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另有路

話落,蔚雅又毫無預兆的睡了過去,仿佛剛才說的一切都隻是她的夢話。

金牌耗子卻不敢不當回事,咬咬牙,跳到**,啟動了空間穿梭器,以最快速度離開這裏。包圍了小旅館的人最終還是撲了個空,查出房內有使用過空間穿梭器的痕跡後,為首之人一個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金牌耗子未免太囂張了,等閑人弄不到手的空間穿梭器,他卻有那麽多,但沒關係,他有再多都逃不了。

利用空間穿梭器逃離移動小鎮後,金牌耗子看著蔚雅,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把她睡夢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蔚雅睜大了眼睛,一副“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樣子,任憐卻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神色有異,怕被人看出來便低下了頭。

“我猜,你這是要覺醒異能了吧?”金牌耗子自然注意到了任憐的異常,卻沒有點出來,而是將蔚雅的反常舉動引到了覺醒異能上。蔚雅眨眨眼,卻有些興奮了,若能覺醒異能,她便能更好的保護任憐了,也不用總是依靠著金牌耗子。

但覺不覺醒的還是其次,畢竟這要講究契機,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可能的逃遠一點,他們的行蹤已經敗露,若不是金牌耗子警覺,蔚雅又神乎其技的獲知了來人的具體情況,叫金牌耗子當機立斷的使用了穿梭器遁逃,隻怕這次就要栽了。

但穿梭器是有限的,這種造價高又隻能當做一次性物品使用的高級逃匿器是在黑市上也受到銷量限製的,一次隻能賣出十個,一個人最多隻能買兩個。金牌耗子有門路,弄到了三個,但現在也隻剩下一個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斷不能再用的。他隻能想辦法再換個身份,帶任憐和蔚雅逃到有名的混亂之城,到了那裏再做打算。任憐和蔚雅沒怎麽出過門,一切自然是隻能聽從耗子的吩咐。

混亂之城,顧名思義,“墨星最混亂的城市”,集結了最窮凶極惡的犯罪者,殺人犯,盜竊犯,滅門狂徒等等,應有盡有。唯獨不被混亂之城接納的是性犯罪者,無論是什麽性質的性犯罪者,都是混亂之城最唾棄的存在,休想進得半步門。

沒人知道混亂之城是從什麽時候起就存在的,也沒人知道它的城主是誰,竟連皇室都容了它。但存在即是合理,它的存在,讓眾多犯罪者有了退路,將之視為天堂,隻要能逃進去,就能逃脫法律的製裁,但不表示他們就能逍遙肆意了。

畢竟到了別人的地盤就得守別人的規矩,除非你能挖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城主取而代之,不然就得按著城主的規矩來辦事。混亂之城存在到現在,一共換了四個城主,但無論是哪一個城主都嚴格遵守著創辦了混亂之城的首城主的律法。

沒有誰敢隨心所欲的改動首城主的律法,這不得不叫人猜測成為城主的條件之一,就是遵守首城主的規矩。首城主創辦了這個容納各方犯罪者,為犯罪者提供可以安居樂業的場所的混亂之城後,設定了一套非常嚴格也非常奇葩的律法,城中居民一有違反,就會被守城衛隊扔出去,且都會扔到相關的政府部門門口。

這種犯了罪還潛逃的罪犯,最叫人憎恨,一旦抓住,那就是從重處理的。

能逃脫製裁,就沒人想著再回來,是以,進入混亂之城的人都非常的小心,比在外麵的時候還要乖巧。但無論怎麽小心,每年都有不下百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觸犯律法,被守城衛隊扔給政府部門,叫人不禁懷疑混亂之城就是皇室創辦的,為的是建立一個巨大的牢籠,困住各類犯罪者,消磨了銳氣後,再扔到牢裏。

但也不是沒人能一直生活在混亂之城裏,有懂得經營的人就在混亂之城紮了根,一代代的生活下來。這些人的存在也是犯罪者甘願前仆後繼的原因,人都有僥幸心理,也有程度不一的不服輸心理,會想“憑什麽他們可以我卻不行”?

便削尖了腦袋的擠進混亂之城,想要獲得一席之地,取代那些世代生活在此的家族。隻是混亂之城的城門入口飄忽不定,有時在西方,有時在東方,還有的時候竟膽大包天的出現在皇家宮殿內部,叫急著投奔它的犯罪者們是苦不堪言。

且即便是找到了入口,也不表示就能順利進入了,還得符合相關的條件。

比如說賊眉鼠眼的不收,長相難看的不收,身高不足一米七的不收,孤單一人的不收,衣衫不整的不收,等等。這諸多條例別說犯罪者了,便是優雅的皇族也不一定能滿足,也難怪叫人懷疑混亂之城的真實背景,會否就是皇室造出來的。

金牌耗子因緣際會之下曾經救過一個女孩,卻不想女孩竟是混亂之城現任城主的女兒,救女之恩,不得不報,現任城主便給了金牌耗子一個令牌,說隻要他有需要,拿著令牌到墨星最大的山脈入口找一隻頭頂上有三根綠羽毛的鳥,就能即刻進入混亂之城,逃避災禍。之前,金牌耗子不認為自己有需要用到令牌的時候,但還是隨身保管著,做他這一行,最需要的就是保命手段和一如既往的謹慎。

這才有了走投無路時的逃生機會,金牌耗子不知帶任憐和蔚雅逃往混亂之城是對還是錯,但眼下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任憐和蔚雅卻是毫無掙紮,隻因對她們來說活下去比什麽都重要,活著才有希望,死了,就是叫仇人歡笑,親人痛苦。一行三人改頭換麵的逃往墨星最大的山脈,卻一路被追兵堵截,險死還生。

又一次逃掉了追殺後,金牌耗子蹙眉,一把抓過了蔚雅,割傷了她的手腕。

蔚雅先是一驚,再就是死死的咬著嘴唇,任由金牌耗子作為,因為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任憐雖然驚訝金牌耗子的行為,卻知他必有深意,便忍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