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終盼到

“顧家那邊的人已經出手了?嘖嘖,可真是心急,我不過派人挑唆了一下,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咬鉤而上,真不知道這麽蠢的家族是怎麽能存活到現在的。”

“顧家上代族長還是不錯的,高瞻遠矚,細心籌謀,才有了顧家輝煌的延續,但他離世後,顧家再挑大梁的人便不那麽睿智了,老了老了,還越來越糊塗了。”

“這不正好給我們製造了機會?顧家以為北部軍區本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冷不丁被個來自西南軍區的鄉巴佬給奪了,又怎能甘願?他們出手也好,橫豎惹怒了那個鄉巴佬的家族,遭殃的也是他們,可跟我們沒幹係。傳令下去,掃清痕跡,務必要讓線索斷在顧家人的身上,嗬,前後得罪兩個家族,顧家是要到頭了。”

“聽說顧家原是想著挑唆那個鄉巴佬的家人,引他們內鬥,再來個借刀殺人,誰料才一個照麵就被人給削了,還暴露了行蹤,嘖,就怕再出手,也奈何不得那個鄉巴佬了。別忘了,那個鄉巴佬還是辛亞達的學生,更和陛下有師兄弟之誼。”

“那又如何?便是真讓那個鄉巴佬拿到了北部軍區,也要看他有沒有命去享。”陳慕承說著,忽的聽書房門被敲響,不由得頓了頓,見也沒什麽事要吩咐了,就結束了通訊。門被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和陳慕承長得很是相似的男人,正是陳慕安,學校放假,他便回來了,雖說在學校的一些經曆確實磨練了他的心智,但他仍是無法忘懷自己做過的事,還想著要找蔚雅,不認為她死了。

陳慕承一看陳慕安眉眼的鬱色,就沒什麽好臉色,沉聲道:“如果還是想說她的事,那就不必了,她已經死了,無論你問多少次,我都隻有這一個答案。”

“哥……”陳慕安無力的歎了一聲,略帶點哀求的看著陳慕承,他可能是被陳慕承保護得太好了,從來都不知道何為殘酷的現實,心性也沒有冷漠得不見一絲良善,害了蔚雅的這件事,還是讓他有愧的,總想著自己能有機會彌補一二。

“不必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若再要糾纏,就別怪做哥哥的無情了。”陳慕承為著陳家細心籌謀,已是殫精竭慮,哪裏還有心思陪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玩什麽“愧疚遊戲”?見陳慕承真的動怒了,陳慕安張了張嘴,到底選擇了沉默。

陳家兄弟的事,暫時影響不到外界,而被陳慕承借顧家的手意圖鏟除的將軍,此刻正蹙著眉頭,看著前方的樹林,多年行軍經驗,早就練出了他靈敏的嗅覺,能夠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及時的嗅出來。看來還是有些蠢人按耐不住,想要在他前往金城的路上動手,這北部軍區的事還沒有明旨呢,他們就急成了這個德性。

這要是有明旨,怕是得傾全力來對付他這個破落戶了,誰讓北部太過肥美?

觀察了一下樹林的環境,將軍也不想跟那些小蟲子囉嗦,就讓猛牛獸出馬了。

些許蟲蚊而已,還犯不著將軍將底牌掀出來,有猛牛獸一個,就足夠了的。

“吼——”猛牛獸跳到地上後就迅速的變大,變回原形後,咆哮一聲,也不玩花樣,直接衝進了前方的樹林,任憑那些蟲子藏得多牢靠都好,都得給它現出原形來。在猛牛獸釋放野獸天性,教訓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時,秦蕭揚卻默默地用精神力“觀察”樹林裏的情況,不由得對將軍生出了一股難言的敬服。她憑著精神力異能才發現了樹林裏的異樣,將軍卻先她一步察覺到了不妥,還做出了安排。

不得不叫她佩服,也讓她堅定了不依賴異能的信念,異能是要不斷的錘煉,但與此同時,身體素質,心理素質,精神方麵的錘煉也不能放鬆。齊頭並進,才是長久之道,因為她很貪心,她不隻想成為一個機甲兵,還想成為一個全能精兵。

在秦蕭揚堅定信心的時候,猛牛獸也掃清了樹林裏的小蟲子,留了一個活口,將對方像是死狗一樣的拖了出來,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全身黑的男人,看著就覺得是在裝逼。不是裝逼,為什麽要在大白天穿黑衣,潛伏的還是綠油油的樹林,常理來說,都應該穿綠色迷彩服,才能在視覺上騙過人,切,一點都不專業。

“說,誰派你來的?”審訊活口這種事自然不用將軍親自上陣,便由將軍身邊的親衛代勞了。這人看著是一副“狂炫霸氣拽上天”的樣,卻不經逗,親衛不過是亮了亮手裏的鞭子,他就把什麽都招了,但招的內容卻連豬都不肯相信。

“陛下?哈,他這是把我當傻子耍了嗎?”聽得親衛的回話,將軍不怒反笑,原有的一絲警惕,也被這人的愚蠢弄沒了,因為能教出這樣蠢的手下,那幕後真凶也不值得忌憚。親衛又施了把力,沒人知道他是怎麽做的,連秦蕭揚都不敢用精神力窺視,隻因那個裝逼貨的叫聲實在是太過慘烈,叫她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

到了最後,裝逼貨也沒有供出實話,還出人意料的咬舌自盡了,要知道這可是個技術活加體力活,就他之前表現出來的樣子,真是沒人能想得到他會這麽做。

“事有蹊蹺。”將軍聽完親衛的匯報,微微蹙眉,想著這不過是第一關,後麵還會有更精彩的內容等著他,便下令道:“傳令下去,進入三級備戰狀態。”

小心駛得萬年船,將軍可不會真的輕視自己的對手,不然他也不能摸爬滾打到現在,曆史上,大意輕敵者的下場是什麽,沒念過書的人都知道,何況是他?

秦蕭揚也嗅到了驟然變得緊張起來的氣息,不自覺的繃緊了後背,這條路怕是不能太平了。一個北部軍區就能讓他們爭得不擇手段,再往上的廝殺,可想而知會是怎樣的慘烈,那位大元帥不就是踩著別人的屍體,靠著忘恩負義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