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嫁給酋長,匈奴王後,五度言情

夜天明和林詠死了!傷重不治!

禺疆封鎖了消息,楊娃娃還是知道了。

在她逃離之後,盛怒之下,他瘋狂地折磨兩個護衛,每天三次,他來不及趕回來的話,塞南也會幫他折磨他們,直到找到她為止。

折磨她身邊的人,這就是她逃離的後果,必須承擔的代價!

當她看到兩個護衛的屍體時,她才發現,她根本就承擔不了這樣的後果!

他們的麵容平靜而安詳,臉上的血痕又粗又長,怵目驚心;他們的身軀完好無損,手腳無缺,可是,全身上下橫七豎八的橫亙著鞭痕,密密麻麻,皮開肉綻,皮膚與肌肉已經絞擰、混雜在一起,有的地方已經變成肉泥樣的糕狀,鮮紅欲滴,像是一具業已剖開的動物肢體,令人發怵、惡心、嘔吐……

他是怎樣殘酷地折磨他們?天啊,他是禽獸,不,禽獸不如!

“嘭”的一聲,她重重而又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渾身無力,手指、腳趾上的溫度,漸漸地流失,漸至冰涼,好像全身的精力被抽幹了似的。她淚流滿麵,悲傷、悔恨的淚水剌剌而下,迷蒙了雙眼。

如果,如果她沒有逃離,他們就不會死,他們就不會受到如此殘酷的折磨!

幾個漢子抬走兩個護衛,奉命安葬他們。真兒心疼她悲傷的麵容,安慰道:“姑娘,不要太過傷心了,保重身體啊!”

她沉浸在悲戚之中,真兒的勸慰,好像屬於另一個世界。突然的,腦海中掠過某些人的臉孔,她心裏一驚,迅速站起來,扯住真兒的手臂,急切道:“夏心呢?你知道她在哪裏嗎?還有,麥聖,霓可,他們怎麽樣?在哪裏?那個混蛋怎麽對待他們的?”

乍然聽到她叫酋長為混蛋,真兒撐圓了嘴巴,驚恐萬狀:“姑娘,不要亂說!”

“你倒是快說啊!”她急得快哭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問酋長吧!”真兒低下頭,唯諾著。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說,酋長命令她不能對姑娘說,否則——

她急吼吼地叫道:“那個混蛋現在哪裏?”

真兒輕聲答道:“現在,應該在議事大帳吧!”

她拔腿就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議事大帳跑去,毫不理會真兒的喊叫聲。

而此時的議事大帳——夏心身穿一襲淺粉色綢裙,粉嫩嬌媚;眉心凝結著一股憂鬱之氣,恰似烏雲籠罩,臉色寂寂的暗沉,並無半點陽光的燦爛,即使心中喜歡的男子就站在眼前。

禺疆站在中間,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夏心,神情乖戾得傷人。除了楊深雪,再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興趣盎然、牽腸掛肚、撕心裂肺。

他不說話,臉上的表情淡漠得一如寒冬裏冰封的龍湖,寒意刺骨。她心中刺痛,忍不住地開口道:“酋長,為什麽又讓我嫁給約拿?”

他的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輕笑:“你本來就是要嫁給他!”

他的下頜扯起一抹冷笑,理所當然的樣子,嚴重刺激著夏心。夏心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熱切地望著他,無限期待:“可是,酋長不是要娶我嗎?酋長忘了嗎?”

“我沒有忘,但是,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娶的人不是你!從來就不是!你聽清楚了嗎?”乖張的語調,冰冷的聲音;他的神色冷酷得不能再冷酷。

夏心眨動著水靈的大眼,泫然欲泣,楚楚可憐地叫起來:“不,不是這樣的,酋長說過要娶我的,夏心記得清清楚楚!”

“那麽,從現在開始,你把我說過的話,全都忘記!”禺疆加重語氣,強調著命令,不容反駁。

眼淚,轟然而下,有如夏天的暴雨,來勢洶洶。夏心哽咽著:“酋長要娶楊姐姐,是麽?”

夏心悲傷的哭泣,衝擊著他。他知道,如果楊深雪知道了,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可是,他必須這麽做,他絕對不能娶夏心:“沒錯,我一定要娶楊深雪,你的楊姐姐!”

“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帳簾外傳來一句鏗鏘、狠絕的話,緊接著,楊娃娃掀開氈簾走進來,容色冷肅,輕蔑地瞪了他一眼。

她站在帳外已經有一會兒了,他們的對話,她都聽到了。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除了折磨、玩弄別人,還會幹什麽?她絕對不會嫁給他,無論何時何地。

她怎麽來了?他心驚肉跳,直覺非常不妙,可是,她堅決的話語,激起他的怒氣。雖然她早就拒絕過,但他仍然心存希望,想著,時過境遷,她會看到他對她的愛,對她的好,她的心,會慢慢的被他融化,被他收服,被他感動。

他冷哼一聲,不跟她硬碰硬。

“楊姐姐,”夏心兩眼放光,容光煥發,仿佛看到了希望,捉住楊娃娃的手臂,期盼地說,“我們一起嫁給酋長,好不好?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我們要在一起,對不對?楊姐姐,酋長很喜歡你,你嫁給他吧!”

看著夏心悲傷的容顏,她非常不忍,伸手撫摸著她濕漉漉的臉頰:“夏心,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楊姐姐,你好狠呐!”夏心殘留著淚水的臉龐,突然一凜,聲色俱厲:“你已經是酋長的女人了,嫁不嫁有什麽關係?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酋長,為什麽不嫁給酋長?你就是不想讓我嫁給酋長,你想要一個人霸占他,是不是?”

楊娃娃心神一顫,回想起那天在龍湖的情景,那抹悲傷的絕望背影,趕忙否認道:“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就是這樣,你太狠毒了,你不得好死!”夏心紅紅的眼睛仍然淒淒艾艾,卻射出無比怨毒的光線,直剌剌地捅向她的胸膛,她掄起拳頭,猛烈地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