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看好戲

“……”古韞無語,柯離司這是要送瘟神離開嗎,就這麽的急不可耐?

柯離司當然急了,他急著娶老婆,哪裏有時間跟古韞浪費,還是為一個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裏的所謂的帝王?嗬,哪家帝王那麽搞笑,皇位還沒坐熱就被人趕走了,像喪家之犬一般的在外流浪?偏偏還搞不清自己的處境,聽說成凱被關起來的時候,可是發了很大的火,擺足了帝王架子呢。嘖嘖,原以為成猛臨終前選的會是個好苗子,沒想到一樣的不堪,便是拿回了皇位,也不見得能坐穩。

柯離司心中的小劇場,古韞無從得知,見他無意多談,自己也不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告辭了。原本,古韞還想見見秦蕭揚的,但她就要登基為帝,還即將迎娶皇夫,他見了,又能說什麽呢?與其見麵尷尬,倒不如允許他保持距離的想念。這麽想著,古韞發現成凱已經平安的坐上他的飛船後,就麻溜的指揮飛船,離開了赤星的領域,沒有如柯離司戒備的那樣,去見秦蕭揚,敘舊或是怎樣。

得知古韞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後,秦蕭揚沒有在意,早在很久以前,他們就不是同路人了,得知他還安好,古家保住了根基,她對古擎也算有個交代了,多餘的不必費心。現在最重要的是登基大典,她要在全星海的見證下,在全赤星人的歡慶下,登上皇位,即便她早已經是赤星的帝王了,這個流程,依然是不能少的。

在滿朝文武忙著籌備登基大典的時候,柯離司也沒閑著,他答應了秦蕭揚,要當著大家的麵求婚,自然要做到最好,為此,他可謂是絞盡了腦汁,一定要給秦蕭揚個終身難忘的求婚場景。見柯離司如此苦惱,他的手下也幫著出主意,伊婭還好心的送來了幾本《求婚寶典》,希望書裏麵的經驗,能夠給他點啟發。

赤星忙著登基大典,其他事暫時管不到了,秦蕭揚也一直沒有找陳家算賬的意思,這樣不上不下的,讓人很是無奈,還不如直接給個痛快呢。沒人認為秦蕭揚現在的沉默是打算放陳家一馬,都認為她是一定會找陳家算賬的,畢竟她和陳家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單是一個滅族之仇,就夠讓秦蕭揚恨了,哪可能放下?

她現在的沉默,估計是在醞釀大招,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打在陳家的身上。

而陳家最煩惱的還不是來自於赤星的壓力,卻是掌握了墨星第一道防線的古家,據說成凱已經回到了古家的陣營,一場爭奪皇權的戰爭,即將拉開序幕。

陳家的處境很不好,內有一群不服它統治的勢力,外有古家這個宿敵,古家的背後還站著秦蕭揚,憑著以前的情分,現在的利益關係,秦蕭揚都會幫古家。

沒人認為秦蕭揚會踹開古家,最多是借古家的手攪亂墨星的局勢,好從中得利,而不是盡心盡力的協助古家罷了。這一點,古家人在派了幾次代表去和秦蕭揚談借兵的事,卻都被搪塞過去時,得到了充分的印證。有人為此不忿,畢竟秦蕭揚還在墨星的時候,可是得到了古家很多的助力呢,結果一眨眼,她就翻臉了。

但也有人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了,她爺爺是辛亞達,她身上還流著一半甘妲的血脈,又是赤星的女帝,所思所想,自然不能局限於個人的得失,而要放眼赤星的利益,會考慮再三,是人之常情。

且她也沒說不派兵支援古家,不過是要拖延一段時間,等登基大典結束了先。

若是以前,古韞會對秦蕭揚很失望,但經曆了這麽多後,他也明白了,看開了,不會再去指責秦蕭揚什麽,隻想著該拿出怎樣的誠意去打動她,若古家能夠給秦蕭揚足夠的利益,讓她能夠對赤星人有個交代,她大概是不會再推拒了的。

古家遲遲得不到赤星的援助,便不敢妄動,和陳家僵持了下來,墨星的皇帝在得知成凱已經回到古家陣營後,終於慌了,意識到他再和陳家分裂下去,最終的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還為別人做了嫁衣,所以,他選擇和解,主動示好。

“總算沒有太蠢。”收到示好信號的陳烈似笑非笑的看著擺在他麵前的禮品盒,若在這個時候,皇帝還和陳家為敵,那陳烈便可以考慮一下篡位的事了。

反正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墨星的皇帝還是不是成家皇朝的血脈,重要嗎?

陳家和墨星皇帝和解,再次結成聯盟關係的時候,秦蕭揚的登基大典也快到了,還有三天,這場赤星人極度渴望的盛大的歡慶儀式就要拉開序幕了。許是為了衝散蟲族入侵時的恐懼,許是想要借機放縱一次,發泄心中的負麵情緒,此次登基大典,幾乎成了全民活動,每個人都想要沾一沾喜氣,好讓自己歡喜一次。

“還有三天了,你說那些人會有動靜嗎?”秦蕭揚一隻手搭在肚子上,輕聲道。坐在她身邊的伊婭嘴角微翹,淺笑著說道:“他們不敢在這個時候動手的,隻因這個歡慶儀式,不單是赤星渴望的,也是全星海的人民渴望的,對剛從大戰中解脫出來的人們來說,一場盛大的歡慶儀式,是必須的,也是不容破壞的。”

“道理其實誰都懂,就是有些腦殘,鐵了心的給人添堵。”秦蕭揚也認為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添亂,但難保已經魔怔了的人會做出什麽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來。

陳慕承不就幹過一次了?那時還是蟲族大戰的關鍵時期,他都能派人刺殺她,這會已經沒有蟲族的威脅了,淪為廢人又即將被棄的他,如何能放過她呢?

陳慕承的確沒打算放過秦蕭揚,但他先一步的被陳烈軟禁起來了,連帶著他的人,每個人都處在陳烈的掌控下,便是有心做什麽,都沒那個自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