身上。

我有些緊張,可是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將手裏的餛飩一份一份的放在櫃子上,都還沒全部放下來,就聽見溶溶對我說了句:“文靜,你先出去。”

我身體微僵,沒動。

從進到病房開始,就一直顯得有些安靜過分的梁鹿,在溶溶話音落下的時候,像是才從她一身傷的震撼裏走出來。

他整個人都暴躁了,連眼底都染上了幾分紅色,快步來到我跟前,梁鹿雙手放在我的肩上,把我一路推搡到了病房門口:“在外麵等著!”

話音落下,他當著我的麵大力甩上了房門,然後我便聽見了裏麵落鎖的聲音。

趕緊走到從窗口玻璃往裏麵看——梁鹿和溶溶是在對話,我聽不見內容,梁鹿背對著我站在床沿,情緒似乎有些起伏,可是他並沒有去碰溶溶,而溶溶臉上的表情倒還冷靜。

看了一會,這樣的情況依舊在持續。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裏還提著的最後一份餛飩,默了默,到底還是離開了這片區域——不管怎麽樣,那都是溶溶和梁鹿之間的事,我沒有那個資格多問多說。

更何況,梁鹿不會傷害溶溶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有這樣的把握,甚至是篤定。

出了住院部,我其實腦子裏有些懵,完全是沒有任何思路的,可是雙腳卻跟生了意識一樣,帶著我就往喬江北辦公室所在的樓層走了過去。

就連進電梯之後,雙手意識也超過我的大腦反應,按下了十二樓的數字鍵。

等一路晃**到了喬江北的辦公室外麵,我這才站住,伸手在自己臉上抽揉了會,讓表情看上去不那麽苦大仇深之後,我抬腳進了辦公室。

喬江北正在辦公桌後麵看文件,聽到腳步聲,他頭也沒抬:“旁邊自己找地方坐。”

我哦了聲,想了想,還是走到辦公桌前,把手裏的餛飩輕放在不會妨礙到他的地方,而後才退回去,走到休息區坐下。

男人翻閱文件的手指微頓,掃了眼餛飩,眉心微蹙,抬起眸子看了我一眼。

我趕緊解釋道:“這是餛飩,百年老店,我給溶溶打包的時候多打了一份,很好吃的,喬爺,你可以試試。”

他哼了聲,沒理會我,低頭繼續看文件去了。

他沒把東西扔了就已經超乎我意料了。

我發現一旦對上喬江北,我就總是特別容易滿足,他不說話,我也就什麽想法都沒有,就那麽坐在沙發裏,看著他工作時候的認真模樣。

然而也就是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喬江北卻突然一把把文件給闔上,有些心氣不順的把手裏的文件扔到了辦公桌的角落,揉著眉心看我。

我愣了愣,繼而就有些惶恐了起來——我好像,沒打擾到他啊?我都沒出聲啊?

他幹嘛一副‘你這個蠢貨’的表情?

“喬爺……”我小心翼翼的喊了聲,剛想說,他要是忙,那我先出去好了。

“閉嘴。”喬江北咬牙說了兩個字,看著我的眼底隱約有暗芒劃過,我被看得都有些膽戰心驚,可是我真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麽蠢事了。

正有些不知所措,男人卻伸手,帶著很明顯的嫌棄把那份餛飩提溜到了自己跟前,把袋子上的結給打開,他看了眼,依舊是滿臉嫌棄,而後舀了一口往嘴裏送。

我都以為他會吐出來,結果他咽了下去,抬起眸子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的繼續吃餛飩了。

我:“……”

難道說是香氣太濃鬱,打擾到他工作了?

略有些坐立不安的,一直等到喬江北把混沌給吃完,我正鬆了口氣,等他說話,他卻開了電腦,在鍵盤上麵按了幾下,然後我就聽見他笑了聲,很單純的笑聲,不帶任何需要去解讀的情緒。

“德行。”他心情似乎不錯,而後從電腦後麵探出頭看著我,說了句:“那個男人過來看你室友了?”

那個男人?

我愣了下。

“梁鹿。”喬江北似乎受夠了我的愚蠢,直接點出了名字。

我張了張嘴——他怎麽知道的?

