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大宅中,一陣陣武器的對撞聲響起,每一擊都帶著劇烈的風壓,但對抗者的雙方將餘波盡量降在了最小的範圍內。

人影分開,對立而站,迪盧木多·奧迪那帶著讚歎的表情道:“兩儀大人真是厲害呢,沒想到在現代還能見到您這麽偉大的戰士,不論力量、敏捷、或者武藝,您與我們這些英靈都相差不遠,甚至猶有過之。”

兩儀落對於Lancer的誇讚照單全收,對於自身的驕傲,這些誇讚也是應當的。

“我對於聖杯戰爭唯一的興趣就是能夠與那些英靈的戰鬥!那麽,Lancer你的願望又是什麽呢?”兩儀落明知故問道。

“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對您獻上忠誠既是此身被召喚的最大願望,現在我所希望的,就是為您贏得這場戰爭,雙手奉上聖杯!”Lancer低身恭敬道,即使麵前的是個還不到他肩膀的12歲孩子,但依然是他在現世的主君!

“不過……對於您的勇武我深感敬佩,但是戰爭在前方是身為臣下我的職責,您隻需坐鎮大局等待我將聖杯奉上即可……”斟酌著語句,Lancer小心的措辭道。

“——這是在質疑我嗎?Lancer?”兩儀落嚴肅道。

“不敢!但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吧,Lancer,我的力量你也看到了,況且,那些個Servant中,真正讓我感興趣的沒有多少,與他們的戰鬥,磨練武藝,可是我最大的目的呢!”兩儀落語氣溫和下來,緩緩道。

“是,您的意誌!”見無法勸說,Lancer便放棄了,即使主君這命令看似如此肆意妄為,但身為臣下的自己沒有質疑主君的資格,隻有努力做好自己的職責。

“若是碰到危險,那麽犧牲此身,也不能讓主君受到任何的傷害!”Lancer暗下決心道。

但Lancer的內心也告訴著他,對於主君的決定,他其實暗暗有著欣賞,對於眼前年輕主君的勇敢果決的讚美。

“在古代,這一定是一位偉大的君主!”

兩儀落不知道Lancer在心裏給他下了這麽高的評價,不過對於自己如此簡單就勸說了他感到詫異不已,現在看來對於這種忠心之人,隻要自己的命令不違背他的道,那麽用“命令”的形式作出的決定很容易被他接受。

這也是兩儀落選擇Lancer的原因,自己對於聖杯戰爭本就興趣不大,和那些古代的英靈戰鬥才是目的,若是什麽聖遺物都沒有,直接召喚,以Servant最匹配Master的精神來說,召喚出來的英靈多半也是那種為了自己道而堅決,不會顧及他人的性格。

再加上隻有擁有願望才會回應聖杯的召喚,若那未知英靈的道不是Lancer這種“忠誠”的話,看到自己這種不顧自身安危的行動,恐怕為了他自己的願望拿到聖杯,而千萬百計阻撓我,那時候自己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用令咒讓他去自殺吧!

所以有時候,對於決定不會輕易改變的性格固執之人,召喚的Servant還是不要和自己相匹最好!

“那麽,您既然已經決定,我也無權阻攔,不過您要小心Servant的寶具……即使武藝來說,想要輕易戰勝您很是困難,但是作為英靈的象征,那些寶具才是他們強大的根本。”既然已經放棄了勸阻,那麽現在就將一切需要注意的告訴自家Master才是正途。

兩儀落點點頭,對於這種不妨礙自身的勸戒之言,兩儀落是洗耳恭聽,“我知道了,Lancer,這些我會注意的。”

兩儀落看起了Lancer的屬性麵板,可能由於自身力量的特質關係,力量變為了B+,耐久變為了C+,敏捷依然是A+沒有變,可能是如此高敏捷,一個微小的提升都很困難吧。當然,最囧的依然是那大大的幸運E!

“看樣子,自身力量本質再是崇高,也改變不了槍兵幸運E的本職啊。”自嘲的一歎,兩儀落憐憫的看了Lancer一眼。

Lancer對於自家Master的眼光莫名其妙,但謹言慎行的他卻是沒有多說什麽。

“還好這個第四次聖杯戰爭的Lancer這幸運對於打架來說壓力不大,若是第五次戰爭的那個Lancer的話,作為一個逆轉因果的強大寶具,但是碰到個高幸運的家夥完全就屁用沒有了嗎。”

對於聖杯的此世之惡,兩儀落還是有些想法的,不過是否如自己所想,隻能在見到它後才能確定。

“Lancer,你今天去找個好的地方,晚上,就將這些個所謂的Servant召集起來,既然作為英靈,作為古代的英雄,那麽,就來戰鬥吧!”兩儀落命令道。

“是的,兩儀大人,那麽您呢?”

“我在冬木市轉轉……”一擺手阻止了Lancer要說的話,“白天的話沒有關係,聖杯戰爭也沒有完全的開始,就算真遇到襲擊,以我的實力也不會一下子就敗亡的,屆時,我自會用令咒召喚你。”

看到兩儀落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Lancer躬了躬身,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兩儀落對於剩下的Master的狀況很是清楚,所以卻是不用在派使魔之類的去觀察。Lancer已經靈體化消失去完成他的任務,無所事事的兩儀落便準備對這個型月世界中很是重要的城市遊玩一番。

……

“這裏就是切嗣出生的地方啊!”

飛機緩緩落地。艙門打開,愛麗斯菲爾高興的道。

愛麗斯菲爾換下了在愛因茲貝倫城的洋裝,換上了一身相對於她認為的普通衣服。不過再是普通,對於平凡人來說,也是華貴異常,配上那美麗的銀發和如寶石般的容貌,都是成為焦點的對象。

“Saber,空中旅行的感覺如何?”

