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的,幹嗎說是我的呢?”

我繼續嘴硬,即使找到了毛線褲能如何?證明了毛線褲和毛線繩子是一起的,又如何?能證明是我的嗎?

即使證明了是我的,我打死不承認錢是我拿的,你們又有什麽證據把這些串起來,證明錢是我拿的?

這時候不是我嘴硬不硬的時候了,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即使我承認了是我拿的,相信警察,或者他們身後的齊六,也不會繞了我。不如繼續嘴硬下去,或許還有其他的解救希望。

或許他們找不到錢,他們會跟我談條件的。我想好了,隻要他們答應不再找我麻煩,而且最終確實能證明不會找我的麻煩,那我,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錢給他們吧。我很需要錢,那筆錢確實很誘人,可如今這場麵,想必很難應付過去,想保那筆錢恐怕很難。

這時候我已經看明白了,別看張副所長沒有多說什麽話,但整個場麵都在他的控製之中。他讓協警問我話,他明明知道協警凶巴巴的問話毫無水平,他卻依然讓協警來問,他坐在一邊一支接一支地吸著煙,一副不怎麽關心的樣子。其實,這正是他所需要的,在快捷酒店他們忙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我藏在哪裏,他就知道我不是太笨的人。

他需要時間,需要我與不怎麽會玩心眼,但卻自以為很聰明的協警一問一答中,他在暗地裏觀察著我的一言一行,分析著我的想法,一旦我稍有不慎,便是他反擊的時刻。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有的是手段,有的是對付一切頑抗分子的工作經驗,我跟他鬥,始終不是他的對手。

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他代表著法律和正義,他是高高在上的,我注定要被他擊倒,我隻是想在被擊倒之前,盡量多的了解他們對這件事的處理態度。隻有知道他們想達到什麽目的,最後會對我采取什麽手段。是放了我從此不再追究,還是暴打一頓解解氣,還是像齊六的一貫作風,凡是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好的下場?

我隻有充分知道了這些,我才能最終交代錢藏在了哪裏。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害了朋友,也不想把我自己陷進去。如果我走不出派出所,我也沒有辦法去給鴿子治病。

張副所長不說話,那我隻好與協警繼續周旋,繼續跟他無關痛癢地瞎扯,哪怕這家夥暴打我一頓,我也要沉住氣,不能一下子全招了。我要等到張副所長認為,隻有給我一個充分的保證,才可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而這些是不可以言明的,至少這時候還不能提,一旦提了,那就證明是我拿的了。張副所長是聰明人,給他一點時間分析,他會慢慢地分析出來我的心思的。

協警冷笑了一聲,繼續問我:“你說不是你的,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條毛線褲怎麽這麽奇怪,一開始在502包間出現過,後來又怎麽飛到了那家快捷酒店的垃圾桶裏麵?”

(本章完)