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後上部 狂野如火

“啊——”楊娃娃再一次慘絕地尖叫,撕破了喉嚨一般,猛烈地搖晃著頭……老天,好疼,好痛,好像全身都在痛,被撕爛了一樣,五馬分屍就是這樣的吧……她很想很想,非常想,把他踹到大西洋,踹到海洋深處,踹到地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永遠再也不要看見他。

“滾!滾開!出去!”她慘叫著,五官糾結。

她的身軀已經僵直,臉色慘白,瞳孔已經渙散,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柔順的黑發散落在地,襯得她越發楚楚可憐。看著她痛苦的脆弱模樣,他心疼得要死,後悔得要死,懊惱得要死。可是,他不能就這樣放了她,她必須是他的!

他俯下身,輕輕地吻著她的眼睛,吞下她憤恨的淚水;溫柔而**地吻著她的臉頰、嫩唇、脖頸,極盡所能地取悅於她,喚醒她的欲望……

她快被他弄瘋了。

疼痛感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美妙的感官衝擊。是的,她已經淪陷在他的攻城掠地當中,沉迷於他製造的情欲世界之中。即使,她並沒有迎合他,回應他。可是,她仍然,痛恨自己,鄙視自己。

她想逃離,可是已經沒有半點力氣,而且他牢牢地桎梏著她。

他猛烈地衝擊著……狂野如火,吞噬著草原上的所有生物;殘暴如風雪,掃**著整個天地。她深深地咬住嘴唇,抵禦著他狂猛的進攻,卻承受不住地飄出** **的聲音。

她想象得出,自己一定** **得無可救藥。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技巧很高超,他的熱情很澎湃。

禺疆抱起她,讓她坐在大腿上,吻著她的嬌軀,深沉無比,眷戀不已:“雪,你是誰,是什麽樣的女子,我不在乎,我隻要你,發狂地想要你,求求你,不要嫁給他,嗯?”

“不要恨我,嫁給我,好不好?嫁給我!”他低沉的嗓音,滲透著深濃的情愫和欲望。

他黑亮的眼眸,幽沉如湖水,清澈而魅惑,洶湧得差點淹死她。她看著他,聽著他深情的耳語、無助的哀求,有一刹那,她心軟了。或許,真如夏心說的,他喜歡她,她的逃離與消失,真的讓他發狂,讓他殘暴。

可是,他太殘暴了。單單這一點,她就沒辦法接受他,即使已經被他生吞活剝,即使此刻她正迷惑於他的火辣**。

他讓她的兩隻玉臂摟住自己的肩膀,扯起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身上。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他低下頭,繼續吻著她,折磨著她……

夕陽已經沒入地平線,黛青色的暮靄飄**在草原上,涼風瑟瑟,她禁不住一陣發抖,下意識的往他懷裏蹭著,手臂摟緊他。突然的,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有人嗎?是誰?

她輕輕地轉過頭,看見,一個淚流滿麵的女子,容顏悲傷,失望到絕望。她的心裏在滴血,嗓音顫抖得如風中長草:“夏心……”

她看見,夏心捂著嘴巴,大眼睛哀傷的扭曲著,轉身,慌張地跑遠了。

她想要站起來,追上夏心,跟她解釋清楚。可是,他製住了她的身軀,不讓她走,死死地鎖住她的嬌軀,繼續著他的懲罰與愛戀。

第二天的下午,楊娃娃全身酸痛,一直躺到中午才起來。剛剛吃完午飯,不想看見的人,再次杵在麵前。禺疆說,他要娶她,後天就舉行大禮。

她坐在氈床邊沿,嬌美的容顏、淡漠得如同秋水長天,一片蕭瑟;嬌弱的聲音,卻異常的堅定:“不,我不會嫁給你,不會做你的閼氏!”

禺疆站在她麵前,氣度昂然。聽聞她的拒絕,愉悅的臉上,驟然冷酷、寒煙四起,燦爛的微笑生生的凍住!

他突然走上前,扣住她的肩膀,晶亮的黑眸中,盛滿脆弱與痛楚,是如此深情、如此無助:“為什麽?”

她別過頭,不忍看他受傷的表情:“沒有為什麽!”

他笑了,臉邊虛浮的冷笑無比淒楚,嗓音淒涼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不想嫁給我,你恨我,你要嫁給他,你仍然要離開我,是不是?”

最後一句質問,他聲嘶力竭地怒吼出來,震得帳頂簌簌作響,震得她內心寒顫。而他懷著多大的希望,希望她——經曆了昨天的事情,她會留在他身邊,嫁給他!

她一驚,知道他誤會了。奔到他麵前,她解釋道:“不是的,你想錯了,我沒有要嫁給誰!”

突然,她覺得腰間一緊,被他的大手緊緊扣住了。他的黑眸仿若龍湖的湖水,波光瀲灩,一波波的漣漪,充滿了無限的期待,編織成斑斕的情網,牢牢地困住她的全部思緒:“真的嗎?那麽,深雪,嫁給我,嫁給我!”

這睿智而彪悍的男人,是在向她求婚嗎?

她深深的,迷茫了!

他急於娶她,是真的愛她嗎?會愛她一輩子嗎?不會再娶別的女人嗎?……這些,都無從得知。即使如她所願,她也不想待在這個時代,待在漠北草原;她懷念21世紀的高科技生活,她不甘心於阿城的背叛,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你必須嫁給我!”禺疆猛然抱住她,兩隻手臂凶猛地箍著她的上半身。

霸道的命令,不容絲毫的質疑和反抗。他害怕了,害怕她再次無聲無息地逃走,害怕她稀奇古怪的想法。如果再有下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不知道會怎樣的瘋狂,因此,他必須強迫她留下來。如果,她不答應嫁給他,那麽——

楊娃娃奮力推開他的禁錮,不屑地斜睨著他,挑眉道:“為什麽我必須嫁給你?”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還能嫁給誰?”他黑亮的眼眸逡巡著她的小臉,銳利如箭鏃,直指人心,似乎要穿透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