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妍坐著客機回到X區客流中心,一下飛機,呼吸著熟悉的空氣,感覺神清氣爽,拖著大包走出客流中心,劉妍揮手招了一架小型出租飛艇就朝叔叔家趕去。

劉妍從小就寄居在叔叔家,父親是地道的商人,一年四季都在外奔波,母親也夫唱婦隨地陪著父親在商海打拚,平時很少有時間照顧劉妍。劉妍從記事時起就一直住在叔叔家,父親有時也會來住上幾天,給劉妍丟下點錢就又走了。一走就得好幾個月才能再見回麵。劉妍都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母親生的!上回就是因為和父親吵了幾句嘴,才賭氣跑出叔叔家的,劉妍的叔叔叫劉謹,是一家大型房產公司的老板,也有一個女兒,比劉妍還大兩歲,叫劉倩。平時劉謹對劉妍視同己出,與劉倩一視同仁。

在一幢豪宅前下了飛艇,劉妍伸著腦袋朝大門窺視了半天,擔心父親這時還在叔叔家,要是還在的話,劉妍就不打算立即進門啦!正看著,忽地一個聲音將劉妍嚇了一大跳。

“喂,小妍,在看什麽?”

劉妍見是劉倩,拍了拍胸口長籲一口氣,問:“我爸還在你家不?”

劉倩上前幫劉妍提起放在地上的大袋子,微一皺眉,說:“早走了,你一個人跑出去玩也不叫上我,害我好些天沒去逛街啦!哎,這裏麵是什麽?有點沉!”

劉妍一聽父親不在,笑著就朝門裏走,“沒什麽,就我在外麵買的衣服,我渴死啦,先進去喝口水。”

劉倩苦笑,看著劉妍奔進屋去,提起大口袋往地上一放,歎口氣又提了起來,這才走進大門。劉倩與劉妍一般性格,隻是處事要比劉妍顯得成熟,畢竟比劉妍大了兩歲,有時還到父親的公司幫忙打理一下業務。

回到屋內,就見劉妍已回房擺了個大字躺在**,兩眼望著天花板,一個勁在傻笑。

劉倩走進房間將大包朝劉妍一丟,說:“在想什麽事情,這麽開心?你出去這麽多天,碰到什麽有趣的事情沒?快和我說說。”

劉妍這才斂起笑容,歎口氣說:“也沒什麽啦!隻是碰到個比較好玩的人。”想到胡來牽著蘇媚的手,劉妍心內就泛酸。

劉倩見劉妍剛才還一臉的幸福,一下子就變得黯然,不由調笑道貌岸然:“是不是你在外麵看上了哪個小子,人家不甩你?”

劉妍一下從**蹦起,拉住劉倩的手,“姐!你太厲害啦!怎麽我有什麽事,你一猜就中?”

劉倩靠著床坐了下來,說:“你說說看,是個什麽樣的男孩子讓你心動?”

劉妍這才將在外流浪碰到胡來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正說著,劉謹穿著一身練功服出現在門口。

“妍兒,什麽時候回來的?回來就好,你爸今天還在問你呢,我這就去給他個通個信,告訴他你回來啦!”

劉妍見叔叔要給父親報訊,忙說:“叔,記得叫我老爸給我的銀行賬戶解凍。”

劉倩若有所思地聽著劉妍說完在外的境遇,一臉疑惑地說:“你說的胡來不會就是‘胡來豬’吧?”

“什麽胡來豬?”劉妍一臉好奇地問。

劉倩拉起劉妍走到房間擺著的那台豪華虛擬倉前說:“你自己到網上看看就明白了,現在網上炒得最火的就是他啦!”

劉妍一臉不敢置信地戴上虛擬盔,隨便點開一個網頁,就見一個醒目的標題《千古一豬》,姓名:胡來,年齡:21,姓別:男,屬相:豬,身高:172cm,體重:60KG,旁邊還貼著一張胡來的相片,看到正文,劉妍不由笑到捧腹,上麵居然說胡來因為意外喪失做男人的權力,絕望之餘才簽約去33號星當雇傭兵。要是胡來看到估記要被氣死!劉妍又點開其它網頁,有的說胡來因為失戀才簽約的,有的說是胡來女友慘遭不幸,胡來絕望而簽約,都是大同小異,但是有一點是網上公認的,招聘貼出了三年,胡來是第一個簽的,簽約一個快要被基地聯盟遺棄的33號星絕對是豬的所為,而報道上寫到胡來無不在其後加一個‘豬’字。

劉妍大笑著取下虛擬盔,對劉倩說:“就是他!就是他!‘胡來豬’!哈哈!”

劉倩瞪著眼睛問:“你真的看上他啦?”

劉妍勿自笑個不停,邊笑邊說:“也談不上啦,隻是覺得他比較好玩,人傻傻的,有時還愛在女孩子麵前充英雄,‘在胡來豬’,嗬嗬,這個名字不錯!”

