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位姑娘腰腿纖柔,那就叫做苗條,如果她的身段再小巧一點,能天生帶幾分惹人生憐,那就完全稱得上是嬌弱了,現在,就隻見這麽樣一個弱女子,騰騰騰騰跑入秘道裏,轉眼又再次騰騰騰騰地出現在眾人麵前,汗水把青絲貼了幾根在腮邊,帶著幾分俏皮,幾分可愛。

就在這麽個可愛女孩的肩膀上,現在卻扛著一塊數百斤的巨大石塊,那是從另一個已經被破壞掉的機關前揀拾回來的,小丫頭吭哧吭哧跑到水池前,用一個讓在場所有男士差點把眼珠子迸出眶外的狂猛動作,兩膀叫力,隨著一聲嬌喝,硬生生把那塊笨重的石頭給丟出去了差不多三十公尺遠……悄無聲息…唯有一滴冷汗無聲無息地從候爵的額角落下,他輕手輕腳地抬起手背抹去,再順便推上大張著的嘴巴。

那塊石頭帶起一道風聲,嗚地向前飛去,卻在半空中遇到了一絲水線,平平整整地分作了兩塊,繼續前行了不到兩米,再次被切作兩個兩塊,在那些勇毅的戰士眼中,那塊石頭就如此神奇地在空氣裏無聲無息地,一點一點地慢慢化作了漫天碎片,再遲鈍的人也明白過來了,那處死地充滿無形的殺傷力,難怪梅西現在保持著那麽個怪模怪樣的姿勢呆在天上。

梅西現在已經苦不堪言,每一絲水線穿過他的護罩,都帶來一個微孔,空氣在自身的壓力作用下,哧哧哧地竄了進去,他盡量讓念力纏緊那條細絲,防止空氣流入太快,但是純能量體與實體化力量的差別也就在於此,他根本無法對那絲巨力相抗衡,無論多麽濃厚的真氣也隻是氣,莫非還能與實實在在的**對抗?

除此以外,梅西最無法抵擋的還有那些新生的絲線,它們悄無聲息地從最想象不到的地方突然冒出來,如果剛好是存在的地方,結果就隻有象現在這樣。

兩朵鮮豔的血花從梅西的右肩和大腿處冒出來,但水溫太過於冰涼,隻噴到半路就已經凍住,那絲刺骨的寒冷,在柔軟的血肉裏卻反而激起了無比滾燙的錯覺,破損的肌肉組織裏,無數奮不顧身的血小板快速向傷口集結,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止住血液外流,卻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已經凍死在了半路上。心髒覺查到傷口的異常,加倍努力地把血漿輸入血管,流動速度加大的結果就是傷口四周越來越燙,傷口卻越來越涼,梅西的身體將在很短的時間裏耗盡能量,就算沒有切割線條存在,嚴酷的冰寒也將在很短的時間裏奪取他的生命。

隻在巨岩劃過半空的一息之間,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個陷阱的可怕之處,全部在擔憂地望向那塊遠處根本無法用肉眼感知的凶惡之地,它們雖然沒有象候爵所說的那樣石破天驚般地酷烈,卻在無聲中單純地展現著它的惡毒,這一刻的冰寒,似乎凍得時間都流逝得無比緩慢。

空中的的石彈本來飛不了這麽遠,因為自身的重量為它帶來了引力作用,個頭又帶來了阻力及摩擦力作用,在這些消耗裏,附著在它身上的力量會迅速被損耗幹淨,然後撲通掉下去,可是它一路上被分割開來,一化作二,二變為四,身材越變越小的同時,阻力也越來越輕,最後,終於有幾塊穿過水池,將將夠到了那麵有著壁畫的石牆。

梅西離得近些,似乎聽見空氣中有些悉悉嗦嗦的聲音,象是一群受了驚動的螞蟻,同時那些黃金眼眼珠亂轉,使金光加倍的濃厚起來,終於在那些石塊飛到眼前的過程裏,把它們全部在外麵消耗殆盡,一點殘渣都不留。

那麵牆雖然被擋得如銅陵鐵壁一般,可是卻讓梅西發現當它們受到幹擾的瞬間,相應地引起了那些絲線都有少許波動,他乘著這個空檔忍著疼把傷口移了出來,還好水溫很低,流的血並不多,隻是有點凍傷,使身體變得比較麻木。

另外一個岸邊,黛絲瞪著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看著他把傷口凍成冰片的血塊扯了下來,又扯了點布條用另一隻手和牙齒把創口紮上,小姑娘眼裏充滿了淚水,就象那幾個小口是紮在了自己的心髒上一樣。

在這溫馨的一刻,那隻早已經被扁得半死不活的怪蟲,估計是不滿被晾在一邊的待遇,抖擻起自己的餘力,向身邊的人們發起了最後的衝鋒,前進路上,第一個要倒在爪牙之下的,就是正在皺眉觀察小丫頭的候爵風聲響起時,候爵首當其衝,脖子就毫無保護的擺在怪蟲的骨刀之下,第二個是位擅長識別痕跡的隊員,第三位…第四位….直至站在岸邊的黛絲,全部都將是這一揮擊中的犧牲品,特別是排在第一個站得特別帥的候爵,以他慣常的動作,無論如何是逃不過去了。

一隻手架住了那隻骨質的鉤爪,這是一隻膚色晶瑩的手,握成一個秀氣的小拳頭,上麵有一層紫色的火焰凝聚成半透明的光甲手套,許多根本無人能識別的小小符號浮在上麵緩緩旋轉,一絲讓人不可直視的威壓擴散開來,震懾得那隻蟲子一時無法動彈。

手不是從天上伸下來的,它們一直就長在那個正在發飆的黛絲身上,心潮澎湃的小丫頭早已無法忍受那種隻能幹看著親人受盡煎熬的無力感,正巧那隻好死不死的怪蟲就正好在這最不合適的時間出現在了最合適的地點,受歡迎程度是前所未有的。

發現這麽個無比醜陋的東西居然還來搶她哥哥的鏡頭?小姑娘轟地一聲氣炸了,她的身體仿佛不再受大腦支配,戰鬥力指數瘋狂上升,狀態完全可以媲美星矢同學爆發了他的小宇宙,無數能量從體內湧出,隨著肢體的攻擊動作,在不同的部位自行出現了瞬間凝聚,化成一件件光甲的零部件,閃現片刻後又再次消失,並隨著下一個動作才又綻放出光華。

那隻凝合了光甲和無數環繞能量的手臂架住了巨大的蟲族前螯,如此不成比例的對抗,看起來還是小巧的那邊占了便宜。黛絲一躍三尺,空著的另一隻手隨之一個上衝拳,打得蟲族胸部板甲出現了寸寸裂紋,下麵接著起腳橫踢,隨著一聲清脆地巨響,同一個部位連續受到兩次如此重擊,讓那個地方完全崩裂開來,血肉和骨渣四下飛濺。巨大的力道甚至把那隻蟲的衝擊勢頭都踢得頓了頓,傷痛太重,重得讓蟲子的咆哮悶在了扁下去的胸膛裏,受傷的頭部和上身在慣性的驅使下,向前撲倒下來,卻剛好讓姑娘回過手來牢牢地扣住,返身就是一個過肩空摔,象那塊大石頭一樣地向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