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否借件衣服 72恩人還是仇人 書旗

安陽和東方這一睡連晚飯都沒吃,直接睡到第二天早晨是有人找,安陽這才發覺他們已經睡了很久了。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而後安陽才想起了昨天的事。見懷裏的東方不敗睡得正香也不欲吵他,輕輕將他放在**,胡亂裹了件外衫打開了房門。

門外不意外站的是一臉期待的老頭兒和令狐衝。目光輕輕掃過令狐衝身上,安陽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內子還在休息,各位有事過會兒再來吧。”說罷,安陽將目光轉向小二身上:“勞煩小二哥讓廚房準備些清粥小菜,內子身體不好,吃不得葷腥。”

說罷,安陽不理會眾人的反應關上了房門。聽到老頭在門外跳腳的聲音,房內的安陽隻是笑了笑。快步走到床邊拉開床幔,見睡夢中的東方不敗眉頭緊蹙,脫下外衣躺回**將人抱在了懷裏。

東方不敗直睡到快到晌午的時候才睜開眼睛,看到麵前含笑看著他的安陽,東方不敗愣了一下而後閉著眼睛在安陽肩窩處蹭了蹭。

安陽摸了摸東方不敗的發頂,輕聲說道:“餓了沒,睡了那麽久起來吃點東西吧。”

已經一天米粒未進,聽到安陽這話東方不敗隻覺得饑腸轆轆,點了點頭隨著安陽起身。酸軟的腰身讓東方不敗不由皺了皺眉,想到昨日的歡|愛,眉心一跳抬眼看了下正站在床邊穿衣服的安陽。看著安陽一臉溫和,東方不敗有些不敢相信這幾日發生的事都是真的……

讓小二送來洗臉水,兩人洗漱過後又在房中吃了點東西。問了小二令狐衝和老頭現在何處,聽到他們而人正樓下大廳裏等候便讓人下去了。此時等了許久的老頭已經沒有了耐心,在小二端著托盤走出便再也忍不住了。令狐衝本想阻攔老頭兒,但是心裏也著急就任老頭上了樓。

老頭大喇喇的推開房門,剛剛邁入一隻腳。一根銀針立時擦著他的臉皮釘進了身側的木門上。老頭兒看著木門上針尾還在打著顫,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麵上不耐的情緒也收斂了幾分。

安陽起身將老頭兒笑著迎進了屋內,請他坐下倒了杯茶放到了他的手邊,而後看了看老頭兒的臉色開口問道:“老先生,我能問一下您是怎麽跟那位說的麽?”

“哦,我隻是說你手裏有培元丹,然後他就讓我帶他來了。其他的那人沒問,我也沒說。”

安陽很滿意老頭兒的回答,點了點頭拿出了那顆培元丹交到了老頭手上。老頭兒看了看不是假的,立刻跳起來往外麵跑去。見狀,安陽也起身往外走。聽到背後的跫音,安陽回頭見東方不敗跟在自己身後,於是開口說道:“你就先別下去了,如果有事,我會叫你的。”

聞言,東方不敗雖然不放心,但也點了點頭。見狀,安陽跟在老頭身後走下樓來到大廳。

此時,令狐衝坐在凳子上已經等不及了。一直仰頭看著樓梯處,見安陽和老頭兒從樓上下來忙起身迎了過來。

“令狐衝,敢問公子手中真的有培元丹?”

聽到令狐衝的話,安陽笑笑轉身在令狐衝先前的凳子上坐下,慢條斯理的倒了杯茶輕抿一口,抬頭看向令狐衝說道:“我又沒有令狐公子問問你身後的那位老先生不就知道了。”

令狐衝聽到安陽的話,立刻轉頭看向老頭兒,老頭兒衝他點了點頭。見狀,令狐衝忙轉頭麵向安陽拱手道歉,然而還沒等他說出下麵的話,就被安陽搶了先。

“我知道令狐公子想要說什麽,但是安某隻有一句話:我的藥隻救有緣人。令狐公子若是跟安某有緣,在下定當奉上培元丹。”

“那怎麽才能成為安兄的有緣人?”

令狐衝表情有些欣喜,又有些忐忑。而安陽看到他的模樣,微微搖了搖頭,笑道:“這個嘛,天知……”

安陽模棱兩可的話讓令狐衝不由一愣,等他想問清楚的時候,安陽已經起身負手往樓上去了。見狀,老頭兒也不再看戲,拍了拍淩亂的下擺,捂著胸口的培元丹走出門去。

等安陽回到房間的時候,東方不敗正倚著窗口看著樓下絡繹不絕的行人。聽安陽進來的腳步聲,東方不敗緩緩轉過頭來,薄唇勾起,笑意妍妍。

“弄好了?”

安陽搖了搖頭:“魚兒才剛剛咬鉤。”

說完,安陽走攬住東方不敗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口。看著遠處重重疊疊的屋簷,安陽不由歎了口氣。

“東方,想過以後要怎麽辦麽?”

