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空白大腦
舍棄了心中名為愛的那件東西，那麽心中到底還存在什麽？
耳邊猶如瑟瑟私語一般的聲音，啃咬，****，此時的我不像案板上的魚那樣的任人宰割，那是因為把我放上這案板的人就是我。
脖子上的絲巾被拿下來的瞬間，原本的氣氛就好像全都消失了似的。不需要多想，隻是看著此時的我，對方就能夠明白。
那張臉上浮現出來的是怎樣的氣憤？相比現在麵前的這種人，鍾邵陽那樣的應該已經算是很少有了吧！至少即使看到這樣的場景，他也仍然嚐試著不想要去相信。
“你是……”
麵前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家夥傻傻的盯著我。
我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但那卻隻是單純的為了諷刺他而這樣做的。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喜歡我什麽？這張臉？竟然是這樣，隻要有這張臉不就足夠了嗎？我是男的還是女的，又有什麽關係嗎？”我問道。
聽到我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原本還是女生的聲音一下子變成了男聲，他臉上的不悅猛然加劇，剛才還在耳邊啃咬的牙齒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此時卻一甩手從我身邊離開。
“開什麽玩笑！”
留下這麽一句話，我再一次，看到了對方離開的背影。
這已經是第幾個了呢？總覺得已經好多個了。
從和鍾邵陽分開之後，不知道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總想要用什麽東西去填滿。然後，就變成了像現在這樣，利用這張和老姐幾乎相同的麵孔。這仿佛擁有**之力一般的雙眼，緊緊的，凝視著自己看中的獵物。
就算不認識也沒關係，就算連名字都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過完一個晚上，就根本不需要聯絡了。隻不過，當麵前的場景，從搭訕、聊天，發展到這種程度的時候，當脖子上的絲巾被拉開，看到我真實的情況之後，我看到的永遠都隻是離開的背影。
好奇怪呢！明明對於這樣的背影，應該已經不想要再看到了的，就好像那家夥逃離的時候那樣，心中是那樣的難受，好像突然掉了什麽東西似的，但是為什麽，換成這樣的人，總覺得，就算離開了，消失了，甚至於死了都沒有關係。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這一次，終於不用再看到老媽從廚房裏麵探出頭來問我的模樣了。
打開燈，房間裏馬上就被光芒充滿，那樣的明亮，卻讓我莫名的覺得討厭。好刺眼，好耀目，讓人看不清東西，明明是為了照明而被製造出來的東西，卻又是那樣的讓人迷茫。
“小越！”
門口傳來一個女人對我說話的聲音。
“嗯？”
我扭頭到門邊看了一眼。老媽身上隻穿了一層單薄的睡衣，不過沒關係，這樣的天氣，就算隻穿了睡衣，也不至於會感冒，反正就算睡覺，也隻是需要蓋著肚子的這種程度而已吧！
“又上哪裏去了？又玩到這麽晚？”
玩兒？在她的眼中，我也隻是出去玩兒而已。但是也是呢！像這樣出去，勾引一些想要認識正妹的男人，然後又在他們以為他們已經到手了的時候，突然給他們一個回馬槍，擊碎他們的夢想，然後又變成了我一個人回來，這不是玩兒是什麽？
“嗯！”
我隨口應了一聲便進了房間，直接躺在**就閉上了眼睛。
好累，就算隻是出去，什麽都不做，也總覺得好累，就這樣一覺不醒的話……
為什麽最近我的腦子裏總有這樣的想法？明明沒想過自殺，也沒想過被別人殺死，卻總希望自己能夠用一種最方便，最不會覺得痛苦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我聽到老媽從外麵進來的腳步聲，直到在我身邊停止，然後，從那嗓子裏……
“小越……稍微，跟你商量件事兒怎麽樣？”
“……”
我沒有說話，仍然躺在**，閉著眼睛，聽著從老媽口中說出來的話。衣服不想換，洗澡也不想洗，就算穿成這樣，被當成腦子有問題也沒有關係，反正我的人生，也早就已經是這樣了。
“就算隻是呆在家裏睡覺也沒有關係，每天泡在電腦裏也沒關係，如果能稍微收斂一點的話……你都不知道人家是怎麽說的。一開始，周圍的鄰居還隻是說，明明已經沒了的人，為什麽最近總是出現，還以為鬧鬼了，但是知道情況之後，所有人都把你當怪人。你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說的……”
“覺得我給你丟人了？”我問道。
“……”
老媽好像說不出話了似的低著頭。
“我知道了！”
我說著從**起來，伸手去拿放在衣櫃裏麵的我的衣服，原本還是以男裝為主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衣櫃裏，除了那件青藍色的裙子以外，其他的衣服也都買了來，並且，掛了上去。
我隨手拿出一套睡衣就打算去洗澡。
“明天我就去找房子，搬出去了的話，也就不怕別人的閑言閑語了吧！”
“誒？”
聽到這裏，老媽驚訝的抬起頭，但我卻隻當成沒看見，從她身邊走過就往浴室方向走去。
“等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媽說著追了出來，手壓在浴室的門上就不讓我關門。
“放手……”我低聲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說……”
“你們不想讓我被別人指指點點不是嗎？可是隻要他們知道我是男生，就不可能不指指點點不是嗎？竟然是這樣，我就直接到一個不知道我是男生的地方去不就好了嗎？放手！”
我的臉上仍然是一臉的冷漠，竟然不想看到的話，我直接躲開了，不就足夠了嗎？
“小越……我……”
“放手！”
我說著伸手扯下老媽的手就把門關了上去。
老實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會不顧對方會不會受傷，如果擋了我的門，直接無視她的手關上就可以了，大不了也就是聽到骨折一般的聲音，還有一片慘叫，但是我不會，因為這個人，是老媽。但同樣的，就算是老媽，也無法改變，我已經麻木了的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