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戰意
“阿瑞斯，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達米安搖了搖頭，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就算是阿瑞斯，也不能……”
“駕駛阿瑞斯的應該是段小夕，她曾經是帝國之光，”曼迪親王回憶著，“可惜，她的精神力本源受過傷，無法在太空中戰鬥……”
周北樹穿著皇家侍衛的製服，穿過花園，達米安和曼迪親王的對話隱隱約約的傳到他耳中，他握緊了雙手，努力穩住步伐，向宮殿的側門走去。“
耳機中傳來周琛的聲音，“有效幹擾時間隻有三秒。”
周北樹看了一眼手環屏幕上的倒計時。
他走進側門。
藍色驗證光掃過他的身體。卻沒有發出警報。
他向前快走了幾步，走過掃描區域，低聲說：“我進去了”
“找到萊特。”
“明白。”
“琛哥。”
“說。”
“我剛聽到，他們可能會逼段老師進入太空。”
“知道了。做好你的事。”
“是。”
——
雪花紛揚而下。
能量長劍劃出一個圓弧，深紅色的機身外，飄動著點點白色。
飛車從縫隙中穿出。
一架米白色的機甲正要追去，阿瑞斯滑步，巨大的身形瞬間出現在它的正前方，接著，胸部和肩膀的炮口全部打開，炮彈飛出，三台機甲一時間全部被逼退。
炮火墜落。
港口開始燃燒。
莎菲娜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她轉身，看到持著重武器的軍隊，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身著微型機甲的戰士，聚攏在她的身後。
“小夕，放心戰鬥。”她說。
她的手在戰鬥服腰部的暗扣上按了一下，一道藍色的弧光在她的眼中閃過。
薇奧蕾塔看著那抹漸漸遠去的深紅色，她問：“阿瑞斯，會贏嗎？”
“誰知道呢。”何迪操控飛車拐了一個大彎。
“你要往哪飛？這不是皇宮的方向。”楊樂察覺到了路線的變化。
“你覺得，達米安殿下隻有三台機甲？前麵沒別的埋伏了？”何迪反問，“這輛飛車在係統裏，他們估計已經鎖定它了，我們必須換一輛車。”
“怎麽換？”
“看到前麵那幢樓沒？”
前方不遠處，一幢高樓的尖端部分，露在雲層之上。
“六角商場？”
“對。”
“你想做什麽？”
“座位下麵有飛行衣？”
“你要撞過去？你瘋了？那裏麵有很多平民……”
“穿上飛行衣，”飛車微微傾斜，長時間的最高速飛行，車身開始發熱，“運氣好的話，那一層裏應該沒有人。”
商場中，暖黃色的，明亮的燈光，透明陳列櫃中的一件件能量首飾……
這一切都在薇奧蕾塔眼中逐漸變大，變得清晰。
楊樂為薇奧蕾塔穿好了飛行衣，“我會一直拉著你。”
薇奧蕾塔點了點頭。
何迪拉下控製杆。
“我數到3，然後跳，降落在21層的露台上。明白？”
“明白。”布洛克回答。
楊樂拉了拉把薇奧蕾塔和她綁在一起的帶子，她說：“明白。”
“3，2，1……”
飛車的底部打開。
他們一下掉了下去。
飛車撞入了高樓，爆炸，爆炸的熱氣撲在他們臉上。
何迪和布洛克迅速放鬆了身體，飛行衣開始運行，下墜的速度慢了下來。
薇奧蕾塔抓著楊樂的手，她的身體忍不住扭動著，楊樂張開口，想要說話，但是風猛灌入她的嘴中，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們依然下墜著。
何迪和布洛克對視了一眼。
雲層之下。
雪花在薇奧蕾塔的臉頰邊飄過，她看到了雲層之下的風景，她看到了新希望廣場上重建的方尖碑，看到了皇宮，她微轉過頭，那裏有戰鬥，阿瑞斯在戰鬥，她看到了飛車穿梭在高樓之間，行人在街道上流動，整個帝都似乎都在她的視野之中。
她的手被抓著。
緊緊地抓著。
她閉上了眼睛。
精神力在她的身體中流轉著，飛行衣開始運作。
楊樂鬆了一口氣。
他們降落在21層的露台上。
何迪快速的脫下了飛行衣，“跟我走。”
他帶著他們走進商城，混入慌亂的人群中。
阿瑞斯陷入了苦戰。
三台機甲配合著逼阿瑞斯進入太空。
汗濕的頭發粘在段小夕的臉頰上。
“阿瑞斯，你想念太空嗎？”
深紅色的機甲突然徑直向上飛去，衝破大氣層，三台機甲身形凝滯了一瞬後，跟著阿瑞斯向上飛去。
莎菲娜眼中浮動著淺藍色的光芒。
她受傷了。
但她的攻擊速度和力度卻絲毫未減，像是，不知疼痛與疲倦的機器人一般。
她是改造人。
——
“段小夕被逼進了太空，但是薇奧蕾塔失蹤了，”曼迪親王和達米安並肩走回了皇宮中，“李奧首相和安東尼元帥，他們現在在議事廳，他們應該收到了消息，現在怎麽辦？”
“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呢？”
“可是……”
“達德尼昂家族謀反了，不是嗎？父親，金色光翼在帝都不會連個人都找不到吧？還是因為薇奧蕾塔是你心愛的小女兒，你下不了手？”
“我沒有心軟。”
——
萊特聽到了推門聲，他轉過頭，看到周北樹走了進來，“北樹？”
“公主殿下已經進入帝都，段老師駕駛阿瑞斯在戰鬥，莎菲娜在港口被城防軍包圍，格羅裏城和寧靜之淵都進入備戰狀態。”周北樹向萊特概括了目前的狀況，“費恩殿下已經出局，萊特老大，你沒必要呆在這裏了。”
周北樹走到萊特身邊，他看到了萊特手腕上帶著的精神力束縛手環。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支金屬筆。
萊特伸出手。
筆尖散發著白色的光芒，在手環上劃過，手環落在地上。
“走。”
“我要找一個人。”萊特說。
——
唐鵬伸出手，他放大了一個監視器的畫麵，“洛英，你看這架機甲。”
洛英和薑離順著他的手指看去。
“阿瑞斯？”薑離認出了機甲的型號，“我們過去看看。”
飛船靠近著戰鬥區域。
阿瑞斯的攻擊霸道而淩厲，三台機甲的每一次合擊都被破開。
“看來傳言是假的，”唐鵬後退了一步，“段小夕的傷已經痊愈了。”
“不，阿瑞斯的姿態，很奇怪。”洛英看著監視器上跳動的數據，“那三台機甲，在消耗她的精神力。”
“我們要幫她嗎？”薑離問。
“段老師，她，救過我。”
深紅色的長劍在黑暗中灼燒出炫目的光。
“但是，薑離，我能感覺到，段老師，她的戰意。”
“她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