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否借件衣服 63夾在隊伍中的那個人 書旗

聽到司馬青的話,東方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來,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翻湧的情緒。揚聲讓司馬青進來,伸手接過司馬青雙手呈上來的東西,東方不敗漫不經心的打開布包在看到裏麵那塊兒黑色的令牌時,臉色陡然一變,立時握緊手中的布包站起身來目光灼灼的看向司馬青。

“這東西是何人送來的?送來的人呢?”

“這個,屬下不知,打開門就發現放在門邊。,可是出了什麽事?”

東方不敗沒有理會司馬青的疑問,右手緊緊的握著那麵令牌負手轉過身去。寬大的衣袖遮住泛白的手指骨節,漆黑如水的眼眸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東方不敗可以肯定這麵令牌是落在了安陽那裏,既然那樣將東西送回來,必然是知道了昨晚上的人是自己。他本想借機試探自己在安陽心中是否能有一席之地,可是沒想到那人卻隻是一聲不吭的將東西送來麵都不給見。

安陽,你當真恨我至此。

東方不敗閉著眼睛仰頭心中默問,可惜卻得不到答案。放緩呼吸撫平心口的抽痛,東方不敗睜開眼睛慢慢轉過身來。

“司馬堂主,查清楚安陽此時可還在聽軒閣。”

“是,屬下這就去查探清楚。”

司馬青躬身退出房間,出門口之際回頭看了眼麵無表情的東方不敗心中的疑問漸漸擴大。看教主的表情儼然跟安陽是熟人,但無論是東方不敗在黑木崖上還是這一年多中,從未聽說過有關安陽這個人的消息。假若安陽是東方不敗在黑木崖上的人,看東方不敗對他的在意程度,那楊蓮亭豈會容得下安陽的存在?可是若是在黑木崖下,教主如果認識什麽陌生人,自己豈會不知?

不對!疾走中的司馬青腦中有什麽一閃而過,猛地停下腳步定住身形。

在東方不敗與任我行相鬥落敗於黑木崖到他到荊州接管神教分壇,中間是有一段空白的。那個不知身份的安陽必定是東方不敗在這段時間認識的。看東方不敗剛剛的表情,這個安陽在他心中肯定有不低的位置。如果是這樣,那東方不敗武功高深莫測,又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身份怎麽說也不低,那安陽怎麽會舍得離開東方不敗而另覓楊家做後盾呢?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司馬青想到此處不由歎了口氣,而後感覺自己想的實在是有些多,不禁敲了敲自己的腦門笑著走出門去。

兩個時辰後,司馬青探回來的消息來見東方不敗。東方不敗一臉慵懶的坐在軟榻之上聽著司馬青巨細無遺的信息不由蹙起眉頭。

安陽自從知道他的身份之後便無時無刻不想著離自己遠一些,如今卻意外的沒有動作。是他已經認命了,還是暗地裏另有打算。依東方不敗對安陽的了解,這人不是個輕易認命的人,除卻這個原因,那隻能是安陽另有打算。

東方不敗微微閉著眼睛捋了捋胸前的長發,試著猜測安陽接下來的動作。片刻之後,東方不敗猛地睜開眼睛側頭看向旁邊候命的司馬青。

“司馬堂主,著人嚴密監視楊府的動靜,特別是楊家少主楊爍!”

聞言,司馬青抬起頭來試探性的問道:“教主,咱們接管隨州的分堂之後便離開,現在咱們已經在這裏停留了三天,離上黑木崖的日期越來越近。這個安陽是什麽人,教主為何會為他浪費那麽多時間?”

“本座之事無需你來插嘴!攻上黑木崖是早晚的事,司馬堂主著什麽急?”

“教主恕罪,是屬下僭越了。”

察覺到東方不敗的不悅,司馬青忙俯身認錯。感覺到東方不敗的目光在自己,司馬青隻感覺自己周身一陣發冷,再回神裏衣已然被汗水浸透。

“屬下這就派人去監視楊府,屬下告退。”

聽到司馬青的話,東方不敗滿意的恩了一聲,隨後揮了揮衣袖讓他退下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黃昏。此時的安陽早已經收拾好了行囊等待楊爍的消息。半個時辰後天色暗了下來,楊爍讓曹玉章帶著安陽從偏門出了楊府坐上早已經安排好的馬車往碼頭跑去。

入夜的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安陽坐在馬車上聽著車外噠噠的馬蹄聲,心中不覺緊張萬分。這次若是成功逃走那到還好,若是不成自己不但倒黴,還要連累楊爍遭殃。但是若要真的讓他麵對東方不敗,安陽還是寧願自私冒險一試。

片刻之後,馬車在碼頭角落停下。安陽撩開車簾跳下馬車,接過曹玉章遞過來的包袱對他和馬夫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往靠在岸邊的那艘貨船走去。

