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雙手抱頭瞪著劉妍,劉妍也瞪著胡來,大眼小眼地瞪了半天,兩人同時笑了起來。胡來摸了摸肚皮,說:“我真的有點餓,幫主大人,可不可以帶我出去搓一頓?”

“沒問題,我們這就去吃大餐。”

胡來指了指門外說:“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換一下衣服,我這身裝扮怎麽出去見人!”

“你那身排骨有什麽好看,誰稀罕!”劉妍說著還是轉身出了房間。

胡來打開紙箱好一陣找,才找到一套怕有一年沒穿過的衣服換上,嘴裏邊嘀咕:“這丫頭不知將我昨天那套衣服扔哪能去了,現在搞得我衣服都沒得換。”

這時劉妍在門外叫起來:“你在磨磨蹭蹭搞什麽,換個衣服也用不了一年吧?”

胡來將換下的衣服找了個垃圾袋裝起提著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胡來一出房間就將手中垃圾袋朝過道角落的一個大垃圾桶扔了過去,邊扔邊說:“安心的去吧,你的曆史使命已完成,上帝會接納你的!”

劉妍一臉的不解,問:“你丟的是什麽東西?”

胡來拍拍手說:“沒什麽,就今天身上那套破衣服。”

劉妍一手摸著額頭,半天才嘣出三個字:“神經病!”

胡來和劉妍來到離出租房不遠的一家小飯館坐下,點了幾個菜就開始吃起來。胡來實在是餓狠了,足足吃了三大碗飯才放下碗筷,喝了口茶,說:“今天真是累死我啦,中午一碗飯都沒吃完,才扒了兩口。”

“總比我好,我一天都沒吃飯啦!”

“先前不是給錢叫你自己出來吃飯?”胡來一臉不可思議。

“我先前出來,老板說飯沒熱,叫我先等一下,我就去取了錢買衣服,誰知一買衣服就把吃飯給忘了。”

“我算是服了你,吃飯都可以忘記!”正說著,不遠處傳來摩托飛艇懸停的聲音,一輛接一輛,胡來不由好奇地看過去。

這一看,胡來便坐不住了。大約有七八輛摩托飛艇圍成了一圈,而中間圍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媚。飛艇上的人都是清一色小夥子,十歲的年紀,有兩個還光著膀子,身上大片刺青。一看就知道這些都是這個城市的小混混。胡來站起身,撐著腰朝蘇媚走去,劉妍忙結了飯錢也跟了上來。

蘇媚看著這麽多人將自己圍起來,一下子慌了神,雙後緊捏著小挎包的帶子,眼睛直直地盯著飛艇上光膀子身上滿是刺青的兩人,這兩個似是這群人的頭,隻見其中一個走下飛艇對著蘇媚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這妞長得不錯,不知有沒有男朋友?”

另外幾個飛艇上的人立即起哄,有的隻起了口哨,有的叫了起來。

“沒有,肯定沒有,青頭哥看中的妞怎麽會有男朋友?”

“要是有我就去把他做了,什麽玩意,青頭哥看中的馬子都敢泡。”

這一陣叫嚚,周圍過路的人都避得遠遠的繞道而行,也有膽大點的站得遠遠的觀望。

蘇媚看著這個叫青頭的一步步走近,心中六神無主,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剛好看到胡來從飯館朝這邊走過來,不由朝胡來大喊:“胡來,胡來”

青頭突地停住腳步,心中一陣納悶:“我才走了兩步,怎麽就說我胡來?看來這女孩子被嚇到啦。”不由對蘇媚說:“別怕,我沒有惡意的,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蘇媚看了青頭一眼又望向胡來,青頭這才轉過頭看向身後。

胡來從飯館出來,心中焦急,待聽到蘇媚的喊叫,真恨不得立馬飛到蘇媚身邊,無奈後腰有傷。想快走幾步都不可能。劉妍跟了幾步,待看清是怎麽一回事,便於工作停下了腳步,眼神複雜地看著胡來的背影。

胡來的出現立即讓這群人停止了叫囂。隻見胡來一手背在身後,鄒著眉、陰著臉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著。青頭轉身看到胡來心中暗驚,“這人不是一般人,這般鎮定,這個氣勢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殊不知胡來因剛開始走快兩步,後腰便傳來錐心般刺痛,看到蘇媚焦慮的神情,也隻好咬牙皺眉撐著一步一步走過去。

終於走到〔群人的飛艇外圍。胡來朝蘇媚招了招手:“媚兒,過來!”蘇媚仿若吃了定心丸,立即飛跑著從兩輛飛艇間穿過來到胡來身邊,抱住胡來咽泣起來。

胡來一手輕拍著蘇媚的後背,說:“沒事啦,沒事啦!”

青頭上下打量著胡來,這時,另一個光著膀子的人開口說:“剛才誰說的這妞有男朋友就去把他做了?”話一說完,另一輛飛艇上便躍下一個小青年,徑直朝著胡來走過來,離胡來大約還有兩米的地方站定,從口袋掏出一個金屬手柄,指著胡來說:“小子,過來!”

