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成熟的大叔要吃掉

一年後

隨州聽軒閣的書桌前,安陽看著擺在自己麵前一尺多高的賬本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抬頭看了眼門口站得筆直的曹玉章,擺手把他叫到自己跟前兒。

“少爺現在在哪兒?”

曹玉章抬頭看了看安陽那張慍怒的臉,也不敢欺瞞,忙開口答道:“少爺,少爺在前麵紫韻姑娘那裏。”

聞言,安陽心中怒火大盛,他媽的自己跟後院兒忙的跟頭驢似的,那不要臉的二世祖竟然在前麵玩女人!

“曹掌櫃,幫忙搭把手抱著這些賬本,咱們去前院兒。”

安陽坐在桌前深呼吸一下壓下心中的怒火,麵含微笑的含著曹玉章慢慢站起身。曹玉章看著安陽的表情,不知為何突然打了一個哆嗦,應了一聲走到書桌前抱起賬本跟在安陽身後往前院走去。

一年前安陽決定留在楊家後,就被楊爍和楊老爺子安排到了李管事身邊學習。李管事看安陽為人謙遜,是個可造之材就盡心盡力的教導安陽。老師教得好,安陽自然也不敢不用心。大半年之後安陽就順利出師開始接觸楊家的生意,李管事見安陽做事挺穩妥就漸漸將手上管轄的事交給了安陽自己退隱了。

楊爍很有頭腦,但卻是個十足的懶人。安陽接手之後就將大部分的事都推到了安陽身上,自己每天花天酒地樂不思蜀。今日再次聽到楊爍在某個女人身上逍遙,安陽徹底爆發了。

一路帶著抱著賬本的曹玉章風風火火的來到聽軒閣二樓的雅間,聽到門內嬉笑聲,安陽冷笑一聲扯了扯有些淩亂的衣擺,伸手敲了敲門。聽到裏麵楊爍不悅的聲音傳出來,安陽對身後的曹玉章使了個眼神,推門走了進去。

見到來人是安陽,正摟著一名美豔女子的楊爍慢慢坐起了身,讓旁邊的侍女給安陽看了座,揮手示意安陽坐下說話。

安陽不理會楊爍那一套,開口說道:“少爺,我把這半年來的賬本都給您帶來了,你過目一下。”

聽到安陽叫自己少爺,楊爍心裏打了個突。經過這一年的了解,楊爍發現當安陽每次叫自己少爺的時候絕對沒有好事,但是仔細看了看安陽臉上並沒有不喜,楊爍心裏稍稍放下心來,但仍不敢掉以輕心,畢竟自己這陣子確實不像話,所以表麵功夫還是得做。

“哎呀,辛苦你了安陽。我是絕對的信任你,既然你看過了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了。”

聞言,安陽眉心一跳,看著楊爍那張笑意盈盈的臉。轉身從曹玉章手裏接過那一尺多高的賬本,大步流星的走到楊爍麵前大力將賬本摜到楊爍麵前的桌麵上。

“謝謝少爺的信任,小的還是覺得少爺再過一遍為好,省的到時候出錯了,老家主追究起來麻煩。今天下午小的有事兒就不過來了,明天我會讓下麵的人過來取。”

聽到安陽的話,楊爍立刻從軟榻上蹦了起來,鐵青著一張臉叫到:“明天?!你開什麽玩笑,那麽多賬本我一夜怎麽看得完?”

正欲轉身的安陽看到楊爍的話,不由莞爾一笑,鬆了鬆緊繃的肩膀道:“怎麽?少爺不行?可是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少爺左擁右抱,精力可是旺盛的很呐,想必這幾本薄薄的賬本對於少爺來說絕對是小菜一碟。”

楊爍被安陽的話噎的滿臉鐵青,但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人負手從自己麵前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安陽走出門去,負手站在原地側頭傾聽著門內傳來楊爍崩潰的叫聲,眼睛眯了眯嘴角忍不住勾起。

對於當初楊爍想要留下自己的那番嚇唬,安陽可一直沒忘呢。如今風水輪流轉,捏楊爍這個花花公子可不手到擒來?!自己留在楊家那是幹活,可不是拚命的。超出自己忍耐範圍,即便是楊家老爺子來了也不行。

想起前天曹玉章說楊管事病了,安陽一直抽不出時間去看他。如今得了這半日的空閑就過去看看他,當初剛來隨州之時,若不是楊管事對自己的關照,也不會有今天的安陽。

知道楊管事愛喝翠花樓的花雕酒,安陽特意多走了兩條街繞道翠花樓。讓那掌櫃的幫自己打了二斤花雕,隨即便往碼頭走去。

楊管事一生沒有娶妻,一直一個人住在碼頭,隻有在每月月底報賬的時候才會去一趟楊府。安陽曾經去過楊管事那裏幾次,看著他一個人過的逍遙自在心中也頗為豔羨。

一炷香後,安陽提著二斤花雕來到碼頭處,烈日下楊管事一如從前那般站在高台上看著麵前的苦力扛著一袋袋的麻袋從船艙內走出去,發放著竹簽的時候不時地拿手掩嘴咳嗽幾聲。見狀,安陽快步走了過去,叫了聲楊管事將手裏的花雕放在地上,抬腳踏上台子站到楊管事身邊,伸手接過來他手裏的賬本和竹簽。