劉倩搖了搖頭,說:“你要是真喜歡他你就完蛋了,好了,不說他啦,你先去衝個涼,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陪我去逛街。”

翌日,吃過早餐,劉倩就拉上劉妍駕著摩托飛艇朝市中心衝去。來到市中心,劉倩將飛艇停好後,兩人就向著市麵上中心最繁華的望香街撲去。

望香街兩旁商鋪林立,凡能買賣之物,無不應有盡有。雖是上午,卻已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常。

劉倩與劉妍俱是喜好熱鬧之人,隨著人流在各商鋪留連起來。兩人都是女孩子,所逛商鋪多為衣服、飾品店。待逛到街尾,兩人已是大包小包無數,錢也花掉好幾萬,都是劉妍刷卡,隻因劉妍的銀行賬戶尚未解凍。

街尾的人流顯然要稀疏的多,劉倩看著待尾最後一家飾品店,逛興未減地拉著劉妍走了進去。店內甚是冷清,店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此時正坐在搖搖椅上悠閑地喝著茶。店內原本的幾位客人在劉倩兩人進來後就陸續離去。

劉倩與劉妍在店內觀望一陣,見並未有何新穎吸引人的物件,正準備離去之時,店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兩位小姐,內間還有一些稀奇珍貴的飾物,相信一定有你們中意的。”

兩人一聽還有內間,想定是些不同尋常的物件,頓時來了興致,隨著店主進了內間。

內間很小,隻有幾平米,但也布置得高貴典雅,與外麵相比卻有天壤之別,屋子中間淡藍的水晶架上陳列著不少精致的小物件,而兩麵牆上裝有不少暗格,也陳列了好些古色沉香的木盒。

在店主耐心的解說下,兩人也將屋內陳列的飾物看了個大概,俱是什麽出自名家之手,做工極為精巧,樣式也比外麵新穎,兩人卻未有中意之物,這時店主從牆上一個暗格中抽出一個小木盒,說:“這裏有件新出的飾鏈,是一代名匠李老先生親手所製,也是李老生前的最搬弄是非一件作品,天下隻此一件,絕無二家,我想兩位小姐會喜歡。”

隻見店主打開木盒,裏麵躺著一條金黃的項鏈,鏈墜是一隻大拇指精的金豬,做工極巧,栩栩如生,金豬嘴裏咬著一顆像是紅玉所製的子彈,劉妍隻看一眼便相中了這條項鏈,伸手拿出項鏈,隻覺入手一片清涼,感覺無比舒暢。

店主忙著介紹說:“這條項鏈是純金打造,全手工製作,總重288克,並請有道之人加持過,能驅魔避邪,金豬嘴裏的子彈是萬年蘊玉所所製,有防寒避暑、提神醒目之奇效,四隻豬蹄上還有李老的刻字。”說著從木盒的錦布下拿出一個擴視器遞給劉妍,劉妍用擴視器一瞧,金豬四蹄上果然刻了四字“長壽富貴”。

“這個我要啦!”劉妍說。

劉倩見劉妍挑到中意之物,眼羨地忙問店主:“老板,還有沒有這般新穎神奇的好東西,你看我挑了這麽久都沒有中意的!”

店主搖頭說:“新穎的物件是沒有啦,不過。”

劉倩一看店主猶疑的神情,知其定還有其它珍藏未曾出示,忙說:“老板,還有什麽東西先拿出來看看嘛,說不定我還看不上呢!”

店主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說:“你等等。”說完走至右牆從一個暗格中移開一個錦盒,伸手入內摸出一個樣式極為普通的小木盒,這才將暗格恢複原狀。

劉倩早已急不可耐的接過小木盒,打開一看,卻是一對珠飾手鏈,見是普通玉石手鏈,劉倩一陣泄氣。

店主從旁忙解釋說:“這個可是古物,不是一般的玉石手鏈,你看這玉石珠都是用上好的藍田黃玉精琢而成。”

劉倩把玩著手鏈,隻覺入手甚是暖和,不似一般玉石的清涼,看來確如店主所說,這些珠子確是暖玉所製。

店主又說:“你再仔細看看,這對手鏈還有別的奇特之處。”

劉時劉妍也湊了過來,拿出另一串手鏈一陣細瞧,卻看不出有何奇特之處。

店主見兩位丫頭不識貨,於是說:“這對手鏈分雌雄,每串有七顆珠子並非玉石,而是千年蟒丹凝煉而成。”