胡來一看對方手裏拿的金屬手柄,便知是把激光能量刺。能玩得起能量刺的都是款爺,看來這是一群吃飽了飯沒事做的富家子弟,胡來頓時安飛不少,要是惹到真正混生活的混混,那不死也得脫層皮。這些富家子弟也就圖個新鮮刺激,在女孩子麵前顯擺兩下罷了。胡來把蘇媚帶到身後,對著小青年說:“兄弟,我叫胡來,不叫過來,記得下回給人家改名字先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

小青年按下了金屬手柄的開關,一把一米來長的閃亮光刺從手柄處吞吐不定。小青年揮動著光刺對胡來說:“廢話少說,有種過來單挑?”

看情形打架是免不了啦,胡來看看對方手中的能量光刺,知道要是光刺給傷到那可不好受,肌肉都要焦化,保不準人家一失手,自己就嗚呼哀哉啦。還有對方那麽多人,胡來心裏是一點底也沒有。但在女孩子麵前胡來也放不下麵子,隻好打腫臉衝胖子:“單挑的意思是你們一群人挑我一個還是我一個挑你們一群?”

站在一旁的青頭走了過來說:“你放心,別說我們以多欺少,今天你隻要打贏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要不,現在把你女朋友留下,你一個人走也行。”青頭一過來,小青年便退到一旁,青頭話一說完,小青年便按下手柄開關將手柄扔給了青頭,青頭接過手柄看了一眼又丟了回去,雙眼直直地盯著胡來。

胡來現在是騎虎難下,轉身對身後的蘇媚說:“你先退後一點,等我一倒下你就跑。”蘇媚雙眼含淚極不情願地向後退去。蘇媚一退開,胡來沒了顧慮,朝著青頭跨了兩大步。為了顯氣勢,這兩大步讓胡來痛得眼淚都差點掉出來。

青頭看著胡來,也毫不示弱地向前跨了兩步,正準備出手,飛艇上另一個光著膀子的青年說:“青頭,可不可以把他讓給我?”青頭轉頭看了看,然合便搖了搖頭:“這是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胡來揉著拳頭調侃說:“你們如果還沒商量好的話,我可不可以先去喝口水再來?”

“不用。”青頭青著臉說,說完便移動腳步閃到胡來身後,向胡來遞出一拳。

胡來看青頭一移動腳步,便知遇上真正的練家子了。這下完了!胡來雖練過幾年,可那隻是自己對著書胡亂練的,真要和練家子相比,那就得相形見拙了。胡來跟著青頭猛一轉身,腰部又傳來揪心的痛。

“啊!”

青頭遞出一半的拳頭在胡來叫聲中又收了回去。

胡來苦笑著對青頭說:“不好意思,我剛閃到腰了。”

聽了胡來的話,青頭臉都綠了。這不是耍人麽?早知道就不該收拳,看你小了還怎麽裝。青頭平移腳步,胡來這裏卻不敢再隨著青頭轉身了,兩手托著後腰,隻能靠轉頭拿眼睛瞄著青頭。青頭一時不知胡來深淺,也不敢再冒然進攻,隻有不停地移動腳步變幻著方位。胡來始終站著未曾移動一步,隻有頭和眼睛對著青頭轉來轉去。

這樣情形持續了幾分鍾。終於,胡來仰起頭大叫:“脖子酸死了,我不來啦!”

青頭見胡來一仰頭,感覺時機到了,飛起一腳朝胡來後腦踢去。待聽到胡來的大叫,不由一愣,這一腳不由慢了幾分。胡來這時心裏正盤算著:老在我後麵轉來轉去,這架還怎麽打?我走,看你到不到我前麵來攔我,不攔我就真的走,嘿嘿。想著便往前跨了一步,這時隻感腦後一陣涼風掃過,不由直冒冷汗,暗自僥幸。

胡來轉過身看向青頭,青頭一腳落空見胡來已轉過身來,知道機會已失,心中暗讚胡來高明。胡來看青頭不再移動,心中暗叫不好,果然,青頭決定強攻。胡來看到一隻腳影飛到眼前,胡來來不及細想,本能地彎腰低頭,才彎下去一點,後腰的劇痛讓胡來又立即直起腰來。青頭的腳剛從胡來頭頂掃過,還未及收回,就被胡來直起腰用肩扛住。青頭隻感重心不穩,身子往後一仰摔倒在地。

胡來痛得眼睛都閉上了,兩手托著後腰“唉喲!唉喲!”叫喚起來。

青頭從地上躍起,立即擺好架式,待看到胡來此時的模樣,也不知真假。不由歎口氣說:“我輸了,你們可以走了。”

胡來聽到青頭的話,心裏不由鬆了口氣,如釋重負,了顧不上後腰的痛,緩緩地朝蘇媚走過去。蘇媚連忙跑過來扶住胡來。這時隻聽飛艇上那個光膀子的年青人大聲說:“兄弟,我叫斷刀,記住,胡機會我們切磋一下。”胡來此時隻想著離開,也懶得回頭答話,在蘇媚的扶持下慢慢地朝出租房方向走去。

青頭勿自盯著胡來的背影出神,斷刀亦對著胡來離去的方向望著,口中感歎:“高手啊!高手!”青頭回過神來,覺得在小弟麵前失手,麵子有點掛不住,跳上飛艇,說了句“我去尚武俱樂部練武場啦”就啟動飛艇疾射而去。

斷刀大手一揮說:“走,大家都去,是得去好好鍛煉鍛煉啦。”

眾青年紛紛附和,一時飛艇啟動聲響成一片,轉瞬便飛得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