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我和後麵追趕著的車,確實像兩個瘋子在開車,我的車還沒有提到一百六,在這麽垃圾的路麵上,早已抖動的厲害,且發出嗡嗡的噪音,假如再想提高,可能車子就要散架了。我從後視鏡中看到那輛奔馳越野車,比我開的更猛,眼看著就要追到了近前。

既然這家夥如此瘋狂,那我再和他玩一個更加刺激好玩的吧!

我記得那段路就在前方不遠處的岔路口,朝左是通往鴿子家的方向,朝右是通往一個叫做靠山村的小村莊,當時我和司機師傅以為那個小村莊就是鴿子的家,可惜還是走錯了,我們隻顧著看村莊的路口一堵牆上寫的是什麽村名字,沒有留意空無一人的路麵上,會突然不能通行,差一點兒撞在擋著去路的大石頭上。

我注意著道路右邊的情況,路旁一排排碗口粗的樹,唰唰唰地朝著後麵飛快地飄去,很快我看到了前方有一段雷人的標語牆,牆上用白石灰寫著:“毀樹一行先死他娘!”

短短八個大字實在是太震撼了,即使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蒙蒙的月光之下,依然能夠看得很清晰。

好了,就是這個地方了,前麵出現了一條岔道,我朝右打方向盤,駛上了通往靠山村的方向,後麵的奔馳越野車也毫不猶豫地追了上來。

車子繼續朝前飛速前進,我昂起頭緊盯著前方,上次來時到現在也沒有太久,這一段路很長,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全修好了,估計修遠了一些,原來挖掉的坑已經填上修好,還會向著更遠的地方繼續挖坑修路。

果然,再向前開了不到一分鍾,我就隱約地看見了前方筆直的道路左側,支著一個小小的簡易指示牌,提醒來往的人朝左邊變道,就在指示牌的前方不遠處,馬路中央放著幾塊大石頭,把右車道的整個路都給擋住了。

我一聲冷笑,就看今晚後麵的幾個倒黴鬼的運氣如何了!

我關了大燈,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朝著前方衝去!

就在離指示牌還有五米遠的位置,我鬆了油門,把方向盤朝左邊輕輕一撥,車子擦著指示牌的邊駛入了左邊車道,我扭頭朝後麵看去,那輛奔馳越野車絲毫沒有察覺前方會突然間有了障礙物,繼續朝前飛去。

我身子一緊,下意識裏閉了下眼睛,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睜開眼睛時,奔馳越野車由於慣性,打著滾兒向著前方衝去,最終側翻在了路旁的

田地邊。

我把車停下來,飛快地跑過去,隻見兩個小子甩出了車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嚇壞了,不會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就真的這樣完結了吧?

我試著走到一個小子的身前,把他身體翻過來,這小子滿臉的血,大口地在喘氣,睜著一雙魚眼,驚恐地望著我。還好,沒死!

我朝前走了兩步,正準備把另一個人翻過來看看,忽然,這家夥一個烏龍絞柱居然站了起來,趁著我一愣神之間,一個飛旋踢向我腦門,我急忙向後撤,腳麵還是掃在了我臉上,我頓時感覺半邊臉火辣辣地疼。

沒想到這家夥功夫這麽好,居然能在車禍之後裝死,短時間內就能快速行動,看來車禍對他沒有造成傷害。

我摸著火辣辣的臉頰,也不知道流血了沒有,我的火氣頓起,你小子不是喜歡用腳攻擊嗎?好!我今天就廢了你的這雙腳!

我朝左邊一側身,避開他的連續攻擊,飛起右腳踹向他的麵門,這家夥躲得好快,迅速後仰,避開上麵一擊的同時,想趁我不備,抬腿再次踢來。

我算準了他有此一招,右手向前一探,鉗住其小腿,旋身,抬肘,猛力下擊,這家夥鬼嚎一聲頓時倒在了地上。

我的左肘正擊在他的腳踝之上,我使出了全力,不僅要他現在疼得想撞牆,恐怕下半輩子再也不能用腳來攻擊別人了。對付這樣的人,我不再手下留情,走到近前,對著另一隻腳猛踢過去,嚎叫聲再次響起,這家夥抱著雙腳在地上滾個不停。

或許是這家夥從車裏甩了出來,身體早已虛了,我沒費什麽力就把他給擊倒了。看著疼得翻滾的家夥,我著實有些兒後怕,假如是在平常良好的狀態之下,我和他單打獨鬥,即使最終我贏了,那也會是一場很慘烈的搏鬥。

我不管他了,朝著不遠處側翻到路旁的奔馳車走去,車裏正巧爬出來一個人,我一瞧,正是五毛,我心頭的怒火勃然噴發,緊走上前一把薅住五毛的衣服領子,用力一拉把他摔倒在地上。

我掏出他懷裏的鋼珠槍,指著他說:“站起來!”

五毛趴在地上裝死,我照著他的腿肚子就是一槍,五毛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又撲通一聲倒下,血順著褲腳就流了出來!這家夥沒想到我真敢開槍,再也不敢裝死了,趴在地上口裏一個勁地求饒:“大哥,大哥,別開槍,我錯了,我不想死!”

“你現在也知道怕了?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也怕了?”我拿槍頂著他的頭,真想手指輕輕一動,讓這家夥早早地結束他的罪惡一生。

可我知道,我不是警察,我沒有權力要了他的命。但我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了他,這些天來他給我帶來的傷害,已經讓我忍無可忍!

我命令他:“跪下,把手舉起來!”

他非常聽話,知道這時候我正在氣頭上,稍有不從,一條爛命即將難保,忍著劇痛顫顫巍巍地跪下,舉起了雙手。

“再舉高一些!”

正是這雙手,多次拿槍指著我,我差一點兒就毀在了這雙手上!

我氣急了,絲毫沒有猶豫,對著他的右手就是一槍!

這家夥嚇壞了,捧著右手再次倒下,嘴裏嚎哭不停,比死了爹娘還要悲慘。

我的氣消了不少,給了他這些教訓,想必他手腳已經殘廢,再也不能為吳海英賣命了吧?

算了,且饒了他這一回吧!

我把鋼珠槍揣進自己的兜裏,蹲下來,咬著牙說:“這次留你一條爛命,下次再看到你作惡,你就去死吧你!”

五毛疼的在地上直哆嗦,嘴裏不停地嚎叫,我也不清楚他聽進去了沒有。我不再理他,從他口袋裏摸出兩包鋼珠,裝進自己的口袋,回身走到我的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停了一會兒,五毛忍著痛掏出了手機,給一個人打電話求助,我放下心來,隻要有人來救他,相信他們是不會報案的,我就不至於受到牽連。

我調轉車頭,打算重新回到另一條岔道上,繼續朝鴿子家的方向開去。忽然我聽見車裏嗡嗡的聲響,我四處搜尋,發現我的手機掉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下麵,正在不停地震動,我停下車,彎腰撿起來一看,是鴿子打來的電話。

我一驚,才想起剛才正與鴿子說著話,忽然遇到了這件恐怖的事就趕緊把手機給掛了,鴿子不清楚這是怎麽了,一定擔心死了!

我在心裏麵祈禱著,我的鴿子,千萬千萬別再急出什麽病來!

我拿著手機,很想告訴她不要著急,我馬上就要到她家了。

可是,我該怎麽解釋剛才突然掛了她的電話呢?

我的半邊臉被那個可惡的家夥踹了一腳,現在還是火辣辣地疼,可能已經腫起來了,我該怎麽向鴿子一家人解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