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風輕輕

“你打算怎麽辦?”猛牛獸窩在沙發上,看著聽它把秦蕭揚的異常說完了一遍後,就一直眉毛不展的將軍,沒能忍住心底的好奇,還是問出了口。將軍回過神,看著猛牛獸眼裏的擔憂,忽的一歎,道:“還能怎麽辦?隻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我也不曾聽你說過什麽,別急,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前天我收到了一則小道消息,是從陛下那邊透出來的,也是陛下有意讓我知道,你可知是什麽消息。”

“是什麽?”猛牛獸走下了沙發,走到將軍麵前,抖了抖身上的毛,示意他可以邊摸邊說,這樣能緩解一下他忽的變得緊張起來的心緒。將軍摸著猛牛獸的毛發,又是激動又是哀傷的道:“龍黃金機甲覺醒了,大將軍的血脈回來了。”

“你,你是說……”猛牛獸睜大了眼睛,想到了一個可能,卻不敢相信,掙紮了半晌後,搖頭道:“不可能是秦蕭揚,他,他是個男的啊,大將軍最後的血脈卻是個女娃,除非李家人撒謊,為了混淆視線,迷惑辛家的敵人,才故意說錯了性別。可即便是這樣,秦蕭揚的身份也對不上,年齡那裏就更是差得遠了。”

猛牛獸可真沒想過秦蕭揚會跟辛家扯上什麽關係,隻以為終於找到一個精神力異能者了,人才難得,得到了就不能錯過,才會這麽火急火燎的來找將軍。

結果將軍卻直接懷疑上了秦蕭揚的身世,這也太巧了吧,遍尋不獲的人,一眨眼就到了麵前,還改了性別?但這世上的複雜關係,就是無數個巧合湊在一起的必然,不然如何解釋龍黃金甲的覺醒,又如何解釋秦蕭揚身上的精神力異能?

且這兩件事湊得這麽近,不能不叫人懷疑,本著不可錯放的原則,也要查清楚了。但看將軍的意思,卻是不打算調查這件事,而是要冷處理,這又是為什麽?

“我這樣的角色都能收到消息,何況是陳家那樣的龐然大物,他們一收到消息,必會做出一係列勾心鬥角的汙糟事來阻礙陛下的計劃,其他家族也不會坐視不理,如此風起雲湧之際,叫人知道我這裏出現了一個精神力異能者,你說會發生什麽?”將軍說到這裏,就有些憤恨的握緊了拳頭,卻是在恨自己的無能。

猛牛獸眨眨眼,難得撒嬌的蹭了蹭將軍,輕聲道:“這種時候,確實不好暴露了秦蕭揚,且看他的樣子,不是真的對自己的能力一無所知,就是有意隱瞞,若是後者,足以說明他是個聰明人,既是聰明人,就該知道如何進,如何退。冷處理也好,是金子總有發光的那一天,現在也的確不是他施展己身才華的時候。”

將軍摸著猛牛獸的頭,想起秦蕭揚,眉頭皺得更緊了,真的是他猜的那樣嗎?

“老夥計,若秦蕭揚真是辛家血脈,你一直以來的心願也就可以實現了,若他不是,隻是一個正好覺醒了精神力異能的幸運兒,對你來說,也是有好處的,我們這裏若能出一個黃金機甲兵,必能打破陳家在機甲兵上獨領**的局麵,若能破開這個口子,你也便能一步青雲,直麵那些仇人。”猛牛獸享受著將軍的愛撫,想了想,跟他分享了自己的想法,無論如何,秦蕭揚都是顆能用好的棋子。

“且先觀察一段時間,看他的潛質如何,再做打算,至於今晚的事,就這麽揭過去吧,待時機成熟,我自會親自求證。”將軍是很想調查清楚秦蕭揚的身份,但在龍黃金機甲覺醒的前提下,他不敢妄動,陳家人的行事原則,他是非常清楚的,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他這個身上打著辛亞達大將軍烙印的人,不大不小,也算是個人物,若一動手調查秦蕭揚,必會引來陳家人鋒利的爪牙。

所以,他隻能冷處理,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這樣,才能最好的保護秦蕭揚。

至於陛下那邊,他還是不能給出信任,但既然陛下主動叫人透這個消息給他,還記得有他這麽一號人物,就絕不會到此為止,還會有下一步舉動,他隻管等著便是。就這樣,在秦蕭揚忐忑不安的時候,將軍就已經做出了冷處理的決定,第二天,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沒有人來找秦蕭揚,也不見軍中氣氛有變,秦蕭揚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古怪,難不成她真的騙過了猛牛獸,沒叫它起疑心?

“哎喲,主人,這樣不是挺好嗎?風平浪靜的,即便是暫時的,你也有了足夠的喘息時間,大不了,化成一隻老鼠離開這裏,到下一個地方重新來過,沒什麽好擔心的,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了。”小美不怎麽在意的說道,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風輕輕的時候,就安分分的過,大風大浪的時候,就腳底抹油溜個幹淨。

“嘁,你說得倒輕巧。”狗蛋沒好氣的白了小美一眼,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總喜歡想當然,卻不想秦蕭揚竟然讚同了小美的觀點,徹底的放開了這件事,該幹什麽幹什麽,不再忐忑不安,也不再惶惶不可終日,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身份敗露,提前跟那些人對上,現在的情況又是風平浪靜,何必沒事找事呢?

就這樣,在將軍的冷處理,秦蕭揚的“車到山前必有路”下,那晚的事揭過去了,再見秦蕭揚的時候,猛牛獸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異常,叫心存試探的秦蕭揚稍微放心了些。秦蕭揚和猛牛獸還跟以前那樣處著,關係越來越親密,叫一幹人等看了都羨慕,而在不知不覺間,攤在秦蕭揚身上的任務量變得越來越重了,她卻以為這是每個士兵的必經之路,無論多苦多難都好,硬是咬著牙撐了過去。

秦蕭揚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那些原本還因為她過於矮小的身高,給她取名“矮豆芽”的老兵都收起了戲謔之心,把她當成了可以並肩作戰的戰友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