“我來吧,您先去旁邊歇一會兒。”

這一年來楊管事跟安陽也很熟了,見安陽如此也不推辭,應了一聲走了下去拿起放在旁邊的酒瓶,伸手拔開瓶塞低頭嗅了一下,而後驚喜的發出一聲大笑。

“哈哈,安陽,還是你小子知道我喜歡什麽。”

看著楊管事忍不住就著酒瓶就喝,安陽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將手裏的竹簽遞給麵前扛著麻袋的人:“知道你身體不舒服,就過來看看你。也不知道要買些什麽,就帶了瓶花雕過來。不過,你可不能多喝。”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頭頂的太陽越來越大,安陽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開口讓楊管事先回去歇著,自己替他看了這一會兒。楊管事心念安陽帶過來的這壺酒,應了一聲就大步離開了。

不多會兒船艙裏的貨物卸完,安陽看著手下的那些人將銅板發放到各位手中便抬腳往楊管事的住處走去。而他沒有看到河麵上一隻精致的小船正朝這邊徐徐靠來。

東方不敗站在船頭,享受著微風拂麵的舒適。伸手將被風吹到臉龐的發帶背到身後側頭往岸邊看去,而恰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岸上走過。東方不敗以為自己看錯了,當船離岸邊越來越近,東方不敗看著那張熟悉的側臉,背在身後的雙手都不自覺的握了起來。

安陽!東方不敗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心中不覺有些發熱。

此時的東方不敗很想飛掠過去,可是小船距岸邊還有一段距離,自己的功力隻有借力才能飛過去。可是這水麵上別說是一塊兒木板了,就連一顆水草都沒有,東方不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安陽從自己眼前再一次走過。

當小船剛一靠岸,東方不敗立時走了上去。跟在他身後的司馬青看著東方不敗難得的失態,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知道東方不敗脾氣古怪莫測,也不敢多嘴,隻是看著東方不敗的身形忙跳上岸跟了上去。

耽擱了這麽會兒功夫,河岸上哪裏還有安陽的影子。東方不敗仔細的看了看周圍,沒有找到安陽心中不由一陣窩火。回頭看著身後剛剛跟上來的司馬青,東方不敗冷哼一聲。

“司馬堂主,給你三天時間,找出隨州一個叫安陽的人。”

聞言,司馬青立刻就白了一張臉,這隨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讓他三天找一個人,這不是開玩笑的麽?可是教主的命令已經下來了,敢提別的意見純粹是找死。於是,司馬青哭著一張臉應了一聲,一溜兒小跑的去分堂找手下的人去查了。

東方不敗在碼頭上站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安陽的影子出現也不再等了,讓跟在身後的一個教眾趕來馬車上車離開了。

這一年來,東方不敗帶著司馬青奔走各地,收複日月神教以前被任我行換血的分壇。時至今日,分壇的實力差不多已經掌握在他的手中,攻上黑木崖也就在今年。到那時他定要那任我行,向問天等人向自己跪地求饒以雪當日之恥!

至於那個敢從自己身邊溜走的安陽,哼,黑木崖之上定有他的一席之地!他不是不想呆在自己身邊麽,那他就偏偏日日讓他對著自己這張臉,休想再從自己逃走第二次!

碼頭的小房內,正在陪楊管事喝酒的安陽驀地打了一個激靈,手裏的酒杯也差點掉在桌上。楊管事看著從安陽酒杯裏灑出來的花雕,心疼的幾欲滴血。皺著一張臉看著安陽不停的數落:“我說你小子怎麽了,跟我喝次酒手抖什麽。那麽好的花雕,不喜歡喝就別喝,撒了多可惜。”

安陽瞧著楊管事那張哀怨的臉,不由笑了笑,心裏卻有些疑惑,這也不是三九天,莫名其妙的打什麽寒戰?

“安陽啊,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人定下了。我看李管事的女兒就不錯,他老爹對你又好,雖然你是一個人,以後決計不會虧待了你,差不多就這樣吧,啊。”

知道楊管事喝多了,安陽也不理會他的話,隨便應付著扯了桌上的酒杯和酒瓶將人扶到**為他搭上條薄毯。看著楊管事安睡的模樣,安陽不由歎了口氣,心中暗想自己的年歲是不是真的該找個人定下來了。

轉眼過了三天,司馬青頂著兩隻黑眼圈拿著一張紙敲響了東方不敗的門。房內東方不敗正在繡一簇牡丹,聽到敲門聲下針的手頓了一下,但並未起身。

“司馬堂主,有事說。”

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