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窮人靠變異
勞拉推開門，穿過辦公室，走到露台前。她換了一身淺藍色長袖寬鬆裙裝，頭發也紮了起來。
藍牧穿著睡袍躺在躺椅上，聽到腳步聲後，他把眼罩拉了下來，“談好了？”
勞拉點了點頭，她輕笑著匯報，“那個宮離，挺有意思的，利潤上不是太計較，權責歸屬上非要弄的清清楚楚的。”
藍牧不在意地說：“估計以前吃過虧吧。”
“一個小家族而已。倒是，老板，為什麽給他們開這麽好的條件？”
藍牧站了起來，走到欄杆前，低頭看著地麵的建築，勞拉跟在他的身後。
“戰爭販子、雇傭兵，星際海盜，活躍在這裏的人，他們會備著一點高端貨，但他們更喜歡那些便宜的，兼容性強的，扔了也不可惜的東西。三天後那批貨，市場勉強能消化掉，再後麵……”藍牧搖了搖頭，“是到了尋求別的渠道的時候了。”
“所以最近才有這麽多新麵孔冒出來？”
藍牧點了點頭，“王林，他雖然嫩，倒的確是個合格的生意人。對我們來說，最好控製的那類。”
他沉吟了一下，“找機會，把邀請函漏出去一些，分散掉一些注意力。”
“好的，”勞拉點頭記下，“對了，我聽到一個消息，最近海瓜子在混亂星域上找人。”
“哦？”藍牧扭過頭，看著勞拉，“什麽人？”
“年輕男性，華夏族，”勞拉停了一下，“右手食指上帶著一個黑紅色的戒指。”
藍牧回憶了一下王林的手，他很確定那上麵什麽都沒有帶，“讓人盯著吧。”
他忽然皺起眉頭，“宮離，你注意到他的手了嗎？”
勞拉一愣，接著她很確定地回答：“他沒帶戒指，談完合作後，我和他握了握手。”
——
卡拉和韋勒坐在一間雜亂的監控室中，四周的牆壁上密密麻麻排著無數視頻窗口，視頻的內容都是來往行人的臉部和手部特寫。
“混亂星域上這麽多人，戴戒指的華夏年輕男性，大約能翻出幾千萬個。”卡拉抱怨道，她拉下兜帽，露出一頭紅色的卷發。
“工作而已。”韋勒暫停了電子板上的小遊戲。
卡拉扭頭看了一眼韋勒，“你很敷衍嘛。”
韋勒看了看周圍，低頭湊到卡拉的耳邊，“我聽說上麵鬥的很厲害，這活做不好，也就被訓一頓，萬一得罪了那個人……”韋勒身體不自覺抖了一下。
“那個人？”卡拉睜大了眼睛，韋勒對著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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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英和薑離走出了天空機甲格鬥場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
薑離揉了揉手腕，藍色的手環已經交回勞拉手中了。他的外套皺巴巴的，衣縫中還落著一些藍色的沙子。
“怎麽樣，那個電擊手？”他問
他和勞拉談完後，電擊手已經離開了。
“我是他同學。”
“啊……”
洛英向前跨了一步，自己拉開了飛車的車門，坐入了副駕駛位。薑離聳了聳肩膀，繞道另一邊，開門坐了進去。
薑離關上車門後，洛英說出了他的名字，“貝恩·特納，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要把他處理掉嗎？”薑離啟動了飛車。
洛英把邀請函拿在手中，手指在邀請函的表麵摩挲著，“不用了。”接著，他換了話題，“那兩台機甲，你看出什麽了？”
“沒有使用熱武器，機甲改造領域我也不太熟，”薑離遲疑了一下，“但我覺得，蝮蛇的那把長刀，從硬度和延展度上感覺可能混入了一些晟金，去年帝國軍方才開始大規模裝備晟金武器……”
洛英往窗外看去，圓形的建築距離他愈來愈遠，“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靜明商會那裏，可以安排人盯著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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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都會後，薑離忙碌了起來。洛英走進了臥室，沒有開燈，他把外套扔在地上，扯開了襯衣的扣子，走到了窗邊。樓層不高，視野也不好，沒有規劃的亂七八糟的城區建築，還有燈光，糅在灰蒙的空氣中。
洛英拉開了窗戶。
槍聲，尖叫聲，音樂聲，還有風聲灌了進來。黑紅色的線條在他的視野中扭曲著，跳動著，一切都變得光怪陸離了起來。
他聽到了敲門聲。
“進來。”
薑離走了進來，“怎麽沒開燈？”
他摸著牆壁上的開關。
此時洛英轉過身，薑離恰好看到了他的眼睛，“老大，你的眼睛……”
洛英慢慢地走到了床邊，黑紅色的戒指靜靜地躺在床頭櫃上，洛英把它拿了起來，戴在了右手的食指上。
薑離摸到了開關，按下，房間裏亮了起來。
“怎麽了？”洛英看著薑離問。
薑離搖了搖頭，“沒什麽，”他的視線在洛英手指上停頓了一下。
洛英對著薑離舉起了右手，五指分開，“弗雷德那裏，拿的到一些我和黑武士出任務時的影像資料，有時候，我看上去會有些瘋。”
“他會把戒指當做尋找你的線索？”
洛英點了點頭，“也有可能，他會讓人去找一個盲人，或者白天黑夜都帶著墨鏡的殺馬特青年？”他放下手，“說吧，你搞到什麽情報了。”
薑離開始了匯報，“建築大師佐倫，他在混亂星域上有不少作品，有大型格鬥場，也有私人會所，靜明商行總部也是他的作品。他有一個朋友，達勒安，飛車改裝師，二十年前在帝國一家安保公司中工作過，那家公司已經倒閉了，它曾經申請過動態身份認證係統的專利，設計思路和天空機甲格鬥場的安保係統很像。我將這些資料進行了比對……”
“我隻上了，半個學期的課，”洛英打斷了他，“說一點，我聽得懂的東西。”
薑離眼角**了一下，“我們可以複製一條手環，偽裝勞拉小姐的權限。”
“看來，你們討論合作細節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從氣泡膠囊上下來的時候，她的右手臂有一點擦傷，我幫她消毒，包紮了一下，”薑離解釋說：“我拿到了她的血液，和頭發，還有她的指紋和虹膜數據。”
“紳士風度？”
“不，我喜歡體型嬌小的華夏族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