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於首位的男子嚴肅的道。

“是,父親!”在首肯後,兩儀家的三兄妹依次坐下,準備著早餐。

男子是兩儀落此身的養父,亦是兩儀家的現任家主。年齡不過30歲左右,板著一張臉,很是嚴肅。

不過那隻是在正式場合,比如學藝,比如用餐,客人來之時。一般情況下,還是很溫柔慈祥的。

兩儀家主要人員就是三兄妹,父母,爺爺,以及管家秋隆和一些照顧日常起居的下人了。在這個現代,還有著管家和下人這種東西,亦可說明兩儀家的背景深厚和強大。

管家秋隆將飯菜端上,然後就侍立於旁,等待主人的先食。這是一個對兩儀家十分衷心的人。而兩儀家的前任家主,亦兩儀落他們的爺爺,自從將家主之位傳於下代後,就很少露麵了,母親也因為生了兩儀式後體弱多病,大多數時間是在調養,因此明麵上的兩儀家人就是這麽幾個。

衝著管家致意,然後準備早餐。雖說是管家,但作為從小就開始照顧他們三兄妹之人,已和親人沒什麽兩樣。

和普通家庭差不多,早餐就是一些傳統的米飯,烤魚,一些水果等。對於兩儀落來說,早上吃米飯而不是餛飩油條什麽的,很是習慣了一番。

“要,你最近的劍道功課卻是落下了,在不努力就要被弟弟妹妹們超過了。”在這裏,卻是沒有食不語的規矩。

“是,我會努力的。”兩儀要的回答就和他人一樣,溫溫和和,好似對父親的批評完全不在意。

兩儀家的家主也確實不在意,因為兩儀要是沒有才能的,未來的家主位也將是兩儀式的,所以,隻要不是丟了兩儀家的臉麵,隨便他怎麽樣。

“落還有式,你們卻要繼續努力,不能鬆懈下來。”即使是誇人,也是語氣嚴肅。

“嗯,知道了,父親。”兩儀落和式恭敬地答道。或許是對他們兩人期望很大,因此父親對於他們二人卻不像對大哥隨意,對他們兩很是嚴格。

看著眼前的女兒和養子,他卻是蔚然一歎。式作為未來的家主,他也是在盡心培養,而落這個養子,卻也沒想到他的天賦也如此出眾,更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作用……

不過有一點他卻是想差了,兩儀式那是真的劍道天賦出眾,至於兩儀落,你能指望一個宅男有啥的劍道天賦嗎,那完全是自己能力的另一個應用罷了。

……

兩儀式一板一眼的重複著劍道的基本動作,小臉通紅,氣息微喘,腦門上也汗珠漸露,但依然沒有放鬆。因為她的哥哥,兩儀落,也在做著同樣的動作,但是氣息勻稱,沒有一點疲憊之感,動作也是標準依舊。

有時她也很是沮喪,自己已經很是努力了,但不管自己有了何種的進步,對哥哥來說卻總是輕輕鬆鬆就能達到,讓人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任何用處,但她並沒放棄,總是追逐著自己的哥哥。

兩儀式不管對任何事總是有種淡漠感,就算是自己的父母或者親哥哥也是一樣,但自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兩儀家收養的哥哥,她就發現,哥哥身上有一種未知的對自己的吸引力,好像填補了自己的身上什麽東西似的,也因此,自己總是粘著他,在他身邊,會有種很舒服的感覺,這種吸引力,也讓自己一直追隨他的腳步,生怕被丟下一樣。

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兩儀落之所以表現的天賦優越。完全是自己的起源之力造成的。他發現,那力量不隻能具現在外界,甚至能夠在自己的身體內部燃燒。

人類的身體應該複雜難名,正常情況下,要想完全的理解人類的身體構造,應該是千難萬難之事,不管怎樣,人類可也是終天地靈秀,奪造化精華的事物。要不為什麽,這個世界的主宰是人類而不是其他呢?

