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選擇
華夏用5%的腦力和陌生者交流，用50%的腦力分析陌生者的話，另外的腦力則控製飛船和機器人。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從陌生者的言語中，華夏至少得出了下麵的結論：
一、陌生者隻是不斷地威脅自己，並沒有采取直接的行動，這說明他所在的位置不在這片星域，否則在警告多遍後自己並沒有照做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直接滅了自己。
二、陌生者的科技要高於自己，這從他的通信方式可見一斑。華夏不但通過飛船聽到了這個聲音，而且從幾十萬公裏外的機器人通信器裏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多個聲音疊加，仿佛在一個山穀裏聽到無數多的回音，這更增加的陰森的效果。華夏推測這是一種廣播式通信，也就是說，陌生者不是通過電磁波與自己通信的，而是一種類似於星際廣播的方式，而電磁波是萬萬做不到星際廣播級別的通信的，這或許是建立在以量子糾纏態為媒介的超距通信方式，否則這麽遠的距離，不可能沒有延遲。
三、陌生者為什麽要通過星際廣播的方式與自己通信，而不采用點對點方式與自己通信呢？照理說點對點方式要比大麵積廣播節省能量得多，而且這種方式很容易被第三者聽到。華夏覺得理由隻有一個，他知道自己在這片星域裏和那種所謂的清潔球作戰，但是這片星域很大（也許有數十個光年，也許數百個），他並不知道自己具體的位置所在，沒有確切的空間坐標是無法點對點通信的。
四、清潔球到底和這個陌生者是什麽關係，作為一個高智慧生物或種族，為什麽要出麵保護這種小蟲子？難道這種喜歡吃金屬的小東西是這個陌生生物製造的，他的目的何在？
這些分析與問題，隻花費了華夏一秒鍾時間，華夏在考慮這些東東的同時還在與陌生者對話。並且在這一秒鍾之內華夏還操縱飛船變道和發射“移動超聲波發生器”。當這些引誘蟲潮的212枚*發射出去之後，華夏才指令機器人停止了核彈攻擊，因為接下來沒有必要再阻止蟲潮了。
華夏剛剛停手，陌生者的聲音又響起了：“服從命令是低階文明的明智選擇，現在作出選擇吧，做我的奴仆還是接受死亡？”
華夏：“我已經按你的意思停止還擊，我是不是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
陌生者的聲音：“不可否認你是一個極具智能的機械族，你竟然想出了引誘清潔蟲的方法。不過機械族生來是其它文明的工具，更何況你還隻是一個二階文明的機械族，除了死亡和奴仆，你別無選擇。”
華夏：“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是二階文明，你怎麽知道我是二階文明？那你是幾階文明？”
陌生者的聲音：“我有權選擇不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請盡快作出選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華夏在心裏暗罵：你的耐心有限，老子的耐心就無限？既然你在他處，這裏山高皇帝遠，老子就忽悠你一下，在被發覺之前，總可以贏得一些對付你這個王八蛋的時間吧。
華夏這樣想，發出去的信息卻是：“我們的種族裏流傳著一句至理名言，好死不如賴活著，所以我決定做你的奴仆，請指示下一步我的行動。”
陌生者的聲音：“很好，鑒於你的智能，我會重視你這個小工具的。看到太空裏最亮的那顆星沒有，現在假設以那顆星為天球的正東極，往西1.8光年處有我的一個星門，你進入星門自然會到目的地，接下來就不用我說了吧。”
華夏試探性地發了一條：“你能不能現一下身，讓我提前瞻仰一下未來主人的尊容。”
陌生者的聲音：“我不在39號星域，三維虛擬圖像無法傳到你那裏。”
39號星域，原來這裏是39號星域，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他的確不在這裏。華夏分析著陌生者的話，繼續試探：“那你是如何與我通信的，這麽遠的距離怎麽沒有時間延遲呢？”
陌生者的聲音，似乎顯得有點不耐煩：“這是高階文明的技術，以後做了我的奴隸，要是表現好的話，我會透露一二的。”
為了獲取更多的信息，華夏運用起了厚黑學：“到了你那邊，你打算讓我做什麽？”
陌生者的聲音失去了原先平靜的口吻，顯得粗魯起來：“你知道得已經夠多了，成了我的奴隸自然會知道自己的任務。”
華夏還是不死心，采用激將法試探消息：“你距離我這麽遠，就不怕我中途逃跑嗎？”
陌生者的聲音：“對於二階文明的移動速度，沒有星門你無處可逃，一個三階文明的速度就是你的二十倍，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三階文明的速度是10000公裏每秒，我現在才500，我什麽時候也能達到10000就好了。華夏感歎著發出了以下信息：“我知道自己的低級與渺小了，我會遵照你的意思去做的。”
沒有反應。
華夏：“尊敬的高階文明，你還在嗎？”
還是沒有反應。
華夏在心裏罵道：遵照你的意思去做，遵照你個頭啊，讓老子做你的奴隸，老子寧可和你玩命！你我現在反正隻是通過廣播通信而已，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先跟你玩個躲貓貓的遊戲再說，等我強悍了，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