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愣了,看著重度精神病科這幾個字,我心裏一陣陣的發涼,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在三天三夜的沉睡時間內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不然絕對不會把我當成一個神經病。

但是我特麽才二十二啊!總不能真被嚇傻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人打開,幾個護士推著一個全身纏著束縛帶躺在**的家夥走了進來,幾個護士熟練的把人抬到特質的病**,我看到這個家夥的嘴巴裏塞了一顆球,怎麽看都覺得別扭。

幾個護士用手銬緊緊固定這個家夥的雙手雙腳,這才解除了他身上的束縛帶,剛剛解開束縛帶這個家夥拚命的掙紮,眼球瞪的老大,好像是要麵臨無比恐怖的事情。

我親眼看著護士拿出了電棍直接捅了上去,一瞬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然後不知道給他打了什麽針,這個家夥全身癱軟了,最後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像即將看到我也會有同樣的下場。

“這個怎麽沒有放口球?咬了舌頭怎麽辦!”一個護士看了我一眼,轉身拿著電警棍和一個橡膠球走了過來,頓時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們別過來,我不是神經病,我是刑警隊重案組的法醫,我的同事已經去找人給我解開了,這都是誤會!”我心急如焚的喊道,生怕這些護士不分青紅皂白把我給電暈了。

“陳峰?他好像真的是重案組送過來的。”一個護士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麽,我這顆心才算放回肚子裏。

幾個護士離開了,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內心平靜下來,我心裏清楚精神病的定義,無非是做出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也會胡言亂語帶有攻擊性,但我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一個神經病。

隻是剛才旁邊的這個家夥,最後看我的眼神中分明帶著求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但現在這個家夥就歪著腦袋看著我,好像是在質問我為什麽不幫他……

就在我剛剛收回目光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我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

“我已經警告過你,可是你卻不聽,那就不要怪我了!”耳邊突然有人說話,我瞬間就想起來了,這個聲音就是在情趣酒店讓我不要靠近的那個人!

“誰,你是誰!”

我拚命掙紮大喊,我想看清楚這個女人是誰,可束縛帶緊緊綁著我動不了,這個女人就在我的身後,可我怎麽也無法回過頭,隻能看到地上一雙紅色高跟鞋。

“來人救命啊!蕭溪救我啊!”我拚命大喊,我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對我做什麽,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我已經快要嚇尿了。

就在這時蕭溪回來了,身後還帶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我一看頭皮忍不住發麻,因為我記得他銳利的眼神!

“你嚷嚷什麽?病房裏就你們兩個人,你就不怕

吵到別人?”蕭溪白了我一眼順手指了指旁邊被電暈的家夥,頓時我一頭冷汗,難道這一次又沒有人看到那個穿紅高跟鞋的女人?這又是一次幻覺?

白大褂醫生眼神一直都在看著我,我清楚記得他的眼神,可我盡量壓抑著心裏的激動和恐懼,故意做出不認識他的樣子。

“陳峰你醒了,現在意識清醒了嗎?”白大褂一開口我心裏立刻疑惑起來,我記得他是個聾啞人的,難道是我記錯了?

“你是誰,為什麽要把我束縛起來?”我警惕的問道,對於這個曾經給我注射過量鎮定劑還手裏藏手術刀的家夥,我忘不了他的眼神,無論如何我不會放鬆警惕心。

白大褂笑了笑說:“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你的精神情況非常不穩定,這也是為了你好。”一聽這話我心裏忍不住來氣,你才精神不穩定,你全家精神都不穩定!

不過我盡力壓抑著心裏的怒火,因為我故意裝著不認識他,而且我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動氣,越是生氣就越容易被人當成精神病,想要盡快解除束縛帶就隻能保持清醒。

我知道在李鵬沒有來到之前我絕對要保持冷靜,不然醫院的人還不知道要對我怎麽樣,我淡淡的問:“能把我身上的束縛帶拿掉嗎?捆著很不舒服。”

“不能!”蕭溪斬釘截鐵的拒絕,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我知道肯定是因為害怕我會突然發瘋,現在儼然已經把我當成了神經病。

蕭溪反常的舉動讓我心裏越發的疑惑,究竟在我昏迷的這三天時間裏,我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讓蕭溪都對我如此警惕?