他看了眼我臉上的表情,笑了聲,而且起身,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等著,我去洗個澡。”

我完全是出於本能的點頭,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後,我又坐了片刻,到底還是沒忍住,起身走到他辦公

桌裏麵,看了眼還開著的電腦。

然後我就被自己蠢哭了。

——那上麵是我剛才提著餛飩站在喬江北辦公室外麵揉臉的動作,他居然還點暫停了,整個監控畫麵上,全是我蠢得不能再蠢的那張臉。

他辦公室外麵什麽時候有攝像頭的!!!!

我怎麽都沒看見過!!

真是——

我欲哭無淚,很想把那個畫麵給關了,可是喬江北的東西,我又沒那個膽子亂動。

而且他就憑著我說的一句話,我就說了我給溶溶打包餛飩,還有我在他辦公室外麵揉臉的動作。

就憑著這兩個,他就確定出了梁鹿過來看溶溶了?

是這個推理過程嗎?他還能不能更神奇一點?

我被自己腦子裏雜七雜八的東西堵得整個人都快撐開了,還是在後麵休息室洗澡的喬江北洗完澡出來,看了我一眼,我這才回了神。

他頭發半幹,卻沒有想要我幫他吹幹的意思,隻是將西裝外套上的扣子扣上,就示意我跟著他出去。

我猶猶豫豫的看了眼還在霸屏的我的那張蠢臉,想說都要出去了,能不能先把畫麵給關了。

喬江北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半響他,輕笑了聲:“走了,你喜歡做蠢事也不是這一天兩天才突然出現的,我習慣並且已經接受了。”

我:“……”

我還想說些什麽,可是男人根本沒給我那個機會,他自己話音落下,就已經邁開長腿走出了辦公室。

我沒辦法,隻能幽怨的最後看了眼電腦屏幕,心裏想著反,正他的辦公室除了吳達也應該沒誰會來了。

算了,他愛開就開著吧。

就這樣安慰了自己兩句,我這才小跑著跟在喬江北身後進了電梯。

一路無話,一直到停車場取車的時候,我都還是一想起那個畫麵就有點牙疼。

“在擔心你室友?”車子啟動的時候,喬江北坐在駕駛室上,側眸看了我一眼。

我愣了愣——喬江北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問起這些事情的。

他現在開了這個口,是不是代表了——溶溶和梁家的事情,他有什麽打算?

我眼睛都亮了,起來趕緊衝著他點頭:“嗯,喬爺,我很擔心溶溶,她到現在也都不沒有和我說當年梁家和她們家的恩怨,喬爺,你是不是知道?”

喬江北哼了聲,打了方向盤把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直到出了地下停車場,開在出去醫院的通道上,他才睨了我一眼:“我對你室友的事情不感興趣,問你,隻是想給你一個忠告。”

“什麽?”我茫然不解的看著他。

“以你的腦容量計算,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別去操心你室友和梁家的那點恩怨。”他頓了頓,繼而才又接著說了下去:“任何事情,一旦裏麵有你的身影出現,你永遠都是扯後腿的那個不確定因素。”

我:“……”

講真,連罵人都如此清新脫俗的,喬江北是我這輩子僅見,可是,我什麽時候‘永遠都是扯後腿的那個不確定因素’了?

我想辯駁,喬江北卻似乎洞察了我的意思,他清淡的聲音在車廂裏輕飄飄的響起:“蘇文靜,不要質疑我作為一個醫生對自己病患的病因判斷。”

——所以他現在的意思,是大腦是個好東西,可惜我沒有,是嗎?

我被罵得心肝都開始抽疼,真的,喬江北這份毒舌功力,把人罵哭那絕對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默默咽下已經到了喉嚨口的那口老血,轉過臉看著窗外不說話。

他卻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輕哼了聲,車子漸漸駛出了醫院範圍。

正有些嘔血,一個坐在輪椅上被醫護人員推著往裏走的病患卻讓我猛的想起了一件事,我也顧不得喬江北的毒舌了,偏過臉看著他:“喬爺,安伯還在這家醫院嗎?他出院了沒有?”

