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殘忍

禺疆瞠目結舌,沒想到這低矮條幾還有如此功能——凳子。搖頭一笑,他跨步走過去,坐下來,小學生排排座一樣,抓住她柔若無骨的嫩手,不讓她抽回去,揉捏著,摩挲著,等待著她的下文。

她平靜道:“我想帶上夜天明和林詠,他們可以保護我!”

“你何不把四個都帶上,順便也把夏心帶上?”他大手一緊,疼得她低呼一聲。銳芒如箭,筆直地貫透她的心房;冷酷的目光在她細致的小臉上掃了一圈,掃雷一樣希望掃出些許陰謀的端倪。

楊娃娃早就知道他會懷疑,知道他絕不會同意,因此,帶上所有人是行不通的。嬌美的臉蛋上淺淺地噙笑,她的語氣輕鬆、俏皮,盡可能的表現出自然的神色:“即使你同意,我還不高興帶那麽多人呢!”

禺疆緊緊地鎖住她的美眸,眼眸中仍然閃爍著懷疑和思慮,倏的,森寒起來,如野狼泛著青光的眼:“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你就等著到天上去見他們!”

她感覺脊背上突的竄起一股寒意,登時傳到四肢百骸。萬一功敗垂成,那麽,夏心和四個護衛會怎麽樣?他會殺了他們?她知道,自己不會死,但她身邊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想到此,她渾身冰冷,眸子裏卻是怒火燃燒:“你很殘忍!”

“你說對了,我是很殘忍,你最好不要給我殘忍的機會。對了,順便跟你說一聲,馬場的那兩個馬夫,已經死了!”他在講述一種殘忍、一個死亡事件,仿佛跟自己毫無關係,冷酷如寒冰。

“什麽?”她猛力地抽回被他握著的手。

“他們該死!”俊豪的臉上,乖張,桀驁,他咬緊牙關,一字一頓,好像要敲進她的腦袋,刻在她的腦海裏。

她盯著他,恍然大悟:他們侵犯了酋長的女人,說了不該說的話,踐踏了酋長的尊嚴和威信,唯有死,才能彌補他們無意中犯下的過錯。嗬,在他眼中,別人的生命,低賤如螻蟻、如草芥,可以隨意地攆殺!她也殺過人——來到戰國末期,不是被追殺就是被迫殺人,她不想這樣,她很厭惡,可是,她仍然要自我保護,殺人,逼不得已!

她無法接受他對生命的輕視和肆意擺布,皺起眉頭,嘲諷道:“酋長就可以隨便殺人嗎?”

“不,應該說,隻要我一句話、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