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胸?”李鵬立刻追問道,我想了想還是把事情全盤托出,關於看到胸前飽滿的事情沒有任何隱瞞,雖然我也知道這樣很可能會被認為是流氓的。

“這麽說來,使用人皮麵具的人應該是個女人了,可她的衣著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高山淡淡的問道,我猛的一拍大腿。

“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還在納悶,為什麽蕭溪會穿著白色T恤,因為我就穿了一件白色體恤啊!”我恍然大悟,那天晚上在宿舍裏我看到的人並不是蕭溪,而是精心偽裝成為我的人!

蕭溪冷冷的白了我一眼,目光中的凶狠讓我不停的流冷汗,現在想想我還真是不知道看到的人是誰,可看到的人絕對不是杜若,那麽這個神秘的女人究竟是誰?

“這麽說來,我們曾經看到小陳發了瘋一樣的人,應該不是小陳了。”李鵬一字一句的分析道,我立刻點了點頭,表示那個家夥絕對不是我。

隨著監控視頻的推移,我的宿舍門打開了,裏邊走出來的人看起來像是我,衣著什麽的都很相似,但唯獨臉上的表情太過於猙獰,確切點說應該是不是那麽合適。

畫麵突然暫停,高山拉近了鏡頭,可以看出來是一個大體模糊的臉,看上去就像是我一樣,不過我卻看到衣著上的一些差異,還有發型的一些不同。

“你們快看,這個絕對不是我,我可沒有這種頭發,也沒有這麽矮的個頭!”我指著監控上大聲說道,雖然這個女人偽裝的很相像,但是我自己看絕對不是我,怪不得查看視頻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看起來那麽陌生。

“應該是在離開之前戴上了人皮麵具,如果不是仔細看,還真的是有些看不出來!”蕭溪冷冷的說著,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了,監控中的人雖然和我長的一個樣子,但絕對不是我。

隨後的視頻畫麵就是所有人都曾經看到過的,監控中的我開始跳起舞來,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然後對著監控詭異的笑了,然後就進入了屍體檢驗樓,一會功夫之後手裏拎著一包東西回到了宿舍。

“我知道了!那天晚上我認為蕭溪離開之後就睡覺了,這個偽裝成我的人,在我睡覺之後偷偷進入了宿舍,放上了一些紙元寶和白蠟燭,這簡直就是完美的栽贓!”我激動的說道,此刻心裏滿是後怕。

在我睡著的時候,身邊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對所有一切做了手腳,如果不是現在看到了監控視頻,那麽這一切都會被蒙在鼓裏,如果監控被人銷毀,那就成了永遠無法破解的謎團!

“真是太可怕了,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她既不是杜若,也不是蕭溪,那麽刑警隊中還有其他的女人?”李鵬緩緩分析著,可卻想不出還有什麽人,其實我也想不到還有誰,或者說這個人是不是杜若的同伴。

雖然我心裏非常懷疑杜若,但是還是忍住沒說,我覺得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也會有澄清的時候,畢竟案子中還牽扯到了若淩瀾和邱峰,等等,若淩瀾!?

不對,現在若淩瀾還

在羈押室裏關著,她根本不可能離開,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她有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據,那麽這個戴著人皮麵具善於偽裝的女人,到底是誰呢?

氣氛顯得有些沉麽壓抑,現在監控視頻證明了我的清白,但也同時給刑警隊帶來了一個新的難題,那麽就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小陳,這個監控視頻裏的內容要保密,所有人都要保密!”高山淡淡的說道,準備關掉麵前的監控視頻。

“還有一段監控你們看看,是關於若淩瀾和邱峰的,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啊!”我把監控畫麵調整到了羈押室,看著此刻的若淩瀾和邱峰已經熟睡了。

調整時間到我聽到交流的時間段,一段視頻加音頻的畫麵呈現了,若淩瀾和邱峰的對話讓人聽得清清楚楚,估計在此之前誰也想不到若淩瀾和邱峰是姐弟關係,所有這一切的案子都和若淩瀾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這個若淩瀾還真的是有嫌疑,真是大意了!”高山意味深長的嘀咕著,李鵬出去抽煙了,蕭溪則是一臉冷峻。

我不知道今天晚上看到了監控視頻中的一切會引來新的麻煩,可能夠自由出入刑警隊的人,還能夠了解所有人動向的人,她到底是不是刑警隊中的人?

