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清又恢複了以往的甜蜜,不知道這是否跟我的開誠布公有關係。我約了越越,和她講我們最近的改變。越越狠狠地把我數落了一頓,並告訴我,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替我暗中觀察葉清,他根本沒有別的女人。

我請越越吃了一頓大餐,這才算安撫了這隻母老虎。

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我剛剛安下心來,更凶猛的東西打擊了我——一根頭發。

一根很長很長的女人頭發,將這根頭發放在燈光下,它泛出棗紅色的光芒,還夾帶著一點點兒嬌蘭的香水味道。這是我洗衣服時,從葉清毛衣上找到的,隻此一根,看得出來他一定小心檢查過,可終究沒注意到這條漏網之魚。

更加讓我震驚的是,這是越越的頭發。

整個公司的女人沒有人染這種顏色的頭發。

我當時就傻了,我被兩個最親近的人騙了嗎?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你身邊的人。此時此刻,我不知道是葉清更恐怖還是越越更恐怖,一個前幾天還信誓旦旦地說他此生隻愛我一人的老公,一個曾假模假樣替我捍衛婚姻的摯友。

我有一種被拋棄的失落感以及巨大的憤怒。

但我不能表現出來,我努力克製自己,盡量偽裝心情。我不能讓他們察覺,特別是在我還沒有證據之前,當然,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我整夜整夜地輾轉反側,拚命尋找一個解決的辦法。

我不能讓越越得逞。

在一個午後,我采取了行動。先給葉清打了電話,如我所想,他告訴我有公事要談,很晚才回。接著又給越越打了個電話,約她一起吃飯,她告訴我她已經有約,實在抱歉。放下電話,我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一團火在胸膛內攢動。

我去了公司,像個賊一樣躲在大門口,守株待兔。

天黑後我看到了葉清的車,他向一個我熟悉的方向駛去,當然絕對不是家。打車跟在後麵時,我的心狂跳不止,我在尋求最後一絲希望,希望一切都是我的臆想,企盼葉清真的是去見客戶,但現實總是如此殘忍。

當葉清的車駛入那處高檔公寓小區時,我徹底絕望了。

我在越越家樓下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野獸一般,來來回回轉著圈子,滿腔怒火。我無法克製地衝了進去,瘋了一般跑到越越家門前,不停地砸門。裏麵傳來越越的聲音,我不管不顧地喊道:“開門!開門!開門!”

聽到我的聲音,越越突然安靜了。

我捶得更厲害了,終於沒了力氣,癱坐在地上,嘴巴卻不罷休,苟延殘喘地念叨著:“開門……”

許久,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葉清的:“既然如此,開門吧……”

我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兔子一般跳起來,飛奔進客廳,看到越越和葉清麵無表情地站在我麵前,僅存的一絲理智瞬間灰飛煙滅。我沒有說話,尖叫一聲,像個潑婦一般向越越撲去,突然間,一隻大手抓住了我。

我回頭,不可思議地望著葉清:“你幫她?!”

越越在一旁尖叫:“阿珍,夠了,葉清已經不再愛你了!”

“你閉嘴!”我怒喝,“誰都不能和我搶,他是我的,我的!”

越越躲在葉清身後,從容不迫:“你真的愛他嗎?你捫心自問,你自始至終是怎樣愛他的。從和他一起談戀愛時,你就一直在懷疑他,懷疑他還有其他女人,甚至結婚了仍舊如此,這就是愛一個人的體現嗎?好吧,姑且是吧,但是你後來讓我勾引他也是嗎?”

我一愣,剛剛反應過來,卻已無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