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十年後

時間匆匆流逝,一轉眼,一個春夏秋冬過去了,再一眨眼,十個春夏秋冬過去了,不見時間的輪軸有任何的停留,更不見歲月的片刻遲疑。而在時光的流轉中,人也經曆了各種各樣的變化,或是變得成熟,或是變得低沉,卻難得有人一成不變,隻因殘酷的社會,嚴酷的現實,容不得人有一絲一毫的天真,幻想。

尤其是那些投身軍營,將畢生熱情奉獻在前線的軍人,一次又一次的殺戮,一次又一次的死別,足以讓一顆純粹的心變成一顆冷硬如鐵的石頭,不見半點仁慈。而這些已經冷漠如冰的士兵卻為一場隻屬於軍中的盛事而興奮著,各種尋常人家都能擁有的情緒,輪著在他們身上上演,他們臉上的變化比一年加起來的訓練還多,而讓他們如此真情畢露,不留半點遮掩的盛事,卻是改製後的兵王大比。

“兵王”是一個士兵所能獲得的最高稱號,而獲得這個稱號的士兵將來的成就再不濟也是個將軍,辛亞達大將軍,陳烈大元帥,全都獲得過這個稱號,這個稱號也成了平步青雲的一個象征。隻在歲月的變遷中,兵王大比剝奪了女兵的參賽資格,使其成為了全男盛事,讓眾多女性不滿,卻也無可奈何,無力改變。

但今年不同了,成猛三年前力排眾議,宣布恢複女兵的參賽資格,把兵王大比變成了男女士兵的盛事,讓眾多女性歡呼,直言這是重回了正軌。但在一些頑固勢力的阻撓下,女兵正式加入兵王大比中來的事是在今年才開始的,且還被分隔了開來,不是男女混合競爭,而是男的比男的,女的比女的,分男兵王女兵王。

且軍部宣傳兵王大比的時候,也是有意無意的打壓女兵這塊,重點突出男兵,還把女兵賽事提前,算是草草結束了,雖有很多優秀的女兵留下了自己最出色的表現,還勝出了一個最優秀的女兵王,但在軍部的無視下,也是雷聲大雨點小。

到了男兵大比的時候,女兵全都來做觀眾了,想要看看男兵究竟有多牛氣,女兵王更是暗自拿了主意,那就是在男兵王選出來後,公然挑戰男兵王,就算敗了,也要讓軍部看見她的態度,若是勝了,正好可以宣告男人獨大的時代結束了。

改製後的兵王大比在相應的賽製上有了些許變動,其中男兵賽事的變更最大,但刪減過後,卻是清晰了軍中勢力,奠定了機甲兵的地位。這次男兵大比,隻有機甲兵能夠參賽,畢竟就兵種而言,機甲兵是軍中最優秀最拔尖的,從這一群最拔尖的人才中選出一個兵王,相信更能叫人信服,其他的兵種就被隔離出去了。

不服氣?行,想辦法成為最拔尖的機甲兵,取得更大的成就再來談條件。

機甲兵要想參加兵王爭霸賽,得先經過三輪的選拔賽,選拔賽過了,還得競爭正式賽的名額,等於是在正式賽之前要經曆四輪選拔賽,層層篩選出最優秀的。

而選拔賽的賽製是簡單粗暴的,就是一對一淘汰製,勝了進入下一輪,敗了收拾包袱回家,隻不過選拔賽是分區的,由各個軍區選出自己最優秀的機甲兵,到金城來參加正式賽,不想在萬眾矚目的大賽中丟臉,關係戶什麽的就得靠邊了。

選拔賽講究結果,但也有嚴格的要求,就是點到即止,不許出現打死對手的情況,若是出現了,那抱歉了,直接取消接下來的比賽,剝奪三年參賽資格。

正式賽麻煩得多,得先抽簽分組,組內淘汰製,各小組的第一名有資格進入半決賽,到了半決賽又抽簽分組,再組內淘汰製,勝者可進入決賽,最終進入決賽的選手有四個名額,分成兩組,勝出的兩位則進入最終決賽,決出真正的兵王。

相比女兵大比的草草結束,男兵大比就熱鬧多了,比賽的場地也設在了金城外最大的比鬥場,足可容納一百架機甲同時打架都不顯擁擠,還有最強的防護措施,任憑機甲打出個花來,都影響不到看台上的評委,觀眾席上的觀眾們。

而由特殊材質製成的比鬥台也是機甲卯足了勁的持續擊打無法損壞的,不會出現打著打著就把場地拆了的情況,這是血的教訓,拆了建,建了拆,太費錢了。

成猛的祖爺爺是個鐵公雞,痛定思痛之下,花了大價錢打造了這個最大的比鬥場,連裏麵的草都是堅韌不催的,足夠子孫後代禍害個十代都沒有問題。

而現在,最大的比鬥台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放火防爆防水等措施都做了個十足十,更有大量的精兵在現場維持秩序,且為了現場的秩序,觀眾席上的觀眾多是軍中將士,隻開放了少數對外的席位,但這些席位也是有權有錢者的,大多數民眾就隻能守在自家的光腦前,等著看現場直播,等著看機甲兵的精彩表現。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等裁判一聲令下,宣布第一場比試的開始,為這場期待已久的男兵大比拉開序幕。高高的看台上,坐著各大軍區的負責人,正中間坐著的卻是大病初愈的陳烈大元帥,陳家依然屹立不倒,即便勢力已有所縮減。

終於,裁判的哨聲響起了,第一個上場的是東部的種子選手,他的對手是西部的少年天才,兩人都是鋼機甲兵,算是一開始就為這場賽事奠下了高標準。

隻這兩人也不知是認識的,還是受了上頭的招呼,打得中規中矩的,毫無**,最後是西部的少年天才略勝一籌,叫觀眾席上傳來了一陣陣噓聲,沒意思。

一天又一天的賽事,不但讓觀眾席上的觀眾失去了最開始的熱情,就連看台上的評委都生出了幾分煩躁,因為都沒有什麽值得稱讚的亮點出現,各個軍區的種子選手的表現固然出色,但也確實少了幾分新意,就像是來這裏打個過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