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戰星獸

命門被人摁住了,就相當於整條性命都被人攥在了手上,教官無可奈何,隻能認輸。秦蕭揚卻沒有在教官認輸後,就立刻鬆開他,而是一手摁著他的脈門,一手握拳,死命的往他臉上揮拳,一共揮了七拳,才鬆開了教官,像是背後有狗攆一樣的跑走了。等教官緩過勁來,哪裏還有秦蕭揚的身影,兔崽子溜得倒快。

“哦……”軍醫營的某個營帳裏,秦蕭揚正死死地咬著牙關,忍受著上藥的痛苦,但不管她怎麽忍耐,還是透出了聲音,叫人聽著是又同情又好笑。就在她隔壁擦藥的教官也是齜牙咧嘴的忍耐著,但隻要一聽到秦蕭揚的哀嚎,就忍不住大笑出聲,哪怕這會牽扯到臉上的傷口,也阻礙不了他想要幸災樂禍的心思。

“啊啊啊——”有句話怎麽說來的,在別人痛苦的時候不要幸災樂禍,因為幸災樂禍的下場是生活會教你一個道理,讓你明白什麽叫報應不爽,這不,聽著秦蕭揚的慘叫不時的發出笑聲的教官在軍醫加大力度的時候,一個沒忍住,慘叫出聲,嘖嘖,這好比殺豬般的慘叫,聽在秦蕭揚的耳裏,卻讓她整個人都舒爽了。

但秦蕭揚不敢笑,因為她怕一笑出聲,慘叫也就無可抑製的冒出來了。

等上好藥的秦蕭揚回到營帳裏的時候,迎接她的卻是比教官囂張百倍的笑聲,隻因她的臉不但腫成了豬頭還因藥酒的顏色不一而像是在臉上開了染坊一樣,看著特別好笑,真不知軍醫是不是故意的。秦蕭揚黑著一張臉忍受戰友們的嘲笑的時候,教官也在忍受著同僚們的嘲笑,被個新兵蛋子挑戰也就罷了,還輸了,輸了仍不算完,叫那小心眼的新兵蛋子如數奉還了七拳,慘成這樣,他也真是出息。

輸了對決,教官還能忍受,卻不能忍他認輸後,秦蕭揚報複性的那七拳,可軍中的規矩就是下了比鬥台,無論輸贏,都到此為止了,他不能再找秦蕭揚的麻煩,但找不了秦蕭揚,不表示他就沒辦法了,不是還有將軍嗎,這還是將軍鬧出來的呢。教官頂著鼻青臉腫的臉,找到了將軍,還不待發作,就被將軍開出的補償條件打消了怒氣,二十天探親假期,多發四個月的薪水和福利,外帶兩瓶好酒。

這樣的條件,教官是沒辦法拒絕的,要知道他們的將軍是軍隊裏出了名的摳神,能從他手裏摳出這些,已經算是教官臉大麻子寬了,哪裏還敢放肆?可是等將軍樂顛顛的回到自己的住所的時候,卻僵住了,隻因將軍說的這些補償是要在這場遲遲未到的鎮壓星獸暴動的戰事平息之後,那鬼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操!”後知後覺的教官怒了,一個沒忍住,爆了句粗口,卻扯到了傷口。

“剛才是有人在叫嗎?”秦蕭揚掏了掏耳朵,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道。

“估計是練兵練狠了。”坐在秦蕭揚身邊摳腳丫的老兵不怎麽在意的道。

秦蕭揚和教官的事,算是過去了,星獸群的事卻終於到了正麵解決的時候,一直隱忍不動的星獸群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動了,叫早有準備的將軍領著機甲兵們先一步的劃分好了界線,而後,以機甲兵為主,異能兵為輔的應戰方式便使了出來。軍隊也不是第一次應對這些星獸,早就摸清了整個流程,身經百戰的老兵們更是老神在在,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倒是秦蕭揚這個兵崽子有些無所適從。

還是正好跟她分到一塊的老兵看出了她的緊張,一巴掌呼在了她的頭上,叫她清醒了過來。見秦蕭揚醒了,老兵就訓斥了幾句,要她服從命令,守好營帳,一發現異動就立刻上報,不要以為她窩在軍營裏就不用幹事了,照樣有責任擔。

往年發生過小型星獸鑽地潛入軍營,破壞軍營防線的事件,為避免自己的營區發生這種情況,將軍派人在營區下方埋了一層又一層的鐵絲網,且是專門針對星獸的鐵絲,對人體無害,全年通著電,星獸不來還好,一來,準保被電成炭。

但也有不懼電擊還以電力為食的星獸,隻不過這種類型的星獸多是分布在北方,隻因它們喜歡北方寒冷的天氣,像西南區這種相對荒涼又少見涼意的地方,這類星獸是不樂意來的,但凡事總有意外,戰時小心謹慎些總好過因大意犯了錯才來後悔的好。指派給秦蕭揚的任務,就是要她守好所居住的營帳,拿著探測器,不時的探測地下的情況,一發現異常就立刻上報,決不能讓星獸端了他們的窩。

像秦蕭揚這樣的士兵每個營帳都有,一般是兩個士兵負責一個營帳,那些大營帳裏則是四五個士兵負責,更別提糧倉,武器庫這類重要之地了,分派的兵力是隻多不少。前方廝殺得厲害,叫秦蕭揚即使不能親眼目睹,也能從那雜亂的聲音中分辨出戰場上的情形,這就是戰場,這就是讓古擎數次生死徘徊的戰場。

現在,也輪到她了,隻可惜她還不夠資格上戰場,但沒關係,有朝一日,她一定能夠站在戰場上,向世人證明她的能力。她哥哥做得到的,她也一定做得到,她爺爺創造的輝煌,也將在她身上延續,不管前方有多少阻礙出現,她都不懼。

“吱吱吱咯……”忽然,秦蕭揚手中的探測器發出了類似老鼠的叫聲,叫秦蕭揚瞬間繃緊了後背,趕緊呼叫留守軍營的特戰兵,不敢有一點點遲疑,因為在戰時一時的遲疑便是一生的錯過。特戰兵很快就來了,因為營帳與營帳之間,都會留一隊特戰兵巡邏,這是為了在星獸潛進來的時候,最快速度的做出反擊。

“你們退下。”特戰兵一來,就攆走了秦蕭揚和和她一組的老兵,秦蕭揚也不囉嗦,更沒有強出頭的意思,因為她是兵,最該做的是服從命令,不是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