總感覺安伯和喬江北之間的關係也是有點微妙,雖然斷腿的重傷,可是我不太確定,安伯如果清醒之後,是不是還會繼續呆在這家醫院治療。

我的話題讓喬江北臉色有些奇怪,他看了我一眼,半響點頭嗯了聲,卻是連多餘的一個音節都不願意給我。

我跟在他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也知道,他的這個反應就是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當下也隻好閉嘴,不再多話——確定安伯還在這家醫院,這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

因為,如果安伯不在這家醫院的話,我覺得到時候,讓我獨身一人去探望那個古怪的老頭,我似乎也沒有那個膽量。

——

喬江北帶著我一路到了市中心,停好車子之後,他帶著我進了一棟商場樓,他走路有些快,我有點跟不上,悶頭跟著進了電梯之後,就看見他按下三樓的電梯鍵。

電梯停下來的時候,剛打開,外麵就有兩個守著的迎賓恭敬的朝我們彎身:“尊貴的客人,歡迎光臨榮耀會所。”

我有些被嚇到——這種出了電梯就直接進入會所範圍的,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看這個服務檔次,感覺這個會所絕對是高大上啊。

喬江北沒說話,直接出了電梯,兩個迎賓身後小跑著出來了一個類似領班的年輕女性,見到他,領班臉上瞬間就綻開了笑意:“喬爺,好久不見了,請跟我過來。”

喬江北點了點頭,我跟在他身後,這才注意到,就在出了電梯範圍不遠的地方,一副嵌牆式的門麵占據了整個視線所及的全部地方。

淡金色的背景牆,上麵龍飛鳳舞的‘榮耀’二字,遠看都覺得一股揮斥方遒的氣勢撲麵而來,更別說那菱角都帶著幾分淩厲的字體本身。

我輕輕抽氣——現在的社會風氣,所有廣告牌麵都是各種討好客戶的打造,像這個帶著幾分正氣又略顯陽剛的會所名稱,我真的是第一次見識到,突然就對這個會所的老板帶了那麽點好奇。

得是怎麽樣的脾氣的人才會給自己的會所起了這麽個一點都不討好的名字?

思慮間,那個領班已經帶著我和喬江北進了會所內部,同樣是低調奢華的裝扮,可是這個會所裏麵卻沒有娛樂城隨處可見的靡靡之色,相反,精致卻又不失霸氣的各種點綴,被細節體現得淋漓盡致。

總覺得,有股帶著政風的感覺。

將我們帶到了最裏麵的一間名叫‘歲月流金’的包廂,那個領班站在主位的左前側,彎身看著喬江北的鞋尖,很標準的上流社會服務:“喬爺,您先休息一會,安姐馬上就過來了。”

喬江北揮了揮手,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不必了,我沒什麽事,不用叫安安過來了,你帶著她去試一試那件禮服就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喬江北用指尖虛指了我一下。

很平常的談話內容,可是那個領班卻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她不敢置信的抬起眸子看向我的方向,可能也是察覺到自己的失禮,她很快就又低下了頭,但是我卻發現,她原本交疊在腹前的雙手卻有些發顫。

有什麽不對的嗎?我仔細回想剛才喬江北的說話內容,可是卻沒有發現什麽不對。

而那個領班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像是在斟酌用詞,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了喬江北的問題:“是這樣的,喬爺,那件禮服一直是安姐親自保管的,我們沒有保險櫃的鑰匙。”

什麽禮服?居然還要保險櫃?

安姐是誰?

是這個會所的老板嗎?

居然要一家如此規模的會所老板親自去保管一件禮服?

我倒吸了口氣,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的幻想能力似乎已經枯竭,完全想象不出喬江北口中的禮服會是個什麽樣子。

偷偷看向喬江北,他挑了挑眉,笑了聲:“那就讓安安快點,我不習慣等人。”

領班趕緊應了聲,又問了句喬江北是否需要什麽飲品之類的,喬江北搖頭之後,她這才恭敬的彎身準備退出包間,在經過我身側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的腳步頓了頓,似乎是想看清楚我的模樣。

可是規矩不允許她做出這種帶著冒犯的舉動,所以那個領班在微頓之後,朝我問了句好,很快便退了出去。

眨眼間,包間裏就隻剩下我和喬江北兩個人。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原本靠著沙發坐得慵懶隨意的喬江北突然就側眸打量了我一眼,而後他對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走到他跟前。

我剛才一直是站在他身後的,見到他的這個動作,依言往前幾步,越過沙發走到他前麵。

喬江北的眸光再次從我身上掃過,我略有些不安,手指下意識揪住衣服下擺,小聲問了句:“喬爺,怎麽了?”

