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腳步越來越近,麵對著二十樓樓梯口被封死的鐵柵欄,急得我腦門上突突突地冒汗。看來,要想再爬上一層,逃進其他公司躲避是不可能的了。走出樓梯間,退回下麵任何一層的走廊,顯然也會被警察從監控器上發現。

還有什麽辦法逃走呢?

望著空****的樓梯間,急得我不僅汗水一個勁地流,就連脊背上也開始出現刺人的瘙癢。

在我認識鴿子以前,從來也沒有過這種症狀,就是從那天我去師範大學找鴿子,偶然遇見鴿子坐在羅傑的車裏,我和她大吵一架,眼睜睜地看著她離我而去了之後,不知怎麽,我突然間脊背上一陣陣的刺癢。這種刺癢說不出的難受,就像無數針尖綁在一起,使勁往脊背上戳一樣,又疼又癢十分痛苦。

打那之後,我就落下了這個病根,隻要心裏麵著急,就會刺癢難受,會從脊背快速地向全身轉移,除非迫使自己平靜下來,深呼一口氣,靜靜的平息心情,盡量往其他開心的事情上去想,刺癢的症狀才會一點一點的消失。

而今,眼見著警察就要上來,我卻無路可逃,脊背上的刺癢再次襲來,可我卻無法在此刻調整心態,迫使自己去想一些開心的事情。

我忍受著渾身的難受,腦子裏在快速地轉動。忽然,左上方關著的一扇窗戶,引起了我的興趣。

窗戶離地麵很高,雙手根本觸不到窗台,但窗戶離鐵柵欄很近,與其成一90度拐角不到半米的上方,隻要爬上鐵柵欄,斜著身子伸手朝上就可以夠著窗台。

我估摸了一下,憑我多年的鍛煉,這點小難度估計還不能夠難倒我。

窗戶太高,加上天黑,窗戶外麵是什麽,能否爬過窗戶成功逃脫,我一點兒都不清楚。時間不等人,我也管不了許多了,唯有一拚,方可有逃生的希望。

我抓住鐵柵欄的鋼筋,迅速爬了上去。快到頂端的時候,伸出左手試了試,正好可以扣住窗沿上固定窗戶的鋁合金外框。

我推開窗戶,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朝著窗戶傾斜,右手鬆開鐵柵欄,雙腳死死地扣在鐵柵欄的空隙中,扶著牆一點一點的朝著窗戶靠攏。等右手撐到了窗沿,緊緊地抓住,再換左手往裏麵移了移,遂即鬆開左腳,蹬在牆上,緩了緩勁,然後猛蹬右腳鐵柵欄,借著一股衝勁,雙手使勁扣住窗戶的鋁合金,收腹、屈膝、引體向上,身子過了窗戶的高度,迅速鬆開左手,抓住窗戶上端的鋁合金邊框,往上一拉,整個身子便上到了窗台上。

我雙手牢牢地扣緊窗沿,蹲在窗台上,朝外麵望了望,遠處正對著繁華的公路,正是黎明前最安靜的時刻,道路上很少有車駛過,隻留下一盞一盞昏黃的路燈,孤寂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窗台周圍空無一物,最近的下水管道,在右邊至少有七八米遠的地方,上、下窗戶也是間隔著很遠的距離。而且這邊是樓梯間,沒有一個窗戶外麵安裝有空調。很顯然,要想從這麽高的樓層逃生出去,沒有其他可以借力的地方,簡直比登天還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