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那個魔鬼

蝕濕冷的晚風掠開他披散的長發,陰鶩、雷厲的目光射向頭顱高高昂起的巴盧,居高臨下的絕傲氣度,天生般無可比擬。

楊娃娃心神俱震,心,提到了嗓子眼,揪得緊緊的,停止跳動似的,胸口悶悶地痛,窒息的感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為——

為首之人,正是禺疆!

她竭力逃開,再也不想碰見的男子。

“哼!什麽都是你說了算,我沒什麽好說的!”巴盧輕蔑、凶狠地瞪了一眼禺疆,看向別處,目光憤恨。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生死捏在別人手裏,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禺疆仰天一陣狂笑,笑聲高亢,姿態狂妄!

“本來,我們兩個部落沒有什麽衝突,長久以來都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可是,巴盧你太貪婪,搶我部落多少牛羊,多少馬匹,多少女人孩子,一次又一次,我都忍了下來。這次,你又擄走我部落上百頭牛羊駿馬,搶走幾十個女人和小孩,你是欺負我部落軟弱,還是認定我禺疆怕了你?今天,我五千鐵騎狂奔一天,為的就是踏平加斯部落,掃**整個草場!你必須死,你的草場,必須成為我跑馬放箭的草場,你的部民,必須成為我寒漠部落的奴隸!”

楊娃娃驚訝於禺疆與生俱來的將帥氣度,抑揚頓挫的語調,雄厚蒼壯的嗓音,甚囂塵上,糾纏於草原上肆虐的夜風,回**在弘廣的夜空中,振聾發聵!

“兄弟們,巴盧的三個閼氏,看上的,現在就可以帶到氈帳去!”禺疆揚起右手,做了一個手勢,霸氣十足。

六七個精壯的騎兵跳下馬,蹬蹬蹬走上前,拉扯著一臉木然的閼氏們往氈帳走去。閼氏們腳步淩亂,身形趔趄,掙紮著、竭力掙脫騎兵們的拉扯和鉗製,卻始終力不從心。巴盧,死死的、恨恨的瞪大眼睛,瞪著高高在上的禺疆,不一會兒,臉色灰暗,緊鎖雙眉,重重地搭下頭顱,倏的,右手狠狠地捶在地上。

“啊——”氈帳中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巴盧最年輕的閼氏,搖搖晃晃地走出來,右手緊緊地握著一把青銅短刀,頭發散亂,衣服撕爛,前襟敞開著,兩隻雪白的**上下顫動著。胸脯上幾滴猩紅的血珠,滾動成一條條紅豔的血痕,怵目驚心。臉上、手上、衣服上,沾滿了鮮紅的血,目光呆直,容顏憨癡,形狀甚是可怖。

**男主會看見娃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