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禮在天堂星舉辦了三天,而這三天可以說美麗聯眾國的所有高層都過來走了一遭,不管認與不認識的,胡來都得應酬,忙得有些焦頭爛額。

周亞男也到過喪禮現場,不過隻匆匆呆了幾分鍾就在眾多護衛的擁簇下離開。

就在三天喪禮快要結束的時候,胡來抽空去了趟麗宮,直接向周亞男說明了要去總基地的因由,周亞男神情輕鬆地點了點頭,道:“這是應該的,不過我聽傳聞你與霍沅甲好像因為某事鬧僵了,這回你回總基地可得當心點。”

“我知道,我不會在那呆太久,辦完葬禮我馬上回來,而且我的家人都留下天堂星,我不想他們跟著我犯險。”胡來見周亞男似乎有些懷疑自己,不由說道。

周亞男淡淡一笑,道:“其實你也不用過於擔心,以你現在美麗聯眾國大帥的身份,這種時候那霍沅甲諒也不敢動你的。”

兩人商量了二十來分鍾,周亞男有意讓胡來去軍部挑選幾個跟隨,但胡來拒絕了,隻是因為不想太過招搖,周亞男倒也沒有再勉強,不過還是說等下會接通總基地通訊,與霍沅甲提前打個招呼。

胡來知道周亞男這麽做是想讓自己死心踏地,當下滿臉感激地連聲道謝,這才出了麗宮。

回到家中和家人一說,因為都知道總基地並不安全,所以都沒有提出與胡來一同前去,怕惹得胡來分心。

第二日淩晨,早在周亞男的吩咐下,胡來父親的靈柩早已安排送上了一艦大型客艦,胡來登上客艦,直到起航才知道還有兩艘大型戰艦護航。

胡來心裏不禁有些感慨,自己的變化不可謂不大,經曆九死一生,現在成了一國大帥,全隻是因為當初為了找個好的工作而簽的那份合約。

曆時三天,一路無事,終於抵達總基地。

由於事先通知過霍沅甲,在客艦停靠時,令胡來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有儀仗隊。

當胡來從客艦上下來,就見霍沅甲在孫庚和一眾熟悉的麵孔的陪同下,笑臉迎了過來。

雖然心中有些恨霍沅甲,但胡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隻是一臉平靜地看著。

“胡來,哦,現在應該稱你為胡來大帥才對,嗬嗬,歡迎你榮歸故裏。”霍沅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胡來一陣冷笑,道:“這還不是托了霍總統的福,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霍總統呢,要不是霍總統,我胡來哪有今天!”

聽了胡來的話,霍沅甲臉上肌肉明顯抖動了一下,不過畢竟是大人物,隻一晃眼間就恢複了正常。

“胡來,真沒想到你圓滿地完成這次任務,我原先是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你的家人,我也是不得已才”霍沅甲解釋著說道。

此時的胡來對霍沅甲的話已經免疫,隻是想看這個心狠手辣的人到底還會有些什麽說詞。

“胡來,有些事情我想我也不用說得太明白,你心裏也有數,這樣把,以前的事我們一筆勾消,隻要你願意回總基地,我同樣可以大帥一職,甚至將整個總基地的軍政全權交付到你手上,我是真的老了,唉!”霍沅甲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看來霍總統的美意我隻有心領了,我這次回來主要是完成我父親的遺願,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胡來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

霍沅甲神情不變,又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多說了,隻是霍娜還有些話想親口對你說,如果你方便的話,你父親的事明天再辦應該也不遲吧。”

胡來皺了皺眉,心裏略一思量,覺得自己還是不去見霍娜的好,因為種種恩怨糾纏,以兩人的身份肯定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何必再去撩起那舊情。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了,霍總統,我還要趕著回故裏,就此告辭,你也不用領著這麽大的陣式送我了。”說完胡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霍沅甲領著一眾人看著胡來和那奔喪的隊伍走遠,突然歎了口氣,對著身後的孫庚道:“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孫庚答非所問地道:“胡來的確是個人才!可惜了!”

辦完了父親的葬禮,胡來並沒有打算在總基地滯留,但就在胡來準備離開的前一天,胡來見到了一個人,這讓胡來不由得把行程又作了改變。

胡來見到的是霍娜,霍娜是一個人過來的,這讓胡來多少有些意外,心裏不由猜測霍娜來找自己的目的,難道是霍沅甲想用自己的女兒來對自己施行美人計?胡來不敢肯定。

霍娜臉上帶著銀色的麵具,胡來看不到她的表情,隻能看到那雙冷冷的雙眸。

兩人怔怔地對立了半晌,胡來打破了沉寂,“你這段過得好不?”

霍娜搖了搖頭,說了一句很是奇怪的話:“紅杏懷孕了。”

胡來腦子“轟”地一下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霍娜,半晌開口問道:“紅杏現在在哪裏?”

霍娜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胡來到現在才算真正地明白了霍沅甲對自己態度的改變的真正原因,確實是因為自己和紅杏的事情。

“你怎麽會不知道?她不是一直都住在你家裏的嗎?”胡來不相信地道。

“她在你離開我家的一個月後就突然失蹤了,紅杏懷孕的事情我也是幾個月前從我父親口中得知的,我一直沒有認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可是我沒想到你是這麽的算我霍娜這輩子瞎了眼睛。”說完霍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胡來怔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與霍娜的關係破裂對胡來來說並不緊要,可是紅杏懷孕的消息無疑是個重磅炸彈,胡來知道霍沅甲早就沒有了那方麵的能力,那紅杏懷孕肯定是因為和自己發生關係倒致,突然間,胡來覺得自己多了一份責任。

思考了一整晚,胡來最後決定親自去霍府向霍沅甲問個明白。

第二天中午時分,胡來一個人來到了霍府門前,門開著,胡來猶豫了一下,便大步走了進去。

熟悉的大廳裏坐著熟悉的人,胡來心頭狂震,當然,並不是因為霍沅甲,也不是因為孫庚,也不是那個曾為胡來穿上機器盔甲的中年人,而是另外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正是胡來的結義兄弟羅浮、劉剛、雷頓。

“大哥!二哥!三哥!”胡來驚呼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四弟!”

“四弟!”

“胡來。”

雷頓的語氣平淡而又冰冷,讓胡來感覺有些詫異。

霍沅甲似是早知道胡來要過來,指了指旁邊的的座位,道:“胡來大帥,坐,真沒想到你們幾個居然認識,嗬嗬,既然你們熟人見麵,那你們先聊,我和孫部長、王部長還有些事情商量,就先上樓去了。”

霍沅甲和另兩人一起起身去了樓上。

胡來本是來詢問霍沅甲關於紅杏的消息,但突然遇到結義兄弟,心裏感慨萬千,不由將紅杏的事情給丟至了一邊。

不客氣地坐下後,胡來發現三哥雷頓看自己的眼神特別的冷,似乎還著深深的怨恨,這讓胡來心頭一顫。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胡來對著三個結義兄弟再次問道。

“被召回來的,才回來一個多月。”羅浮向來說話無所顧忌,咧嘴說道。

“真沒想到,四弟回來三年不到就混到大帥了,哈哈,以後二哥跟你混算了。”劉剛開玩笑地說道。

“胡來,我想我們的賬今天應該有個了結。”雷頓麵無表情平淡地說道。

雷頓在胡來印象中一直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人,若是開玩笑決不是現在這般模樣,胡來沒來由地心裏一緊,道:“三哥,你怎麽好像變了,我們有什麽賬需要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