“沒什麽特別的,比想象中無聊。”Saber聖青色的瞳孔平靜異常。

“啊,真是的呢,Saber,我以為你會一臉欣喜的感激我呢。”愛麗斯菲爾笑嗬嗬地說道。

Saber皺了皺眉頭,不滿道:“……愛麗,你不會把我當成原始人了吧?”

“作為Servant被召喚時,我就已經學會了現代的很多知識,而且作為劍士這個職介,需要的話,我認為我可以駕駛這個名為飛機的機器!”

一席話卻是讓愛麗斯菲爾目瞪口呆,“你……竟然會操縱飛機?”

“我想是的,我所具有的能力,騎乘對象是一切可乘坐物體,那麽,隻要跨上韁繩,就能很快適應的駕駛!”

愛麗斯菲爾聽後,沒有忍住,很是愉快的笑了起來。

“怎麽了嗎?愛麗?”

“啊啊,不,不,沒什麽!”愛麗斯菲爾趕緊擺手表示無事。

“不過,Saber這樣到真是不錯呢?”

“嗯?什麽不錯?”Saber對於愛麗斯菲爾突然無厘頭的話,很是疑惑。

“就是不能靈體化啊!你看……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幫你選衣服啦!”

“……”

Saber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一身合體的藏青色裙裝襯衫和領帶,加上歐風的黑色外套,搭配起來就是一身完美男裝。

再加上她那凜然的氣質,纖細的身軀、白皙的皮膚以及透露出的純淨,讓人一見就不得不讚歎聲完美。

看到Saber打量自己的衣服,愛麗斯菲爾連忙問:“這件衣服是根據我自己的衣服來配的,Saber不喜歡嗎?”

“不,很好!行動起來很方便,我從前也是一直穿男裝的。”

……

接下來,兩人說說笑笑的辦理了入境手續,一路上無數人看著他們,指指點點。

“果然,我的穿著很奇怪嗎?”

“不是啦,我看是因為太漂亮了!”愛麗斯菲爾苦笑,這一路上不隻是Saber,她也同樣如此,被許多人圍觀指點。但是那些圍觀的目光中沒有任何惡意,有著的,隻是一種羨慕。

“……走吧,不要計較這些。”

“那麽,Saber,到了冬木市,我們就去大吃一頓吧!”愛麗斯菲爾歡呼道。

“愛麗,現在不是吃不吃的問題吧?”對於愛麗斯菲爾偶爾的想法,Saber非常無奈。但是還是被愛麗斯菲爾拉著走了出去。

……

兩人走出機場,上了車,很快就來到了冬木市。

車輛停在了一處公園,愛麗斯菲爾在車停下後,第一時間就跑下車然後拉著Saber四處走。

“切嗣應該已經到了吧?”

“嗯,應該比我們早半天。”

“那麽,愛麗,不聯係他嗎?”

“他需要的話,一定會聯係我們的。”

“那之後我們怎麽辦?”對於愛麗絲菲爾這種毫無計劃和目的的行為,Saber很是受不了。

“這個……看情況再說吧!”

Saber看了看愛麗斯菲爾,張了張嘴,帶著一股子無奈:“就是說……我們現在根本沒事做?”

“正解!”

看著Saber一臉的茫然,愛麗斯菲爾開心的道:“這麽大老遠來,不容易呢,就讓我們去誑街吧!”

不由分說的拉著Saber的手,堅定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逛……逛街?”

“愛麗,不要掉以輕心,現在已經踏上了這戰爭的土地!”提醒著她,Saber語氣很是嚴肅!

“Saber一定能感知到英靈的吧?一定能保護我的吧?”愛麗絲菲爾好像對於敵人完全不在意。

“是……是的!我的感知極限是200米,當然,若對方有什麽特殊能力,就難說了!”

愛麗斯菲爾轉過頭,正麵著Saber,“那麽就這樣了,況且……”

“怎麽了?愛麗?莫非有什麽隱情……”對於愛麗絲菲爾的突然猶豫,Saber追問道。

“我……我是第一次……”愛麗斯菲爾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我是第一次出門……以前啊……我一直生活在愛因茲貝倫城裏,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外麵的世界呢……”

“我隻是為了聖杯戰爭而製造的人偶,所以沒有出去的必要,大爺爺這樣對我說的……”

愛麗斯菲爾的語氣低落了下來,但又帶著開心的笑容道:“所以啊,我現在非常的開心呢,不知不覺做的過了頭,抱歉啊!”

“啊?不,沒什麽……”Saber沒想到愛麗斯菲爾竟然會有著這樣的經曆,一時間有些驚訝,突然屈起纖細的手肘,指向愛麗斯菲爾,“雖然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但保護公主乃騎士的義務,雖然我還夠不上,但也在努力,請吧!”

“……謝謝!”聲音輕細,但下一刻,愛麗斯菲爾勾住了Saber的手臂。

“走吧!”

……

即使在繁華地段,兩人的組合依然吸引了無數的眼球,一位銀發的美女勾著一位俊美的少年,如同童話故事中的公主與騎士。

對於平凡的冬木市市民來說,這種平常隻能幻想或者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一幕,真實的出現在眼前,帶給他們的是何等巨大的衝擊!

Saber和愛麗斯菲爾隻是走著,偶爾停下來,對著櫥窗中的物品仔細觀看一番,微微一笑,但也不進入,繼續行走。

這種沉默中的歡快很快的就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兩位女士,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嗎?”聲音幼稚而清脆,但卻帶著,和Saber同樣的一種凜然!

兩人訝異的回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