劉倩和劉妍聞言這才發現手鏈中確有七顆珠子不似旁的珠子一般光亮,稍顯黯淡。

店主接著又說:“傳說在很久遠的年代,有一對夫婦俱為首飾匠,隱居在深山老林,終日從山中尋些巧石製作飾物為樂,這天夫婦正在家琢磨一對玉石手鏈,屋外忽然狂風大作,晴天霹靂,下起瓢潑大雨,夫婦二人懼驚,從屋內觀望,卻見山中一條巨蟒盤旋山林上空,承受著閃電雷擊,最後被閃電擊落下來,無巧不巧正好落在這對夫婦家門口,夫婦二人直至第二天方敢開門,卻不見了巨蟒蹤跡,地上隻留下一顆鴨蛋大的光亮寶珠,夫婦二人撿回後看到寶珠與正製作的玉石手鏈顏色相仿,便將寶珠琢磨成十四顆珠子各在玉石珠一起製成了這對手鏈,後來這對手鏈流傳出來,被人認出乃是千年蟒丹精琢而製,有寧神避毒之奇效,傳說古術修煉者攜此鏈修行,功力能突飛猛進,而平常之人佩帶也能延年益壽,頻添青春。”

聞得店主如此一說,劉倩與劉妍俱是暗驚,隻因兩人俱知自家就是古術世家,雖也聽說過輔助練功之寶物,卻未曾有緣見過,一聽這對手鏈有如此奇效,劉倩不假思索,忙說:“這對手鏈我要啦!”

店主顯出一臉為難,說:“這對手鏈是我的傳家之寶,是打算給我女兒當嫁妝的,這是萬萬不能出售的。”

劉倩聽得心內一急,知店主商人本色,既然拿了出來,無非是想多圖些錢,便說:“有錢嫁妝還不好辦嗎?這對手鏈你開個價,多少我都要啦!”

店主立時麵露喜色,歎了口氣說:“唉!算了,看小姐如此誠心,我也隻有忍痛割愛,這樣吧,一口價,300萬。”

劉妍拿著金豬項鏈在店主麵前晃了晃,說:“這個也一起算,怎麽也得便宜點吧?”

店主看了看說:“行,這項鏈原價是200萬,現在加這對手鏈一起就算480萬好啦!”

劉倩此時早已摸出銀行卡,說:“480萬就480萬,請帶我去刷卡吧!”

見劉倩如此爽快,店主卻開始後悔,方才為何不多叫個幾百萬,想來這富家女也不在乎的,但轉念一想,這兩件物品都是別人放這裏寄售的,算來也賺取來180萬,當下喜笑顏開地帶著劉倩辦好收費手續,又畢恭畢敬地將劉倩二人送出店外,然後便一溜煙似地鑽進店內,將店門關上,想是身躲起來偷著樂去了。

劉倩和劉妍出得店門,心內俱是高興,彼此都買到心儀的物件,劉妍將金豬項鏈掛到脖子上,越看越喜歡,劉倩也將兩隻手鏈都戴到了手腕上,劉妍本想向劉倩計要一隻手鏈,看劉倩已帶上手腕,再加個自己向來對練功興趣不大,便也不再開口。

終於擠出人潮,劉倩與劉妍出了望香街,回到飛艇停放處,劉時劉倩的呼叫器響了起來,通完話,劉倩將手中的大包小包都塞到劉妍手上說:“公司有點事,我先去趟公司,你先駕飛艇回去吧!”說完轉身在街邊攔了一架出租飛艇電掣而去。

劉妍回到家中,晚上也未見劉倩回來,拔呼叫器卻又接不通,隻當劉倩在公司有事留住了,也不在意。獨自吃過晚餐,早早地便睡了。

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才起床,劉妍一出房間,便看到劉謹一身練功服從後花園練完功進來,當下便問:“叔,姐有沒有回來?”

劉謹詫異地看著劉妍,說:“昨個兒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我在公司叫她去幫忙都沒去,害我忙到半夜才回來。”

劉妍一聽覺得不對勁,說:“昨天逛完街,姐說公司有事就走了,我一個人回家的,後來撥她呼叫器也聯係不上,我還以為她在公司忙呢!”

劉謹放下擦汗的毛巾說:“那就奇怪了,也許她和別的朋友一起瘋去了,不過往常要是不回家,她也會捎個信呀!你找她的朋友聯係一下問問看。”

劉妍拔了一個多小時的呼叫器,所有認識的朋友全問了個遍,都說不曾看到過劉妍,這下劉謹開始急了。忙著趕去公司將下屬一個個問了起來,待問完卻不曾有一個人見劉倩在公司出現過,劉謹匆匆趕回家中,連晚飯也未吃,和劉妍兩人坐在客廳等了整晚。

“叔,我們去報案吧?劉妍看著一夜下來顯得蒼老的十多歲的劉謹,於心不忍。

劉謹黯然地點了點頭,說:“你再拔下你嬸的呼叫器,叫她趕緊從你姑媽家回來。”

兩天、三天治安局仍是一點消息也無,劉謹夫婦焦心如焚,劉妍也鬱鬱寡歡,看到叔叔嬸嬸如此傷心難過,這些天劉妍四處奔波,將所有曾去過的地方尋了個遍,卻也沒打到絲毫關於劉倩的線索,於是劉妍縱勇劉謹通過傳媒懸賞通告來尋找劉倩,酬金高達1000萬。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酬金加到一億,仍然沒有得到關於劉倩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