“看起來他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吃點藥再觀察觀察吧。”白大褂剛說完我的冷汗就下來了,我好端端的沒病吃什麽藥!

但我心裏明白什麽都沒說,也沒有劇烈的抗拒情緒,因為越是反抗就越說明我有問題,我隻問了一句李鵬什麽時候來,蕭溪說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我躺在**閉上了眼睛,我不想再看到蕭溪異樣的眼神,也不想看到這個白大褂醫生,無論如何我也要等李鵬,除了他之外我不信任任何人,更重要的是對未知的恐懼,我不知道被人認定為精神病後會遭受怎麽樣的折磨。

此時此刻我真的在內心感慨,如果不是我多年前選擇進入法醫這一行,怕是根本不知道現在的處境有多麽危險!

“小陳在哪,他怎麽樣了?他還年輕你們一定要想想辦法啊!”突然我聽到了門外李鵬的聲音,心裏不免開始激動了起來,但仔細聽到話裏的意思心裏不免一涼,果然不出所料……

李鵬來到病房看到我被束縛帶綁著並不意外,一瞬間我就知道李鵬肯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看來就連他也把我當成神經病了,不過我看了一眼他的雙手,並沒有出現黑斑,我記得李鵬手上分明是有黑斑的,難不成是我出現了幻覺?

跟著李鵬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我不記得見過他,但我覺得他的眼神很深邃,仿佛能夠看穿我的內心,腦海中立刻閃過一個念頭,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應該是一個精神病方麵的專家,他從進門就一直在觀察我。

“小陳,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記得我是誰嗎?還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李鵬關切的問道,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我腳底升起一股涼氣,不管怎樣我隻能先裝糊塗了!

“李鵬,我怎麽會在這裏呢?我記得不是在辦案現場嗎?”我清楚的回答道,李鵬立刻鬆了一口氣。

“小陳,在辦案現場的時候出現了一點意外,所以才把你送到醫院裏來的。”李鵬解釋著,好像是在幫我回憶一樣,雖然我全部事情都清楚記得,但我不知道記憶中發生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頭好痛啊,我是不是被什麽東西打到頭了?”我晃了晃脖子裝出一副難受的樣子,手腳都被束縛帶綁著動不了。

突然中年男人來到我麵前,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好像是在確定頭部有沒有外傷,我心裏一聲冷哼,切,如果頭部遭受到重創,就算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也檢測不出來,就憑摸幾下能確定麽?

“說說你做的夢,回憶一下夢裏發生了什麽?”中年男人笑著問道,我暗暗吃了一驚,他怎麽知道我做夢的事情?那麽他現在肯定是在試探我!

看我沒說話,李鵬笑了笑介紹道:“這位是醫院的心理學家,是來幫助你的。”這話也表明他能夠決定我是否可以出院。

“噢,讓我想一想,我好像是做了個噩夢,但具體已經記不清楚了。”我故意忽略了在夢中看到的一切,因為現在一旦說出夢中的內容,那就說明我是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

中年男人仔細想了想,問:“你還記得是怎麽來到醫院的嗎?手術過程還記得嗎?”

一聽這話我搖了搖頭,雖然我心裏記得但是打死我也絕對不會承認,因為我是一個法醫,我學過人精神錯亂的症狀,也清楚知道如何判定一個人精神出了問題,隻要咬住什麽都不記得誰也沒辦法!

曾經在法學院,我學習過精神病的行為舉止和思想混亂,其中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精神病最重要的是,在發生反常行為的時候是否有意識,如果有意識可以清楚記得一切,那麽會被判定是神經病。

“仔細想想,在江邊你被鐵桶壓在下邊,在鐵通中看到的手臂肱骨,還有你看到李鵬手上的黑斑,給你注射過量鎮定劑,還有鋒利的手術刀,你記起來了嗎?”中年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心裏猛然一涼。

因為他所說的這一切都是我親身經曆的詭異事,我心想應該是在我昏迷的時候說出了這些事情,這些詭異的事情足夠讓人把我當成神經病,那麽我絕對不能承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