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布迷局

代號為“木”的殺手是梟名下“金木水火土”五大死士中的一位,排名第二,綜合實力及不上“金”,隱身刺殺能力卻最強,“金”作為綜合實力最強的,一般不外出執行任務,而是陪在梟身邊,護衛梟的安全。“木水火土”通常都需要外出執行一些難度係數比較高的任務,“木”是最常外出的,他也憑著這一手無影無蹤的刺殺能力,為梟解決了不少難題,如今,不過是又一個刺殺任務罷了。

是的,他領了任務,要替梟除掉甘娜,甘娜一死,她名下的軍隊群龍無首,士氣大損,梟便可趁虛而入,將甘娜的軍隊擊潰,向至高之位更進一步。雖說“木”在行動前就看了甘娜的資料,明白這不是什麽白蓮花,但在“木”的眼裏,甘娜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娃,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還不照樣頭斷了會死?

真正值得忌憚的是隱藏在甘娜身邊的那個殺手,那個連續斬首數位梟雄的殺手。據說對方是如今風頭正盛的秦蕭揚,隻不過她和他們這些死士不同,她是可以站在人前,為甘娜開拓江山的。而似他這樣的,是暗夜的幽靈,隻能在黑夜行走,但這樣的狀態不會太久了,等梟成了皇帝,“金木水火土”的人生也會有所變化。木沒什麽野心,自出生以來學習的內容都是如何做一個殺手,但他還是有所求的,比如說他渴望在戰場上廝殺,光明正大的廝殺,而不是躲在人後。

呃,想得似乎有點遠了,木搖搖頭,收回亂飄的思緒,集中精神,斂聲屏氣,整個都融入了黑暗中,哪怕是感知能力最強的十級高手一時半會都無法準確的鎖定他。這樣的他,似幽靈一般,慢慢的靠向了甘娜所在指揮營帳,梟還是很有本事的,買通了甘娜身邊的一個侍衛,獲知了她的準確地點,順帶弄了一份路線圖,讓木背熟了,事半功倍。不然,木再怎麽厲害,也沒法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呼,我去,好臭啊,這個甘娜看著水靈動人,怎麽一點衛生都不講?”木靠近指揮營帳的時候,微微皺眉,還沒進到裏麵,就被臭得帳篷遮都遮不住的氣味熏到了。但什麽惡劣環境都經曆過的木很快就適應了,嘁,不就是臭味嗎,有什麽受不住的?木個子嬌小,又有著紮實的功底,還做足了偽裝,這會趴在帳篷上,竟是和帳篷融為了一體,哪怕站在他麵前,一時半會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當然,也沒人能想到會有人如入無人之境的潛入己方的陣營,還趴在了他們陛下的帳篷上。木趴在帳篷上,豎起耳朵,仔細聽裏麵的動靜,卻什麽都聽不到,難道甘娜不在?再有,甘娜的帳篷怎麽才隻得兩個人守衛,有點太寒酸了吧?

木越發皺緊了眉頭,但不等他做出反應,帳篷裏便傳出了一聲低喚,很像女人情動時的聲音,瞬間讓木了然,他說怎麽沒動靜,又沒什麽人守在這裏呢,原來是甘娜在做些羞羞的事。做羞羞的事做得這麽無聲無息的,莫不是她在自己玩自己?木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場景,表情有些**漾,一時沒忍住,用鋒利的匕首在帳篷頂上割出了一個小口,透過這個小口看清了帳內的環境,隻有甘娜一人。

嘖嘖,現在的小姑娘啊,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說真的有需求的話,以甘娜的長相,要什麽男人就有什麽男人,何必這麽委屈的玩自己呢?木心裏吐槽著,越發的輕視甘娜,不認為這樣的女娃子有什麽值得他小心的,見時機正好,便利用自己的隱形異能,竄到了帳篷裏,他不但身體是隱形的,藏於體內的屏蔽器也是隱形的,能夠助他幹擾儀器的掃描,即便是高端的紅熱線掃描儀都掃不到他。

“啊……”木剛竄進帳篷裏便聽到了甘娜的低喚,想說這妹子還沒玩夠啊?

甘娜頭疼欲裂,恨不得徒手挖開自己的腦袋,卻又無力動手,隻因她全身都麻痹了,完全失去了控製。她不知這是怎麽回事,她今天隻想一個人靜靜,在房間裏研究軍事地圖,重新安排一下秦蕭揚的位置,隻因她發現秦蕭揚在軍隊中的威望越來越高,這讓她很是惶恐,不能讓秦蕭揚再這麽繼續下去。但就在她研究地圖的時候,身體忽的失去了控製,動不了,也說不出話,隻能無力的哼幾聲。

不但如此,她的頭還像是被人用電鋸在裏麵割來割去的一樣,痛得她像是被活活扔到油鍋裏的貓一樣,偏偏這樣巨大的痛楚,她竟是隻能忍受著,連打滾舒緩痛楚都不行。甘娜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她腦中的玩意明明已經被秦蕭揚拿掉了,所以她才放心的讓秦蕭揚去取了林讓的人頭,並且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怎麽還會影響到她的識海?還是說,秦蕭揚替她摘除那玩意的時候,動了手腳?

是秦蕭揚做的嗎?如果不是秦蕭揚,又是誰要謀害她,她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甘家血脈,是赤星的正統,這些人不想著歸順她,竟要百般害她,待她逃過這一劫,定要將害她的人揪出來,一個都不放過。頭越發的疼了,甘娜很難受,想要變化出另一個形態,卻受到了限製,現在的她就像是被罩子罩住的魚,遊不出罩子,也衝不破障礙,隻能徒勞無力的撞擊著罩子,卻是白費力氣。

“噗——”忽然,甘娜喉嚨一癢,讓她不受控製的吐了一口血,她甚至都沒能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就失去了意識。甘娜死了,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帳篷裏,死在了大業將成的前夕,她不甘心,卻無力掙脫死神的擁抱,死不瞑目。正要動手割掉甘娜的腦袋的木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他還沒碰到甘娜,甘娜怎麽就死了?不等木做出反應,一股難言的衝擊力便向他的後心襲來,逼得他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