但可能身體是自己的緣故,在力量於自己身體內部燃燒時,兩儀落輕而易舉的就理解了自己的身體。每當自己的肌肉拉傷,或者是身體疲憊時,自己隻要一運轉力量,那身體疲憊和身體強行運轉的傷痛轉瞬就消失無蹤。

而且,每次在自己揮劍時,隻要自己的力量同時運轉,那些姿勢動作很容易的就能理解透徹,並且融會貫通。

兩儀落也曾試過自己的極限,發現身體因為這力量的隨時補充,可以說沒有了體力的概念,但同時這起源之力,所耗費的是自己的心靈。在心靈的疲憊後,那種難受痛苦卻是比身體上的痛苦難熬百倍。

至於這心靈力量的總量有多少,他也曾設想過,很可能是和自己的意誌和心靈有關。若意誌和心靈足夠強大,這力量可以說是無窮無盡。

兩儀落也曾偷偷的用小刀劃過自己的手心,傷口雖不深,但一個刹那都沒有,那傷口就複原了。雖然砍手剁腳之類的自己沒敢去做。但他相信,隻要自己的意誌沒有破滅,心靈還能運轉,那麽可以說就跟不死之身差不多了。不管怎樣,能夠不會被人輕易的殺死,擁有不死之身都是令人高興的事,缺點嗎,也有,那就是一刀砍下去,痛覺還在,會讓自己呲牙咧嘴,很可能就意誌不堅定而掛掉,對兩儀落來說,磨練自己意誌是十分有必要的。

每次揮劍都是到自己堅持不下去時,才利用力量消除疲勞,然後繼續揮劍,就這麽一次一次的探究自己的極限來磨練意誌,就是兩儀落給自己找的一個非常簡單的方法。

日本劍道所需練的就是唐竹、袈裟斬、逆袈裟、左雉、右雉、左切上、右切上、逆風、刺突,這九個斬擊動作,可以說所有的流派都是出自這九個基本的動作。

雖然兩儀落也想學啥傳說中的獨孤九劍,不過現在所能學的也就是這九大斬擊。

三兄妹都在努力的練習著,家主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偷偷的轉身離去,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自己的父親商量。

……

在兩儀家宅院的深處,兩個人跪坐相望著。

若是兩儀落他們在,就知道這兩人一個是他們的父親,一個是他們很少見到的爺爺。

“式的情況怎麽樣了?”老人精神矍鑠,嚴肅的問道。

“人格的覺醒好像有些不穩定,‘織’依然在被壓抑著,若是不能平衡兩個人格,或許會有些危險。”麵對著前一任家主,並且還是自己的父親,恭敬的道。

兩儀家這麽多年過來,有許多都是因為雙重人格的問題,以至於自己發瘋,所以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老人點點頭,什麽也沒說,隻是靜靜沉思,空氣顯得有些壓抑。

“……是……落的原因嗎?”雖然是疑問句,但聲調卻是肯定的。

“嗯……”沉重的應答,顯然對這個結論也是無奈。

對於現任兩儀家的家主來說,兩儀落,在這幾年中早已被自己當成親生的兒子一樣看待,但是事關兩儀家的根本,這種愛不得不壓在自己的心裏。

作為一個父親,又如何看不出自己兒子的心思,對於落這個孫子,自己也是非常喜愛,但有時命運總是無可奈何的。

“唉,當初見到落時就覺得他的起源‘異乎尋常’,而‘要’他並沒有繼承兩儀家的才能,而我當時能夠感覺到,落對於式很是重要,但是……”歎息一聲,老人猶豫了一下,淡淡道:“或許有些早了。”

“……是啊。”點點頭,“或許有些早了。”

想了想,看了眼自己的父親,輕輕道:“不如……在等個兩年?或許事情會有變化。”

老人看著眼前年過30的兒子,知道他對自己孩子的愛,不想他這麽早就出去靠自己而活,況且,式還小,這兩年的時間還等的起。

看到自己的父親默認,知道他答應了下來,總算鬆了口氣。在這件事上,麵前的雖是自己的父親,而事關的又是自己的孩子,但兩人卻不得不以家族來考慮,這是一個大家族所必須要麵對的。

事情已經有了辦法,自己準備告辭離去。

“等下……”看到兒子準備離去,老人趕緊叫住了他。

“你把這個給落拿去……這麽小的孩子竟然就愛喝茶,真是……”搖頭輕笑,從自己的手邊拿出一些茶葉,都是市麵上很少能弄到的好茶。

好像想起了自己兒子的愛好,總是板著臉的家主也是無奈一笑,接過了茶葉就走了出去。

“但願……兩年的時間會有所變化。”

“否則……”幽幽的歎息,房間再次歸於寂靜。

……

兩儀落不知道這庭院的某處正在商談關於自己的未來大事。

上午的功課結束,吃過午飯後,下午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然後就會學一些能夠在社會生活的基本事物,比如認字之類的……

當然,式作為大小姐,還要學什麽插花,茶道,因為知道自己的哥哥愛喝茶,式對於茶道倒是樂此不疲,至於其他的嗎……或許式學的很好,但從自己的記憶中,兩儀落可沒發現未來的式跟深閨大小姐有哪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