“以前想奪回黑木崖之後找到你,就這樣一輩子。現在你已經在我身邊了,我想讓你等我報完仇之後,就隨你浪跡天涯,再也不過問江湖中的是是非非。”

聽著東方不敗的回答,安陽隻是抱著東方不敗沒有回答。

兩人站立許久,想到昨夜的事,安陽便讓東方不敗坐下休息。東方不敗在剛剛安陽離開的時候想到了淩江城的分壇,估量著此刻司馬青已經來到了淩江城多日,跟安陽商量了一下,便讓小二去名揚酒家找司馬青過來。

半個時辰後,司馬青隨著小二來到客棧。進門看到東方不敗一臉慵懶的靠坐在安陽身邊,立時白了一張臉跪了下來。

“屬下見過。”

東方不敗並未讓司馬青起身,回頭看了眼神色未動的安陽開口問道:“淩江城這邊情況怎麽樣了?”

“回稟教主,已經全部拿下,隻等教主一句話,屬下們便可以跟隨教主攻上黑木崖。”

“恩,此事暫緩兩天。本座叫你來也並無大事,知道事情進行的順利,本座也就放心了。無事的話,司馬堂主就先回去吧。”

“是,屬下告退。”

司馬青起身退出房間,想到剛剛進門時看到的情形,當真是為自己捏了把冷汗。看來這個安陽跟教主果然關係匪淺,回想教主剛剛的舉動,怕是楊蓮亭還在也難撼動這安陽的一分。

令狐衝回到下榻的客棧,看到**臉色蒼白的任盈盈,心中不由心疼萬分。走上前幫任盈盈掖了下被子,伸手將散落在她麵上的頭發撥到一邊。

察覺到令狐衝的動作,任盈盈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令狐衝便掙紮著想要起身。

“你身子不好,就別起來了。”

“怎麽樣,培元丹找到了麽?”任盈盈看著令狐衝麵上滿是期待。

“找到了。”令狐衝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不過那位公子說他隻救和他有緣的人,這培元丹,怕是沒那麽容易拿到手。盈盈,不若,不若這個孩子我們不要了罷。”

聞言,任盈盈抓著令狐衝的手不禁一頓,而後咬牙說道:“不行!這孩子我必須要。他若不給我就殺了他,無論怎樣我都要保住我的孩子。”

見狀,令狐衝也不忍再多說什麽,隻是暗中思忖等下是不是應該再去找一趟安陽。

閑來無事,東方不敗見從牽牛村來出來的東西已經沒有幾件完好的,著人給司馬青帶信讓他送來了些布料,自己親自為安陽製作衣衫鞋襪。而實在無事可做的安陽隻得坐在旁邊看著東方不敗手上飛針走線忙的歡快,不多時,便嗬欠連天慢慢的趴倒在桌子上。

東方不敗見他那副模樣實在好笑,想讓他去**休息卻又不想擾了剛剛睡著的安陽。於是也就放任他趴在桌子上睡的口水橫流。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小二送來晚飯,東方不敗起身將托盤接進來這才喚醒安陽。看著外麵已經華燈初上,安陽不由一陣汗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衝東方不敗笑了笑。

安陽不欲東方不敗為了自己太過勞神,吃過飯讓小二收拾了屋子,就打算帶人出去走走。哪知想法還沒說出口,小二就告訴他,那令狐衝又來了。

聞言,安陽不由冷笑一聲,囑咐東方不敗在房中等著自己便下樓而去。不知為何,東方不敗看著安陽離去的背影心中總覺得不安。在看到安陽跟著令狐衝走出客棧,心中的那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思量一番之後,東方不敗推窗遠遠的跟在兩人之後追了上去。

安陽本以為令狐衝行事光明磊落不會對自己用卑劣的手段,哪知剛剛下樓就被令狐衝點住了穴道,被他拉著走出客棧。安陽心中大急,卻無法喊出口。直到令狐衝他走到客棧幾十米外的一條小巷子這才解開他的穴道。

安陽心中已經憋滿了火氣,一得到自己有立刻冷著臉沉聲說道:“令狐公子,你這是何意?”

令狐衝麵帶歉意的看著安陽,對他拱了拱手:“安公子,在下實在是不得已才會如此。我現在身懷有孕,急需這培元丹調理身子。求先生將那培元丹給我一粒,無論公子有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令狐公子,先前我已經說了。我的培元丹隻給有緣之人,令狐公子與在下無緣,恕在下難以從命,告辭!”

說罷,安陽轉身便走,哪知還未踏出小巷子,一根鞭子便纏到了自己的脖頸上,中一女子慢慢走出,冷聲說道:“人走可以,把藥留下!”

黑暗中的東方不敗看到任盈盈,原本是有些驚訝的。但是看到任盈盈將鞭子安陽的脖頸,這份驚訝便轉變成了暴怒。東方不敗提氣想要衝出去救下安陽,但受製的安陽卻仰頭任盈盈纏著自己的脖子,微笑著從懷中摸出那個白底藍花的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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