在傍晚的時候隨州城的上空就堆滿了烏雲,此時從河麵上傳來的風吹起安陽的衣衫,飄在身後的頭發繞道臉前遮擋住了前行的視線。安陽伸手撥開擋在眼前的頭發抬腳踏上搭在貨船上的木板快速的走上貨船。

船上的人早已經得了楊爍的吩咐,見安陽過來忙伸手扶住他搖晃的身體將人帶進船艙內。

“安管事,少爺吩咐將您送到楚州,船上顛簸您要有心理準備。”

跟安陽說話的是一位年逾四十的老船工名叫劉三兒,本來今日天氣不對劉三是不準備上路的,但是礙於自家少東家的吩咐,劉三兒不得不帶著自家抱怨連連的兄弟起航。

“麻煩劉大哥了,這些銀錢給兄弟們喝酒,辛苦大家了。”

見安陽如此,劉三兒倒也不好意思再拉長臉,想到外麵跟著自己風吹雨打的兄弟點頭接過安陽遞過來的銀子對他點了點頭:“安管事且坐,我讓兄弟們這就開船。”

說罷,劉三兒出了船艙。片刻之後,安陽感覺身下的船隻慢慢向前滑動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伸頭看了看外麵的夜空發現竟然下雨了。

此時隨州城內,東方不敗冒雨在街道上策馬奔馳。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東方不敗抿起薄唇揚手再次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身下的馬兒吃痛撩開四隻蹄子往前奔去。

此刻的東方不敗已經被憤怒占滿了心神,想到這時安陽已經坐船離開,心下更是恨不得殺了楊爍解恨。幸好司馬青多長了一個心眼兒派人盯上了碼頭,不然等安陽跑遠了自己還依舊不知!

當東方不敗到達碼頭的時候,河麵上那艘貨船因逆風行駛才剛剛開出去十幾米遠。見狀,東方不敗也顧不得許多,轉頭見旁邊有一堆木板堆在地上,揮動馬鞭繞住木板用力將之拋向河中。而後催動內力將木板退出兩丈少許。東方不敗足尖輕點地麵,飛身踏上木板而後借力直撲向前行駛的貨船。

船頭上正在看風向的劉三兒遠遠的看到一個黑影朝這邊飛來,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忙抬手揉了揉眼睛,等他拿開手的時候,那黑影已經到了跟前兒。劉三兒以為是見了鬼,驚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之上。東方不敗猶如一片落葉一般落在甲板上。被雨水打濕的衣衫緊緊的裹在身上,黑色的發絲貼在臉上讓他看起來與中的水鬼毫無差別。

一步步靠近劉三兒,東方不敗用馬鞭纏繞著劉三兒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眼中的寒光讓劉三兒不停的打著哆嗦,驚嚇之下小腹一鬆一股騷臭自劉三兒□傳來。

東方不敗聞到那股異味不由皺了皺眉,沉聲問道:“安陽可在船上?”

“在,在船艙裏……”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東方不敗冷哼一聲收回纏在劉三兒脖頸上的鞭子,抬腳往船艙內走去。然而當他走到船艙門前,安陽正站在門內一臉絕望的看著他。

“東方不敗,你到底還是追來了。”安陽說完閉上了眼睛,額頭上暴起的青筋讓他平靜的表情平添一絲猙獰。

“是,本座若不追來,你又已經走遠了。”

東方不敗不知為何看到安陽的這幅表情心裏異常的煩躁,撥開貼在臉上的發絲厲聲說道。

“你我本就不該有交集,你為何如此糾纏?東方不敗你別忘了,你我之間是仇人!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讓我怎麽能麵對你?!”

麵對幾近崩潰的安陽,東方不敗此刻顯得極為平靜。

“我早在開始就已經說了,隻要你有那個本事報仇,我願意奉陪。”

此刻的安陽已經被激的頭腦不清楚,聽到東方不敗的話腦子裏的那根緊繃的弦應聲斷裂,安陽轉身拿起桌上的燭台,伸手拔|掉插在上麵的蠟燭刺進東方不敗胸口。

燭台刺入皮肉的觸感讓安陽回過神來,看著東方不敗傷口處流出來的血跡瞬間慌了手腳。手忙腳亂的拔掉燭台,安陽無措的堵上東方不敗胸前的傷口,顫著聲音開口罵道:“你為什麽不躲開?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嗎?”

“安陽,你說過你要為你娘報仇,這次算是我還你的。若是我能活下來,你以後留在我身邊可好?可好?”

安陽堵著東方不敗胸口的傷處哆嗦著嘴唇沒有回答,見狀,東方不敗心中不由一陣抽疼,剛想揮手格開安陽的手掌,隻覺身下的船隻一陣搖晃,毫無防備的東方不敗和安陽便撞到了一起躺倒在地上。船艙內的物品隨著船隻的搖晃灑落一地,安陽想從地上起身,卻不想再次被晃倒在地與東方不敗疊在一起。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滿是驚慌的叫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