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進入傳說中的小星星
飛車停在大都會商業區頂層的車場中，穿過兩層大型商場，從安全通道進入集市，洛英和薑離走進一間兌換能量晶體的店鋪，繞過隊列，走入一道隱形電子門。
門後是一間大約5平米的密閉空間。掃描、驗證身份後，箱體向下急墜了一段距離，接著順著軌道向前行駛。
他們到達了一間安全屋。
薑離打開櫃子，拿出一件黑色的戰鬥衣，進了更衣室。
洛英坐在武器台上，手中玩著一把能量槍。
黑紅色的細線伸進槍筒，延展成一層霧氣，滲入了能量匣中，嘭一聲，能量槍爆炸開來。
薑離從更衣室中探出半個頭來，看了一眼，又收可回去。
洛英把能量槍的殘骸扔進了武器台左側的焚化爐中。
幾分鍾後，薑離穿好戰鬥衣走了出來，他問：“不換衣服嗎？”
“不用，”洛英跳下武器台，轉身看著薑離，眼中有一層淡淡的黑紅色的霧氣，“把蟲子的基因，和人類的基因結合，謝爾先生的實驗。”
“所以呢？”
“蟲族降臨，感染星球上生物，吞噬它們的意識，在它們的身體中編碼，重寫基因結構，然後，它們成為蟲族的先驅兵，”洛英眼中的黑紅色變得更濃了，他把右手舉到麵前，指甲變成了黑紅色，變長，變粗，變成尖銳的刺。
洛英眨了一下眼睛，黑紅色的刺化作霧氣消散在空氣中。
瑩白的手放回武器台上。
“什麽時候的事？”
“最近，它修補我的傷，同時做了一些改變。”
“我可以換一身西裝嗎？一般來說，外交人員都是穿西裝打領帶的，雖然來不及定製了，但我的身材還挺標準的。”
洛英嘴角彎起，眼中霧氣褪去，“你不擔心，我變成蟲子嗎？”
“你會嗎？”
“說不好。”
“變成蟲子之後呢？”
“帶著我的蟲子大軍，永無止境地追逐能量，吞噬一個星球，再一個星球，無數個星球，直到被殺死，”洛英微微睜大眼睛，看著薑離，“你怎麽確定，現在和你說話的，是洛英，而不是蟲子呢？”
薑離抽出一個武器箱，提在手中，“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
洛英和薑離到達飛船港口的時候，科爾曼已經等在約定的地點了。
他們登上天星8號。
科爾曼打量著飛船內部，“混亂星域裏很少見到，這麽幹淨的飛船。”
洛英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薑離啟動了飛船。
很快，飛船衝出了大氣層，進入了太空。
薑離站了起來，走到科爾曼麵前，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你來駕駛？”
科爾曼看了一眼洛英，再看了一眼薑離，他點了點頭，徑直坐到了駕駛位上。
他在控製台上操作著，薑離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藍牧是怎麽和比呂克人搭上線的？你介紹的？”
科爾曼搖了搖頭，“是布魯恩，之前那邊一直就想通過靜明商會進入天空格鬥場的背後武器交易圈，藍牧看不上。上次的事後，他失去了很多客戶，那邊又給了非常不錯的價格。他是個貪婪的人。”
“你很坦白。”
科爾曼回頭看了薑離一眼，“這些你們很容易就能查到。”
薑離輕笑了一下。
——
機械手抓起權杖，把它放入一個長方形的箱子中。
雷切特低頭調整航路。
他的餘光瞥過監視屏，接著，他猛抬起了頭，他睜大了眼睛，看著站立在飛船前方的，黑色的，舉著一把巨大的能量刀的機甲。
距離，很近。
飛船的係統沒有發出警報。
這是一艘探索型飛船。
視線中，前方的機甲高舉起能量刀。
黃金級，機甲。
雷切特的機械手提起箱子，衝到飛船中部，他把箱子放入救生艙中，按下發射鍵。
能量刀砍下。
能量罩破裂。
飛船劇烈地搖晃了起來，再從中間裂開。
一架青灰色塗裝的機甲，從破裂的飛船中升起。
兩把能量刀砍在了一起。
雷切特吐出了一口血。機甲等級的差距一下暴露了出來。
貝恩捕捉到了向外彈出的救生艙。機甲右手的手指露出尖刺，向前一抓，抓破了青灰色機甲的胸甲，駕駛艙露了出來，再向下一拉，雷切的的機械手被拉斷，他嚎叫了起來，卻發現他沒法呼吸，也沒法發聲，他在窒息中絕望的死去。
貝恩朝著救生艙飛行的方向趕去。
肩部的炮口向後，一排能量炮飛出，劇烈的爆炸後，飛船和機甲還有雷切特，成為了無盡宇宙中的一縷煙塵。
貝恩追到了救生艙。
——
“還有10分鍾，我們就會進入隕石帶。”
聞言，洛英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控製台前，看著監視屏上的跳動的曲線和數字，他伸出手，指著屏幕上的一點說：“星球，在這裏。”
“這是探測器的數據，實際上，它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有一種說法，”科爾曼停頓了一下，聲音中帶著歎息，“有另一個宇宙，在億萬光年前，和這片宇宙撞擊在一起，一切和一切都湮滅了。這裏，是撞擊的中心，漫長的時光過去，宇宙恢複了寧靜，但在這裏，盡管誕生了新的星球，卻依然被過去，被另一個宇宙遺留下來的碎片縈繞著。”
“很詩意，”洛英評價說，“住在那裏，是什麽感覺？”
科爾曼抬頭看著洛英的側臉，扇動的睫毛，和沒有血色的嘴唇，他說：“很奇妙。”
飛船船身傾斜，駛入了隕石帶中。
科爾曼低下頭，專注地操控著飛船，在密集的隕石中閃展騰挪。
“作為，合作的獎勵，你想要什麽？”
“合作？”科爾曼搖了搖頭，“我沒忘記，我是被威脅的。”
一顆暗黃色的星球，在不遠處若影若現。
科爾曼手指在控製屏上敲擊了一下，飛船的燈暗了下來。
他說：“最後一段旅程了。”
洛英看到，飛船在慢慢變得透明，控製台，駕駛椅子，監視屏……一切都融化，褪色和消失。然後，有成千上萬種不同的色彩，擠入他的眼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