男人沒說話,唔了聲,取出錢夾從裏麵抽出一張黑卡:“這裏一樓有幾家女裝還不錯,你下去挑幾件。”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抽什麽風——我身上這一套衣服,還是早上從別墅出來的時候,他讓人給我送過來的,雖然看不出什麽牌子,但應該也不會差到那裏去吧?幹嘛突然要我自己去買衣服?

喬江北手裏的黑卡往我手邊靠近了幾分:“去。”

我有點猶豫,可是看了眼他的臉色,到底還是伸手接了那張卡,而後男人揮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捏著銀行卡在原地站了一會,最後小聲問了句:“喬爺,我——就這樣下去是嗎?”

我意思是,他突然讓我去買衣服,那麽對我買什麽衣服是不是有什麽要求?

然而他卻似乎有點誤會了我的意思,見我這麽問,男人挑眉看了我一眼,眼底眸光似笑非笑,他整個人陷進沙發裏,看著我,反問了句:“還是要我抱著你下去?”

我趕緊擺手,知道他是不耐煩了,說了句那我下去了,就拿著卡小跑著出了會所。

出了榮耀,我進入電梯直接按了一樓鍵,剛才跟在喬江北身後一路悶頭往裏走,我還真沒仔細注意這棟商品樓的人流量。

現在到了一樓,打量了眼,發現人流還真不少,不過粗粗掃了眼,各種門店的廣告都是接軌國際,好幾個牌子,我記得以前溶溶跟我說過,那些奢侈品牌甚至每一季都隻出幾件單品,而後接受定製,不接受其他客戶的。

我咋舌,高級商場我很少過來,所以也不知道,暮城居然還有一個專門走國際路線的高級中的高級商場。

從亮得可以倒映出人影的玻璃牆上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打扮——其實喬江北給我買的東西,再怎麽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隻不過他似乎一直挺傾向輕熟風,而我這張臉,用溶溶的話來說,就是挺具欺騙性的,哪怕在盛庭那種地方呆了好些年,可是第一眼看上去,還是和一個在校生差不了多少,而且還是那種剛進校園的新生。

簡單來講,就是穿著輕熟風的衣服的我,看上去挺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乍一看可能沒什麽,不過細看就經不起推敲。

所以,喬江北的意思,大約就是讓我挑幾身合適自己穿的?

我將視線從玻璃牆上收了回來,搖了搖頭告訴自己,買就買吧,難得不要自己出錢,走出這一小片我站了有一會的區域的時候,我本能的看了眼離我最近的商場門麵——是一家名叫‘KECEN’的咖啡廳。

記住自己是從這個電梯口出來的,我抬腳離開了這裏——沒辦法,這商場看上去挺大的,我要是記不住自己從哪部電梯出來,我怕等會兒回去的時候,我要是鑽進了榮耀會所的後門電梯,那喬江北的麵子可就被我丟光了。

因著這樣的思緒,我並沒有離開這部電梯距離太遠,隨意走進一家女裝店,裏麵的店員都挺熱情的,這種店麵的店員正常都會經過訓練,就算隻是過過眼癮的客人,她們也都不會讓人太難堪,畢竟高檔商場,很大程度上,賣的,就是一個服務態度。

隨手挑了一件裙子,手感是很好,店員在一側跟在介紹這件裙子的設計師還有靈感來源,我心說這服務果然也是到位,然後挑開報價牌看了眼價格,瞬間就覺得服務什麽的,果然還是基於價錢的基礎上啊!

要不要再坑爹一點!

就這麽一件裙子,價錢都快趕上我當時在盛庭半年拿的底薪了!

我心肝發顫的對著問我要不要去試一試衣服效果的店員搖了搖頭,放下衣服轉身就要出門,那個店員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以及幾分很隱晦的不屑,可是臉上的笑容卻依舊甜美,還很敬業的對著我彎身說了句客人慢走。

隱約聽到我轉身的時候,這家店的內線似乎響了起來,我沒多想,這種店正常也是有送貨服務的,可是在我手指都碰到了推拉門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另一個店員的聲音:“這位小姐,請你等一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