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帝心向

“這下,古家也束手無策了。”陳慕承滿意的看著網絡上的言論,眉眼帶笑,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自從秦蕭揚橫空出世,奪得了兵王稱號後,就一直壓在他頭上,現在,總算是扳倒了這座大山,不管秦蕭揚最後的選擇是什麽,她的處境都危險了,這些年積攢起來的好名聲也一夜毀了個幹淨,真叫人痛快。

先前,因秦蕭揚駕駛龍黃金機甲實行斬首計劃一事,很多人都懷疑上了她的身份,陳烈是最不安的一個,他可是當年扳倒辛亞達的主力軍,若她真的是辛家後人,又得到了龍黃金機甲的認可,他的處境,陳家的未來便堪憂了。但他了解成猛,遠比成猛想象的還要了解,沒找到人以前,成猛是可以肆意愧疚,但找到人以後,成猛的心思便複雜了,隻因辛家功高蓋主的陰影始終留存在成猛心裏。

正好陳慕承設局害秦蕭揚,陳烈雖不讚同殺成綾,但事已至此,也隻能順勢而為,便要陳慕承在最恰當的時機提出識海考驗的事。秦蕭揚若真是辛家人,那定要斬草除根,無需陳家做什麽,成猛都能把她打壓下去,若她不是辛家人,有了這一出,也是前程盡毀,反正不管怎麽樣,秦蕭揚的下場都不會好。古家人以為找人來頂罪便可讓秦蕭揚脫困,卻不知陳家敢設下此等殺局,必是做好準備了。

形勢越發的不利於秦蕭揚,不單是墨星人密切關注這事的發展,其他星球的人也睜大眼睛看著,想看這位名噪一時的兵王的下場究竟是什麽。而在一眾星球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時候,赤星皇室裏卻傳來一聲冷笑,“成家人總喜歡自毀長城。”

墨星皇室,皇宮正殿,成猛和朝臣商議政事的地方,一眾大臣都在議論秦蕭揚謀害成綾一事,議論到最後,都偏向於讓秦蕭揚接受識海考驗,古哲颺有心反對,卻是雙拳難敵四手,隻得看成猛的意思。成猛到現在都沒有明確表態,讓人心生疑惑之時,又起了那麽點心思,認為成猛會趁著這個機會打壓疑似辛家人的秦蕭揚。古哲颺不自覺的握緊拳頭,難道他又要再一次的看著辛家人蒙難?

半晌,成猛開口了,卻道:“秦蕭揚謀害公主,罪無可恕,關入死牢,擇日問斬,不容再議。識海考驗也不必再提,他的罪名已經定了,朕也心意已決!”

“……”群臣驚呆,麵麵相覷,古哲颺也愣住了,他沒想到成猛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還以為成猛會順勢而為,摸清楚秦蕭揚的身世呢。陳烈也是一臉的意外,他沒在現場,是通過光腦來參與早會,其他在外任職的官員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參與金城的早會,一是為了時時跟進局勢,二是為了在成猛麵前刷存在感。

等群臣反應過來的時候,成猛已經離開了,看樣子是真的做出了決斷。

秦蕭揚被關入死牢的消息一經流傳,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叫一幹人等驚掉了下巴,他們是想過會有這樣的可能,但當這個可能成為現實的時候,他們又無法接受了,成猛怎麽就給秦蕭揚定罪了呢?明明可以強迫她接受識海考驗,哪怕她真的是真凶,也是還原了全部的真相,給成綾以公道,現在這樣,總讓人懷疑其中另有隱情,說不得秦蕭揚真是被冤枉的,成猛是想抓住機會弄死辛家後人。

是的,秦蕭揚的身世不單讓上層社會起疑,也叫下層社會生了疑心,誰讓辛亞達在世時,龍黃金機甲不可一世的形象太深入人心,這樣吊炸天的它竟會允許非辛家血脈的外人來駕駛它?哪怕是秦蕭揚優秀,形勢不由人,也無法令人信服。

若秦蕭揚真是辛家後人,龍黃金機甲會坐視不理嗎?也許到了行刑的那一天,一切真相都能明了了,龍黃金機甲是不會看著辛家絕後的,一定會來救秦蕭揚。

“怎麽會變成這樣?”一直被母妃以患了重病無法下床為由拘著的成湄好不容易掙脫束縛跑出來後,才發現世界變了個樣,成綾慘死,秦蕭揚被汙蔑成殺人凶手,即將問斬。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她是嫉恨成綾,卻不曾真的想過要成綾死,但成綾死了也就死了,她不會流下鱷魚的眼淚,可秦蕭揚不能出事,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秦蕭揚,若秦蕭揚死了,她做的這一切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為保護成湄,也為免她礙手礙腳的壞了自己的好事,陳慕承給了陳妃一包藥粉,藥倒了成湄,成湄昏迷了四天四夜才醒過來,又花了一點時間恢複體力,錯過了最關鍵的過程。但這不妨礙她努力一把,便是無法救回秦蕭揚,起碼也要讓秦蕭揚明了她的心意,她愛秦蕭揚,秦蕭揚若是早一點選擇她,哪會有今天?

成湄偷偷跑去死牢見秦蕭揚的事,沒人知道,她這次多長了個心眼,誰也沒告訴,更設計甩掉了陳妃安排到她身邊的人。成湄身上有令牌,足以讓她見秦蕭揚最後一麵,卻不知秦蕭揚並不想見她,她進入牢房裏後,秦蕭揚都是背對她的。

“蕭揚大哥,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嗎?”成湄傷心了,她竟不知秦蕭揚這般討厭她,卻聽秦蕭揚一聲輕歎,道:“你是綾兒的姐姐,我沒能保護好綾兒,讓她遭了歹人的毒手,如何有顏麵麵對你?你走吧,綾兒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索性到地下和她再續前緣,我欠她一個婚禮,總要還給她,才好拉著她的手一起輪回。”

“……”成湄睜大眼睛看著秦蕭揚的後背,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你就這麽喜歡她嗎?她死了,你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她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你這樣?”

秦蕭揚滿是疑惑的轉過身,道:“你是綾兒的姐姐,為何卻是這般態度?”

成湄冷笑道:“我不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她死了,跟我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