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沉寂了

至於北部軍區星獸異常暴動的幕後真相,因關在密室裏的人都咬舌自盡了,線索中斷,隻能暫時冷卻,但北部不會忘記這件事的,更不會讓兄弟們的血白流,總有一天,要揪出幕後真凶,為死在這場人為策劃的星獸入侵之戰的兄弟報仇。

密室裏的人自然是被滅口的,先前死撐著不願死,哪怕被將軍折磨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都不曾想過要一死了之,怎麽現在卻有勇氣自盡?他們死了,倒是便宜,隻恨沒能在他們死之前撬出什麽有用的線索,沒有線索,何談尋找證據?

有些事就是這麽的無奈,明知道誰有嫌疑,卻因沒有證據而必須忍耐,他們可不是成猛,仗著帝王之身,便是沒有證據,也能狠狠的收拾嫌疑對象一頓,他們隻能把這事記在心底,等待時機,或是幹脆祈禱成猛這次的發狠能夠持續得久一點,把陳顧兩家給打壓下去,就算不能徹底扳倒,也要咬下一大塊肉來。

成猛的變化是驚人的,手段也是狠辣的,別忘了,他當初可是連自己的老師都下得去手的,現在不過是對付兩個早就看不順眼的家族,有什麽可顧忌的?

陳家和顧家忙著掃清痕跡,忙著拖其他家族一起下手,卻不知他們下手這麽快,也在無形中保護了秦蕭揚。因為秦蕭揚露出了身上的破綻,埋在將軍身邊的細作也知道了,隻是事關重大,沒有切實的證據,他不敢亂說,怕提前暴露自己。

後又被顧家算計,誤以為顧家的命令是陳家發來的,便一拖再拖,直到他死了也沒機會說出來,陳家也就失去了一個好機會,這為陳家的未來埋下了隱患。

隻秦蕭揚現在異能全失,身體素質大損,又失去了大好的前程,淪為雜兵,要想和陳家清算這一切的一切,談何容易?未來又是多變的,誰也不知會發生什麽,隻看現今的情形,倒是半斤八兩了,秦蕭揚沒了前程,陳家沒了帝寵。

外界的紛紛擾擾影響不到秦蕭揚,她現在就是一個最低等的雜兵,幹著最粗最累的活,每天是一回到宿舍就洗漱整理,哪裏有心思去管那麽多?猛牛獸本是要住回它的地下休息所的,但它不放心秦蕭揚,便跟著她一起住宿舍了,六人宿舍,三個上下鋪,它縮小體型和秦蕭揚擠一擠倒也不是問題,橫豎影響不到別人。

“喲,大明星回來了?”每天分配給秦蕭揚的任務都不同,今天輪到她洗廁所,便回來得晚了點,剛好宿舍的人都在,睡在左排中間上鋪的男人光著膀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身狼狽的秦蕭揚。秦蕭揚剛隨著將軍入北部,就露了那麽大的臉,上頭還有意把她培養成“英雄式全民偶像”,擴大軍部的影響,叫人如何不嫉妒?

隻是先前事情太多,又有將軍信重秦蕭揚,便沒什麽人敢表露出來,現在卻不同了,將軍死了,秦蕭揚廢了,嫉妒她的人可不逮著機會就要數落她一番?

秦蕭揚淡淡的掃了一眼這人,搖搖頭,竟是理都懶得理一下,拿了衣服就要進洗漱間,挑釁她的人,見她這個反應,自然不幹了,跳下床,就抓住了她的肩膀,“你小子拽什麽?還以為你是那個大英雄呢,你他娘就是個廢物,廢物!”

“唉,算了算了……”坐在右派中間下鋪的有些胖的老好人上來勸阻,卻被這人猛推了一把,往後退了幾步才站定,不由得也火了,“你今天是吃錯藥了?”

跟老好人交好的一個膚色較黑的男人站了出來,什麽也沒說,一隻手輕輕的拉開了還抓著秦蕭揚肩膀的男子,衝秦蕭揚點點頭,“別理他,你快去洗澡吧。”

秦蕭揚點點頭,看也不看男子一眼,就抱著猛牛獸進了洗漱間,他們這段時間都是一起洗澡的。男子看著秦蕭揚的背影,還是有些不甘心,卻被男人低聲嗬斥道:“他跟你一樣,已經一無所有,傷口撒鹽的滋味你也嚐過,如今竟是要和那些你曾經看不起也憎惡的人一樣了嗎?別忘了,他的身邊還待著一個猛牛獸。”

男子一愣,似記起了什麽很不愉快的事,咬咬牙,回到了自己的床位躺下。

秦蕭揚出來的時候,這些人都快要休息了,她把猛牛獸往床位上一放,就跟前幾天一樣,出了宿舍區,到靠著雜兵宿舍區的訓練場進行體能訓練。這是她的個人行為,雜兵營營長許是受了上頭的指示,許是自己拿的主意,對秦蕭揚的行為是睜隻眼閉隻眼,原以為她堅持不了幾天就會放棄,卻不想她是越做越好了。

沒了異能,損耗了身體康健,對秦蕭揚來說,確實是個巨大的打擊,但隻要她還活著,就還有機會,若現在就放棄了自己,就是死了也無顏麵對將軍。所以,起跳都有困難的她撐住了,一開始隻能做十個蛙跳,現在卻增到了二十,雖然這個數據跟最普通的士兵相比也是極為差勁的,但對她來說,卻是一大進步。

秦蕭揚剛入雜兵營的時候,很多人都做好了準備,從低到高,那是春風得意,從高到低,那是灰心喪氣,頹廢的人最能製造麻煩,單是散播負麵情緒就夠周圍的人喝一壺的了。因知道她的遭遇,又惋惜將軍的“出師未捷身先死”,眾人便做好了包容她的準備,誰料她既不頹廢也不矯情,叫幹什麽就幹什麽,還都認認真真的做好,甚至在做完本職工作後,還咬著牙堅持給自己進行體能訓練。

有人佩服她已經跌落深淵卻始終不曾放棄過自己的堅強意誌,有人嫉妒她始終不曾喪失過希望,因為他們都已經認命了,她卻不肯,做了他們想做卻做不到也堅持不下來的事,又怎麽能看得順眼她?可不管別人是什麽心思,不管別人怎麽說怎麽做,都幹擾不到秦蕭揚,她該怎麽做還怎麽做,不曾有過半分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