離開監控室的時候所有人臉色都很凝重,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所有人的精神都已經很疲倦了,高山也讓所有人回去休息,一切等明天再說。

但是高山卻沒有讓我回去休息,而是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那個拚接而成的屍體,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來到刑警隊的停屍房,自從經曆了蛇皮幹屍丟失的案子之後,大門已經被換成了精鋼防盜門,開門之後一股冷氣撲麵而來,我本能的打了個哆嗦,如果不是高山陪著一起過來,我還真是有些膽怯。

拉出拚接的屍體,那粗黑的麻線格外滲人,尤其是被黑線環繞的眼球,眼皮像是已經被切掉了,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看的我心裏一陣沒有來的寒意。

高山拉了拉立領的夾克什麽都沒說,隻是示意讓我察看屍體,我遞給他一雙橡膠手套,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的。

仔細檢查拚接的屍體,確定透露是一個女人,而且應該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皮膚的鬆弛度是判斷一個人年齡的重要標準,再就是身上被拚接而成的軀體,也同樣是一個女人,但卻不是三十歲左右,看起來應該隻有二十歲左右,皮膚顏色都不一樣。

“高隊,你以前見過這種案子嗎?拚接屍體案可真夠凶殘的,真不知道凶手到底想要表達一個什麽意思。”我嘀咕了一句。

“見過,現在案子還在檔案室裏封存,到現在都沒有破案,就連死者身份都無法確認,手法有些相似。”高山淡淡的說道,我立刻就來了好奇。

“那個案子是怎麽回事?也是類似於這樣嗎?有沒有縫合眼圈周圍和肚子上的疤痕?”我指著屍體的眼球和肚子問道。

“有,這個應該是死不瞑目的意思,我想這個軀體中已經丟失了內髒,或許是一場人體器

官販賣。”

一聽這話我立刻聯想到了聾啞人的人體器官販賣,隻不過參與人體器官販賣的所有人都被孫健和阿波殺了,案子也就斷掉了所有的線索,不知道還有沒有人逍遙法外。

“拆開肚子上的縫線看看,記得要小心一點,誰也不知道這裏邊會有什麽。”高山提醒了一句,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其實在警校的時候我就學習過屍體解剖的注意事項,尤其是在凶殺現場找到的屍體,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先觀察屍體四周和軀體,因為有些凶手會給法醫留下意想不到的東西,也會給法醫帶來意想不到的傷害。

曾經我聽過不少案例,有的凶手會在屍體上塗抹劇毒或者化學藥品,有的凶手會在屍體中藏炸彈,更是有凶手在屍體中藏了一條毒蛇,那個時候我心裏就在想,碰到這些情況的那些法醫還活著嗎?

不過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知道了法醫並不是一個安逸的工作,並不像所有人看到的那樣,每天除了檢查屍體就不需要承擔風險,其實法醫的危險程度要比其他刑偵人員還高,因為法醫會接觸凶手留下來的一切東西!

收拾妥當之後我先用便攜金屬檢測儀器檢測了一下屍體全身,確定沒有金屬反應之後也就排除了炸彈的可能,不過也有塑料炸彈和**炸彈,但那些東西一般人是接觸不到的,也是無法防範的。

仔細按壓了屍體的腹部,感覺不到明顯的東西,我用剪刀慢慢剪開黑色麻線,就像是在拆除傷疤縫線一樣無比細致,動作要比給正常人更加緩慢,因為屍體永遠都會帶來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小心一點,注意最後的地方,不要全部剪開,先看一下。”高山提醒道,我剪到一半就停下了,然後拿來鑷子慢慢撐開屍體肚子上的傷口。

“這是個什麽玩意?”我忍不住問了一句,手電筒的光亮一照,感覺有個白乎乎的東西,有些像是塑料的感覺,按壓起來有些柔軟,剛才按壓屍體腹部的時候還沒發現。

“應該是一個容器!”高山脫口而出十分確定的說道,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出來的,但是怎麽看也不覺得像是個容器的樣子。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高山一字一句的說:“曾經那場懸案中的屍體肚子裏,就是有一個塑料的容器,裏邊裝著的東西是硫酸和一些化學品,一旦遇到空氣就會發生反應,甚至會產生爆炸。”

這話讓我聽的全身不寒而栗,如果一個裝滿硫酸的塑料桶發生了爆炸,那麽周圍一定會被硫酸波及,如果硫酸觸碰到了皮膚,那麽帶來的破壞力可是非常恐怖的。

“接下來該怎麽辦?拆還是不拆?”我問了一句。

“拆,必須要拆,隻是你小心一點後邊,注意有沒有其他麻線混合在其中,說不定其中一根麻線混在其中,就是某個連接裝置的開關。”高山嚴肅的說道,可我覺得事情有這麽可怕嗎?

先不說凶手能不能做到如此精密的事情,就單純是這種想法,如果不是剛才聽高山說,我都不知道有這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